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漠正睡得迷糊间,总感觉有双眼睛大胆地盯着自己,仿佛强力胶一般黏在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特难受。樌亳之尚
不悦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将脸调向里侧,仿佛这样就能避开盯视。
仅仅两秒钟,他感觉眼睛又紧紧地黏了过来,不耐地挥了挥手,他想挥开那双讨厌的眼睛。
啊呜……
他似乎听到一声狗叫。
浑身激灵灵一颤,努力睁开眼睛,便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正趴在他身上。
妈呀--
心尖儿颤了。
哪里来的狗?魏漠向来最讨厌狗,不,是怕狗。说来也不怕人笑话,他魏漠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狗,一个大男人,看见那东西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
“滚开--”他震怒,可是喉头似乎被谁扼住,声音细若蚊蝇。是谁那么大胆把这畜生放进他家里的?
小狗狗不但不怕,反而伸出长长的舌头竟然舔舐他额际的淤青!啊--要死了!但,更可怕的还在后头,这狗东西舔舐完了额际,开始将目标转移向他的嘴角。
魏漠双眼血红。
这狗东西难道也是看他长得俊,想要非礼他?!
“不要!滚开!我不要和狗接吻!”魏漠惊恐得一阵乱挥乱打。
嘭--
一声响,只觉得胳膊,腰际一痛,他忍不住哼哼出声。
“大爷剥了你的皮!”最近他真的有那么倒霉,连狗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咬牙切齿大手向狗脖子勒去。
娘的妈呀!
哪里有狗的影子?他只看到了两根貌似于人腿的东西。顺着往上,妈呀,黑色蕾丝……
人腿!
“啊……”
“啊……”
格外宁静的早晨,响起了两声凄厉的嚎叫。
“臭流氓,你想死啊!”舒静雅拧紧衣服的下摆,冲着倒在地上的魏漠一阵大吼,一张白皙的脸,瞬间气得通红。
女人的声音,让魏漠每一个神经末梢彻底舒醒。
他竟然忘记了,在他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就来了吧,想想他就来气。
昨儿晚上,人家姑娘冲他挥挥手:“我洗澡休息了。”
嘭--
将他隔绝在外,占了他的窝。
说来忧伤,他的窝虽然很大,可惜,只有主卧收拾得干净,平素,没多的人,其他房间便没有收拾整理。
苦逼的他便只得在这沙发上凑合了。
“我,我没有要看你!”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扶着还微微疼痛的腰,魏漠一身冷汗,瞄见舒静雅一手按衣服,一手拿着药膏,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见鬼的!
是这个女人在给他擦药?!他竟然在做梦,梦见一只狗要啃他的嘴……
天哪!怎么有这么恶心的梦!
所以,当他看见顾西诺的人,便没有好脸色,拉了君雨馨上车要走,多亏君雨馨告诉他,“羽菲拉着魏漠生孩子去了。”
那句话是怎的一个惊悚,差点让他停止了呼吸。
他好怕,怕他赶不及了!
所以,当他看见魏漠的人,毫不客气地便一顿狂揍。
敢拐了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司空羽菲眼皮沉重地眯合着,“谁让你消失不见的?如果你不出现,我肯定跟他生孩子!”
哼,姑奶奶还没算账,他倒先开口了。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对在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脱离你的视线,但,你也必须答应我,那样的话,只能对我一个人说。”
男人天生就是占有欲极强的动物。
既然爱了,她的一切就必须完完全全属于他!
“嗯……”司空羽菲哼哼,她已经乏得又要睡着了。
“睡吧……”男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将两人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相拥着睡去。
砰砰--
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
顾西诺挑挑了眉角,怀里软玉温香,加之体力过度消费,他实在是不睁开眼睛来看。
隔了几秒钟,砰砰砰--
声音更响,仿佛就在耳边,怀里的司空羽菲也不悦地动了动。
“乖,没事,继续睡……”男人眼睛也没睁开,轻声嘟囔。扯了被子,将两人完全盖住。
砰砰砰--
响声坚持不懈,吵得他无法安心睡。
见鬼的!
顾西诺低咒,掀开被子,凝神一听,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捶他的门板。
谁呀?
他这房子里,很少有人来,除了……
od!
顾西诺浑身一阵激烈,瞌睡虫瞬间被吓飞。
“菲菲!快起来!”顾西诺急吼吼地拍着司空羽菲的小脸。
“怎么啦?地震了?”刚刚她似乎感觉到地板都在摇晃。
“不是!可是比地震还厉害!”
“什么东西那么厉害?”见顾西诺说得那么厉害,司空羽菲的瞌睡虫也被吓跑了,眼里迷离的散光,骤然聚拢来。
“不是东西……”呸!他这一着急,怎么跟着说错话了,要被某人听了去,不揍扁了他。
“快!”抓了身边自己的睡袍,往女人身上一裹,“赶快躲进卫生间!没有我叫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哦……”司空羽菲一把揪住宽大的睡袍,躲进卫生间,将门反锁起来。
顾西诺手忙脚乱地将床上被子拉了拉,扯了扯,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物抱进衣帽间,藏进柜子里,抓了件羊毛衫套上,再随便拉了条长裤,急促的擂门声,迫使他只套了一个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