就连教武功,外公也是温和耐心,做足保护工作。
反观她的哥哥叶宸骁,简直就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待遇,怎么糙怎么来……
所以……
宋骥衡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孩子,你误会了。”
难怪特立独行,喜欢冒险的小丫头,会拒绝当一名富有挑战的军医,却又不甘当普通的医生,总是梦想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
她不肯入伍的症结,终于找到了。
“原来是担心我这把老骨头会伤心啊!”宋骥衡假装咳嗽了几声,叶羽晨立刻上前,关心地为他捶背。
挺直了脊背,他问叶羽晨:“你觉得外公的脊背,可曾弯过?”
叶羽晨摇头,“外公向来宁折不弯。”
宋骥衡再次望向小女儿的遗像,丧女之痛依然刻骨,但是这并不是困住叶羽晨的理由。
“谁家的女儿不是家中的心尖宝?外公疼你,是因为当年我长年在部队,错过了你妈妈和小姨的成长。”他说,“所以在照顾你的时候,外公特别用心。但这不是束缚你的理由,你出身于军人世家,外公不能因为失去了一个女儿,就将你放进花瓶里养大。”
“如果注定有人要为这片锦绣河山付出热血,我宋骥衡愿首当其冲,我的子孙必须不落人后!”
他又问:“外公的身子骨可硬朗?”
叶羽晨猛点头。
宋骥衡自豪地拍拍胸口,“这幅老骨头依然随时准备着,我的子孙也必须勇往直前!
我必须对得起我的军人荣誉,我的军人信仰!”
宋骥衡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不在乎他的军人情怀是否能有人理解,他只要他的子孙能懂。
身为军人的后代,就必须具有这种对于军营近乎痴迷的执着。
叶羽晨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热了,视线也开始模糊。
她放下了小拳头,努力不去看外公的满头银发。
多少次,外公都是这样默默留在内堂里黯然神伤,眼里满满的思念和遗憾。
却没想到,在外公的骨子里,那股热血从未冷却,随着岁月的沉淀,历久弥新,越发坚定。
叶羽晨终于下定决心,“那外公,我长假后回学校,就签预备役军官协议。”
宋骥衡颔首,看着已经成长得很好的叶羽晨,预想她穿军装的样子,一定英姿飒爽,分外精神。
这个小姑娘,一旦放开手脚,可就不是当个文职军官那么简单了。
宋骥衡有预感,叶羽晨要是从军,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到时候,恐怕叶绍钧又要脑仁疼了。
但眼下还有件麻烦事儿,冷家这退亲又提亲,是几个意思?
宋骥衡看自家孙女,越看越好看,才不舍得便宜了冷家的坏小子呢!
“羽晨,你爸他总算威风了一回,把冷家上门提亲的冷隽睿,给踹了出去,踹得好!”他觉得还不解气,恨不得再将那个小混蛋冷傲琛也一脚踢进墙里。
“还有那个二世祖,最好别让我遇见!”
如果是在人质劫持事件之前,不论是谁,提起她被退婚的事儿,叶羽晨的心中都不会有半点波澜。
可是,自从经历了这次不平凡的经历之后,她的内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不服气,不甘心!
那个男人像天神一样,敢用身体和手指堵枪眼,有勇有谋,却不敢上门来退亲。
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