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只看到窗边一高大的黑影,一抹火星一闪一闪的,男人在窗边吸烟。 【. 新.】
也不知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他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窗外。不,应该是看着整个前花园的动静。
而那扇漆黑的大铁门,始终纹丝不动。
午夜十二点二十分,一辆的士在门外停下,接着,有人下车,然后大铁门被打开了。
一抹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君雨馨回来了。
她不停揉着额际,满身疲累。终于恢复了之前的工作,上午下午要去当私人钢琴家教,晚上九点要到蓝月上班。
休息了两个月,再度工作,她有些嗤笑自己竟变得娇气了。
以前她本习以为常,可现在,她竟觉得万分疲累。
尽量放轻脚步,她可不想惊醒屋里沉睡的野兽。哪里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就着昏暗的壁灯,她一路轻手轻脚上楼。
口渴得厉害,她不敢开灯,摸索着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往下灌。
“你还知道回来?”黑暗中猛地响起了男人冷冽的质问声。
君雨馨惊吓得手一抖,茶杯至手中滑落坠地,发出‘噹’的脆响,立即成了碎片,还没完全吞下去的水,立即呛进了气管。
她难受地呛咳起来,在黑暗中搜寻着男人的位置。
啪--
大厅倏地灯火通明。
男人双眼猩红中渗着寒气,盯着大厅中呛咳得面红耳赤的女人。
“咳咳……你……你还没有睡?”君雨馨难受得不行。刚刚,在黑暗中,她感觉腿上一疼,弯腰去看,膝盖下正流着血,想是刚才杯子砸碎了,溅起的碎片割伤了她。
司空烈的眼睛也瞄到了那一抹红,可惜,干他什么事?他只想把这个嚣张的女人掐死。
盯着女人的眼睛,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靠近。
“你,你干什么?”君雨馨带着一抹颤音,疲惫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惊慌。
她的直觉,此刻的男人很危险。
就像将要发起攻击的野兽。
她在脑子里迅速回忆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没有啊,她还觉得这个周挺好的呀,她在这个家里的时间,也就限于午夜十二点以后回家来睡觉,早上9点出门,而她和他,两人的作息时间根本无交集,所以,两人压根儿就没见面,她怎会惹到他?
疯了!这个男人想故意找茬!
一阵思虑,男人已经近在咫尺,抬手就掐住了君雨馨的下巴。
“这么晚回来,又去帝宫陪酒了?”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重操旧业。他就是在那里,栽在这个女人手里的。
男人眼里的鄙夷,嘴角的嘲笑,刺得君雨馨眼疼。本来有些惊慌的眸子,瞬间盈满冷意。
“不用你管!”赢弱的身影罩满不容亲近的疏离。他尽可以羞辱她,豪门大户里的男人有哪个不是践踏着别人的尊严抬高自己的身份!
“哈!”司空烈冷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用我管?”手上的力度加大,“你吃谁的,住谁的?你忘了你的名字现在已经冠上司空家的姓氏?”
男人力道大得,逼迫着君雨馨一路向墙角退,动作大的,撞落了旁边的摆设,发出‘嘭’的响声。
直到脊背抵在冰冷的墙上,她无路可退。
下巴的疼痛和脊背的生痛,让她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看上去瑟瑟发抖的可怜,咬牙,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
“我不屑!”她不稀罕司空这个姓氏,更不稀罕做司空家的少奶奶。要不是……妈妈……单凭君雅彤,她怎会出卖自己的人格?
女人眼里的冷傲,惹怒了男人。
他讨厌这个女人在他手里像被欺凌的弱女的可怜样子,骨子里就想挑起男人对她的保护欲;他讨厌她明明喜欢攀附权贵,嫁入豪门,却装出一副清高仇富的样子;他讨厌她心机深重,表面却装着单纯心无城府。
这两个月,他烦透了这个表里不一,带着假面具的女人!
“你不屑?”男人浑身透着寒气,眸子由深棕色转为无边的黑沉,“口是心非吧?嫁入豪门你还不甘心,你还想要什么?哈!我知道了!”男人咬牙切齿,“你是想彻底掌控我?然后你豪门主母的位置就一辈子无人撼动!”
君雨馨真的想笑,笑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我一秒钟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恶心的男人!”君雨馨一字一顿,眼里盛满傲气鄙夷。
司空烈从来都是千万女人的神,她们都想站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只是为他提鞋。
不曾想到,有一天,也有人嫌弃他!
司空烈从女人眼里看到了裸的嘲笑与嫌弃。
这个死女人,她凭什么!
高大的身影死死压住女人,他的脸和她贴得很近,很近,她眨眼,长长的睫毛都会刷到男人的脸庞。
她听到了男人愤怒的剧烈的心跳,她有些瑟缩,不敢呼气,她感觉危险在一分一秒靠近。
忽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想是佣人被响声惊醒了。
张婶以及两个佣人出现在楼梯口。
“少爷?少奶奶,你们……”张婶惊讶地看着,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事。身后的两个佣人小姑娘一瞬间有些脸红。
难不成少爷和少奶奶是在亲热?可,看上去又有点像在……打仗。
“滚!”司空烈头也没回,冷冷地吼了一声。
两个小姑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