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颓废地仍了毛巾,他丢下一句话,甩门而去:“自己洗,爷还从来没伺候过女人!”
超大的摔门声,犹豫砸在舒静雅的心上,让她的心好一阵抽痛。渃晁兲尚
到底这个男人是嫌弃她了。
在他的心里,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光看男人的反应便已明镜儿似的。
她很想对着他嘶吼:她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女人,她也今天会放下自己的尊严与骄傲,那纯粹是为了他!
但,似乎一切都没有那个必要。
自始至终,一直都是她在使劲儿缠着这个男人,而他,压根儿就没拿正眼瞧过她。
她本来以为,只要她经常出现在他面前,只要她耐心地等待,他迟早会对她敞开心扉。
似乎,她是真的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君雨馨在他心中的地位。
或许,她这辈子也等不来这个男人眷顾她!
他的冷脸,他的嘶吼,他粗鲁的动作,他鄙视的眼神……无一不是锋利的匕首,刺划着她已经残破不堪的心。
舒静雅,从来就是个好强的人。
以前,她总是那么自信满满,相信,天底下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但是,魏漠这个男人,似乎是她生命中的例外,或许,是该她放手了么?
呼啦啦,水依然喷洒在女人娇小的身体上,小洋装已经完全湿透,裹覆在她的身体上,饱满的身体曲线,玲珑有致,若隐若现。
女人闭目呆怔着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一点生气。
良久,闭合的眼眸睁开,眼珠通红一片。眨动了几下眼眸,看了一眼旁边刚刚男人扔下的毛巾,忽地,她颤抖着手,抓过毛巾,不断地擦拭自己的身体。
发疯了一般,动作越来越快,下手越来越狠,本来白皙晶莹的肌肤,毛巾所过之处,全都留下了,一道道红痕,有点红得触目惊心,仿佛下一秒便会滴下血珠来。
站在落地窗前,魏漠夹着一支烟,嘴里吐出的眼圈,袅袅上升,将他的脸隐在了一片烟雾之中。
街上早已经成了灯的海洋,光的世界。
魏漠深深蹙着眉,不断狠狠地吸着烟,深幽的眼眸,盯着街头的华丽绚烂,但,似乎,他并没有被华丽的夜景所吸引。
他的眼前始终晃动着女人颤抖的睫毛和布满泪痕的脸。
其实,他不讨厌她,但,他很清楚,他不爱她。
曾经,他所深爱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了他的亲妹,他一直都在努力,纠正自己变态的迷恋。
他自认为,他的感情已经拐回了正常的轨道,他对君雨馨只有兄妹之情。
他不爱舒静雅并不是因为君雨馨,到底什么原因,他自己也弄不太明白。或许,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了吧。
然而,不爱也罢,可为什么,看见她哭,看见她被别的男人搂着,他就莫名暴躁?
不懂,太多的不懂。
人都说,最难懂的人便是自己,他亦然。
忽地,烟头烫到手指,男人反射性地一抖,摁灭。
抬眸望去,屋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那个女人……都一个小时了,难不成那个女人还在洗?!
眉头一拧,魏漠脸色一变,起身往卫浴间而去。
隔着门,他都能听见哗哗的水声,侧耳倾听,并没有听见女人的任何声音。
心底的弦一紧,男人声线紧绷:“舒静雅,开门!”
“要我相信他路过?你没见,他那身衣服,根本就是滚了一夜床单!”司空烈毫不客气,一针见血。“馨,如果你还不信,我这就带你进去看,到底是哪个女人!”
呃!
魏漠囧了!
他怎么就忘记了司空烈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不用了!我走了!”魏漠捏了捏司空劲烨肉嘟嘟的脸蛋儿,不承认也不解释,掉头而去。
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作解释也是越描越黑!
“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不起舒家那女孩!更不能让爸伤心!”君雨馨冲着魏漠的背影吼,心底还是忍不住内疚。
如果当初,她不和他走那么近该多好!
魏漠没回头,挥了挥手臂,消失在转角处。
“走吧,老婆!让他自生自灭!”司空烈永远都是这么没心没肺。
“他到底是我哥,烈,你太狠了!”
“怎么?心疼了?老婆,我才是你最亲的男人,不允许你心疼除我之外的男人!”
霸道永远是司空烈的风格。
“行!就你最亲!就心疼你一个!”
舒静雅并没有回家休息,换了件衣服,依然回到公司上班。
下意识地透过玻璃门看向魏漠的位置,是她在这里上班以来的习惯性动作。
魏漠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埋首敲击键盘。
他不喜欢她!
他嫌弃她!
舒静雅提醒着自己,强迫自己收回眸光。叹了口气,她坐下开始工作。
眼角的余光瞄见魏漠起身,似乎有走出来的趋势。
想到昨晚,想到早上的激吻,她突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迅速起身抓了水杯想去茶水间。
嘭--
亲妈呀!
好痛!
去死吧!装什么玻璃,害她忘记有一堵墙了。
飞蛾扑火一般,她直直地亲向玻璃墙,不笑死个亲爹才怪!
这洋相出大了!
没看到!
没看到!他是瞎子!
舒静雅这样催眠自己。
眼冒着金星,脑子里的东西似乎震荡起来,她晕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