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还没有想好辩驳的词是什么,王熙河便又说了一句:“你要不乐意拿着m24练习,就把他让给我,展教说了,不让我练习m24了,说要雨露均沾。”
文理没好气地瞪了王熙河一眼,回头抬枪瞄准倒是直直打中了红心。
那靶纸非常够义气,立刻往后移了五十米。
王熙河不可思议看一眼文理:“可以啊,你这个愤怒情绪下的实力这么可怕?”
“这只是我的正常发挥。”文理瞥一眼王熙河,又扭过去了。
王熙河苦笑不得,接着就听到了一旁江南的声音:“哥哥要回去了,我们要不要去送一下?”
王熙河扭头看着江南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干干净净什么都看不到。
“你怎么知道,江北哥哥要回去了?”王熙河反问,手却已经放下枪。
偷偷溜到岛边的停机坪上,江北回去只有花要一人相送,江南带着王熙河走到一处废墟的箱子后面躲起来看着江北一直在不停地跟花要说话,花要时而回应时而点头,偶尔还摇头。
“我们在这里又听不到他们在谈什么?风这么大…”王熙河问人,意思很明确我们应该上前去。
江南压着人的肩膀,只是直直看着远处的身影。
“你说要是文理来了,他的耳朵能听到他们讲话吗?”王熙河反问。
江南看王熙河:“他能听到磁场,他不是顺风耳。”
“那你是吗?”王熙河随即问道。
“嘟嘟嘟——”王熙河手表上忽然传来信号,低头一看一个绿色的信号点离自己越来越近。
再抬头的时候江北已经一脸笑面如花地看着他们两个。
王熙河将将准备起身的时候,身旁的江南就迅速起了身,下的王熙河往旁边一闪,就躺在了地上。
江南的神色既严肃又可爱,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学生。
王熙河不依了:“你那么大反应干吗!我这要是跟你执行任务的话,就被敌人发现了你知道不知道?”
江北笑着过来扶王熙河,眼睛却是看着江南:“怎么,心虚了?”
“没有。”江南急忙解释:“是王熙河说非要过来送…”
王熙河看着这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江北:“江北哥,江南的天赋是什么?”
“江南还没有发现天赋。”江北毫不避讳江南在场,直接告诉王熙河:“你也没有发现天赋,所以你们两个要努力了,看看文理。从小就一直坚持自己喜欢的,现在这么早就发现自己的天赋。”
“那江北哥你的天赋是什么?”王熙河又抬头问。
江南的视线挂在王熙河脸上一直不动弹,这么重要的问题就被身旁的这人轻而易举问出来了,他是江北的亲弟弟,他都从来没有问出来过这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我的预感比较准。”江北拍拍王熙河的肩膀:“所以很多时候我会非常痛苦,所以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们中间有人跟我的天赋一样。”
王熙河的眼睛忽然就瞪大了,看着江北。
“那片沙坑里有东西。”
“磁场的方向在正南方。”
“十名战士中,王敬是已经站队的队员。”
“这次的奖品,不但有四倍镜,还有食物…”
之前怀疑自己的天赋是心理,是读心术,现在看来,难道自己的天赋是预感?
可王熙河明明听到在今天的战斗机飞行过程中关雪的心理是更希望江北和江南能够成为关系变好的。
王熙河疑惑了。
“当然了也有特例,花要有三种天赋。”江北回头看一眼飞船旁的花要:“以前玩心重,他还给天赋起了名字,百里听风,十里狙击,一里弹弓命中红心。”
江北回头看着王熙河和江南:“听起来特别扯是不是,那会儿花要看起来特不靠谱,天xìng_ài玩。可从军以前,所有远距离射击的任务,我们的教官会自动分配给花要。训练的时候花要没耐心经常逃课,别人要跟他比试一下他从来不答应,可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弹无虚发。这个词就像是给花要设计的一样。而弹弓,花要能在五百米以内用石子打中敌人的眉心,并且击倒敌人。”
王熙河听故事一样听着江北给他讲花要教官的过去,只是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北就没有再说下去,两个少年在花要压迫下的目光送江北离开这里,这才乖乖回去训练。
王熙河在听到江北说完自己的天赋以后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预感,那不是很爽吗?
每件事都可以预感到结局,然后在事情进行的途中也能预感到危险,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体却在下意识参加训练,结果不外乎就是被一组的战士周安放倒n次,最后脊背和臀部实在被摔疼了,王熙河才奋起反抗。
除了枪支弹药,展权还特地教他们使用一些冷兵器,比如工兵铲,搬砖,平底锅。
还给他们演示如何举着枪马步横行,如何在穿行的过程中减小行走声音,如何灵敏地听到敌人的脚步。
“你们啊,别总把科研院儿里的手表当作监视你们的工具。”展权像是累了一样,站在大铁桶旁边,右手撑着一跳就坐在油桶上面了:“这东西在关键时候能救你们的性命。如果周围有人出现,那么手表就会给你们传递信号,近距离方向有枪声,它也能提示你们。现在你们还是雏鸟,等你们变成雄鹰了,你们也会这么照看那些新生雏鸟的。”
展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