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步枪,就是突击队员的生命,枪在人在,枪不在则人毁。
所以当每一位新兵领到属于自己的步枪时,并不是马上就开始射击训练,而是熟悉枪械。
除了熟悉自动步枪的性能和零部件,他们还需要抱着自己的枪支,反反复复举起、放下,据枪,收枪,劈枪……长达一整天。
直到这把枪与他们的肢体形成一种不离不弃的默契。
这更像是一种仪式,将生命与武器连接在一起的一种仪式。
冷傲琛是心理学专家,他其实反感一切具有心理暗示性的行为模式,这种与生俱来的逆反心理,即使学习再多相关知识,都无法克服。
他宁可直接开始射击,也不愿意上上下下地摆弄那把枪。
最后江彬干脆罚冷傲琛做一百个俯卧撑,什么道理也不讲了。
二世祖怒了,“凭什么呀?”
“就凭你丢枪,就得马上滚蛋这一条。”冷隽睿斩钉截铁,“不服气马上滚。”
冷隽睿的惩罚办法是——规定他三天内,必须枪不离手,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训练,包括上厕所。
黑漆漆的自动步枪,看起来有点像塑料玩具枪,但是那个份量,拿久了谁都膀子酸。
冷傲琛以为,带枪三天,大不了就当是多个拐杖,谁知道,光是挂着枪跑三千米晨课,他就吃亏了。
更别提着三天里,还有二十公里长跑……那把步枪,简直成了他人生不可负担之重。
晚上紧急集合哨一吹,其他人穿好衣服呼啦就冲出去,他还得回头去拿那把被他遗忘在宿舍的枪。
扣分!
俯卧撑!
没完没了。
对冷隽睿恨得牙疼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枪,那种冰冷的铁块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可是就在不久之后,他才知道枪对于他来说不仅是武器,还是一种使命。
……
新兵营的生活是单调的,每天就是周而复始地训练,吃饭,睡觉,紧急集合和训练,无数次的累倒和极限,没完没了的超越自己的体能,看着身边的队友们一个个的离开,尽管这只是第一轮的淘汰。
女兵指导员和三班缺席那名战斗组成人员始终没有到位,新兵三班已经迎来了两个多月的新兵班尾声。
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新兵们只剩下两件重要的大事,就能顺利度过新兵连生涯,然后进入下一阶段训练。
一是新兵营的毕业拉练——二百公里长途全副武装越野拉练。
二是春节新兵欢迎表演晚会。
这两件事情都是新兵们的头等大事,叶羽晨他们尤其看重后者。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新兵表演晚会,每个班都要贡献出一个节目,而优胜班的班长将得到一次难得的奖励——战鹰会邀请他的父母,来基地与大家共度新年。
每个新兵都想家,每个老兵都想念父母,好几个班长包括江彬在内,都已经是两三年没有回过家了。
简宁托腮想了半天,“别看我们班长整天黑着个大冰块脸,可是他心肠挺好的,没有他手把手地托我上去,我根本就过不了四百米障碍。”
叶羽晨还在罚站,她昨晚因为肚子饿,想爬进食堂偷东西吃,被江彬抓了个正着。
所幸,他没有扣她分,而是跑去冷隽睿那里煮了一碗辛拉面给叶羽晨。
不过罚站两晚而已。
“简宁,我也觉得班长人挺好的,昨天的面里,他还给我加了一根大红肠,不掺面粉的那种。”
其实吧,那种优质大红肠,是冷隽睿托军人服务部的干事,特地弄来的好货。
小狐狸吃不惯食堂的荤菜,营养跟不上,一直是他的心病。
叶羽晨并不知道,某人想要疼惜她,也只能转个弯子迂回,把功劳都给了江彬。
“所以,你们都想在表演节目中赢,对不对?”冷傲琛被罚做引体向上n个,他今天又犯浑了。
陆海蓉独唱的歌声太魔性太聒噪,他一个没忍住,就上去给那个傲娇女来了个心理侧写。
尽管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下了陆海蓉的面子,但是听完他的侧写后,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直接告状告到连长邓远那里去了。
对此,冷傲琛的评价是,天底下能有叶羽晨韧性的女生还真不多。
他欺负她,她不会告状,只会想办法套麻袋、敲闷棍打回来。
这么告状有意思么?
他对陆海蓉够客气的了。
害得他胳膊都要断了。
来找他们商量节目的简宁点点头,“对啊,想赢。”
冷傲琛看了一眼站得像根小葱似的叶羽晨,“行啊,你们排节目就是了,总之别让那个唱歌像鸡叫的女人赢就行,膈应。”
叶羽晨没觉得陆海蓉的歌声有多可怕,在军医大,她唱歌可是拿过奖的,人家不但能歌善舞,还会弹钢琴,挺仙的。
“简宁,你琴棋书画都好,你上。”
别看叶羽晨的妈妈是文工团的,她本人对此没有半点兴趣。
简宁吓得乱摇头,“不要,我怯场,一上台就同手同脚。”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冷傲琛,他双眼一闭,“别看我,除了泡妞犯浑,我什么都不会。你们要是不想搞砸了,就别指望我。”
冷傲琛同意她们的看法,江彬人的确是不错。
虽然凶了一点,面部神经坏死得早了点,但冷傲琛心里清楚,没有他盯死他,亲手拎着他往上提速度,指导他军事动作的技术要领,他这个男兵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