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一堆枯草。
洞里光线暗淡,远处影影绰绰坐了几个人,正在小声说着话。
这是哪儿?他只记得自己被人抬到了汽车上,而后便昏迷过去!
是什么人干的?是肉瘤脑袋一伙吗?不像,如果是他们,自己早就四肢不全了。难道是那个火头道士?也不太像,那家伙更喜欢独来独往。会是古青月吗?或许她发觉自己侦知了疑点,要杀人灭口?
岳平阳动了动,除了胸口和腰部有些疼痛外,其他部位并无大碍,使使劲,坐了起来!
“醒了!”一个穿着夹克衫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挺能睡,十个多小时!”
十个小时!意味着已然是第二天的中午一点左右。
“你们是什么人?”岳平阳问。
“救你的人!”另一个人答道。此人五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要不是我们,你就被青锋堂的人爆头了!”
“无利不起早,带我来做什么?”
“痛快!”中年夹克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不大,却嗡嗡地传出老远,证明这个山洞很深!
络腮胡子沉吟一下:“我们救你,是想让你帮我们救人!”
“救人?”岳平阳一楞:“没搞错吧?”
夹克衫打个响指:“没错,你叫岳平阳,你的情况,我们掌握的很准。你对朋友够义气,胆子也够大,法力也不小。叫你过来,是让你帮我破阵!”
络腮胡子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岳平阳面前:“不让你白做,人救出来,两万归你!”
“救不出来呢?”
“尽力就好!”夹克衫哈哈一笑:“我想信你是知恩图报的人!”
岳平阳叹口气:“问题是我不会破阵,你们找错人了!”
夹克衫哼了一声:“不用谦虚,你深夜斗过鬼,白天除过邪,比那帮道士牛逼!”
岳平阳问:“阵在哪里?”
络腮胡子反问:“你伤怎么样了?”
岳平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远处,洞口外阳光明亮,有山野间的清新气吹来。他很想到洞口瞧瞧,但又忍住了。洞口那边守着两条汉子,看样子是把门的。
看来情况不太好。派人把守洞口,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怕自己跑掉,另一个是怕自己泄露他们的行踪。如果是前者,稍微乐观;如是后者,凶多吉少!
岳平阳往回走去。那个厚信封还放在草堆上,他要检查一下信封里边是不是钱。如果是钞票,证明这帮人有诚意,如果不是,即使帮他们破了阵法,自己也照像出不去!
络腮胡子很警觉,立刻将信封收了起来。
岳平阳打定了主意:破阵之前,必须得把这几个人收拾掉。
有人拿了面包、火腿肠和午餐肉罐头。面包发干变硬,证明他们到这儿已经有几天了!
吃着面包,岳平阳突然想到了古青月送的点心味道,心里竟然有了种温暖感,她的可疑之处不少,但也可能不是想像的那么恶毒。
吃完东西,一行人向山洞深处出发。
岳平阳观察过,这个山洞有人工开凿和打磨的痕迹。他不止一次进过山底防空洞,对里边的部局构造并不陌生。但这个山洞更像条通道,而不像防空洞。难道这是墓穴的甬道?
这一伙人共有六个,除了夹克男、络腮胡和两个守门大汉,还有两个身材墩实的小伙子,这两个人各背了一个迷彩大背囊。
这些人的装备器材都很讲究,手里抄的一律是军用强光战术手电,在他们的背囊里,岳平阳扫见了伞兵刀、防毒面具、不绣钢钩和洛阳铲。
奶奶的,盗墓贼啊!先不说他们会怎么收拾自己,国家法律也不允许啊。堂堂退伍军人、二等功臣参与偷坟掘墓,老祖宗都不答应!
洞口越来越窄,只有一米多宽,路面或高或低,曲曲折折。他们排成一线前进。络腮胡子打头,岳平阳第二,两个看守紧随其后。
岳平阳估摸着脚程,一个多小时,约摸有10公里左右,判断方向,应该是由西南向东北方。
络腮胡子越走越小心,步速也越来越慢,而后站住:“到了!”
岳平阳拿手电照了一下,吃了一惊!
如果眼前有一具棺材或者躺个死尸之类,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两扇门。
而且不是石门,是木门。还是两扇破落的小木门,一如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种普通农家院的老式木门。
木板并未上漆着色,坑洼开裂,门上各有三排黑铁门钉,铁制门鼻门环。门槛用铁皮包着,门的左右两侧各安放一个四方石墩。
深幽的山洞之中,一道普通门户,立即营造出了神秘莫测的恐怖气氛。
络腮胡子闪身,示意岳平阳开门。
岳平阳只能接受命令。
门上没装什么机关,一推即开,空洞的黑暗如黑云压顶般盖了过来。
几束手电光,齐刷刷射了进去。
门后边是一片巨大的空间。山洞至此,猛然变得高旷!高有三四丈,大小有四五百平米,修得四方四正。
石室之中,兀秃秃地立了八道门,站在门口看,左、右两侧有三道门,中间有两道。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络腮胡子指了指右侧第二道门:“我们的人就困在那道门里,人一进去立刻消失掉了……”
岳平阳抄起手电,扫视一遍。
石室已然就是山洞的尽头,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