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原来还倚着轿车的车门,但是他刚刚在听到钢笔摔下以后也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只是喻景东看起来比他更激动,于是他就顺势坐在轿车前面了,手里拿着这把专门给王熙河准备的m416步枪,表情莫测。
只是在听到王熙河说这东西只是一个奖品的时候,江南忽然朝王熙河招了招手:“熙河,你过来。”
王熙河挑眉,这是江南第一次叫他熙河,语气平和,模样看起来一脸温和的样子。可王熙河手里拿着钢笔才朝前走了一步就被文理扯住了袖子。
“江南,时间不早了。”文理沉声说道。
王熙河眨了眨眼睛看着文理,四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很怪…
江南依旧坐在车前,右脚踩着轿车下面突出的保险杠上,手里拿着的步枪往车前盖上一放:“王熙河,你过来,我告诉你这只钢笔的来历。”
王熙河毕竟是好奇地,看了看表情奇怪的文理,抬脚走向江南。大概走到距离江南两米左右的位置,右脚准备踩地,江南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动了右腿,狠狠踹向王熙河的左膝。
王熙河蹙眉,看到了江南的动作,可再快的反应也防不住早已蓄谋的重击,王熙河右脚踩上地面的时候身子下意识侧移了角度,所以王熙河左膝外侧就狠狠挨了江南一脚。
文理急忙上前去扶王熙河倒下的身子,还冲着江南怒喝:“莽夫!”
这对江南来说,绝对算一句重话了。王熙河被文理小心翼翼扶坐在地上,身后倚着强,然后准备去检查王熙河的膝盖。可手表却已经给出王熙河只剩半血的提示。
文理忽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起来,右手撑着地面盘腿坐了下来,苦笑一声:“是我太心急,都忘记了这是演习。”他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江南手里一直把着那把步枪,其实就是给王熙河一枪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压住了火,才只是踹了王熙河一脚。
文理小心翼翼脱下背包,给王熙河拿出几条绷带和一瓶恢复精力的饮料,把饮料塞进王熙河手里,自己俯身给王熙河打绷带,看着王熙河的血量一寸一寸涨着,这才说话:“太着急了,都太着急了。熙河你别生气。”
江南跟喻景东都冷脸站在一旁
江南跟喻景东都冷脸站在一旁不说话,听着文理在给他们撇关系:“熙河,你也别生气,也不要怪他们,他们可能都有自己的理由。”
王熙河忍不住膝侧的剧痛,现在也不知道有多火大,可他还是忍着没有爆发,甚至没有抬头去看,只是自己闷着想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钢笔,像是要把那支钢笔捏断一样,绷带这种药品在基地里可能只是废外有用,现在他的膝盖已经好了很多,大脑也终于有了一点点可以用来思考的空间。
文理看着王熙河紧握的拳头都在发抖,有点不放心,伸手去捏着王熙河手里钢笔的笔帽:“熙河,我给你看个东西。”
王熙河微微偏头看了一下文理,文理就看到王熙河泛红的眼眶。
王熙河任由文理抽走他手里的钢笔,然后把钢笔转到钢笔挂的那个位置上,手指指着上面的英文字母,“熙河,你能看明白这个意思吗?”王熙河随即摇头,红红的眸子,没说话。
文理抬头看着站在车边的喻景东和江南,很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将视线偏向王熙河:“就算你不认识,那你总该认识第一个字母。”
“w。”王熙河回应。只是刚刚说完便蹙了眉头:“这是谁的?”
“是你父亲的。”文理回应非常快,似乎就专门等着王熙河问出这句话的,似乎就专门准备解答问题,速度之快到让王熙河觉得文理身后有人呢追着他一般:“这是你父亲的钢笔,也是江北哥最宝贝的奖励,放在江北哥的保险柜里。”
王熙河又蹙了蹙眉头。
手表上现实的第一个毒圈倒计时时间只剩下一半,如果按照喻景东的打算,那王熙河必须马上出发了。他拼命压着自己心里的好奇心,让自己对这一切不感兴趣,然后右手撑着地面,起身。
江南以为王熙河是准备好要出发了,所以自然而然就把手里的m416准备递给王熙河,可王熙河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江南,然后伸手把文理身后的平底锅拿了下来。
江南踢出去的那一脚,似乎纯属泄愤,或者是教训,他并没有想到王熙河就能有骨气到真的什么都不带,就只要了一个平底锅。
王熙河走到车门驾驶位的过程中虽然只有几秒但是从头至尾都在瞪着江南,用一种并不友善的陌生眼神。拉开车门以后王熙河一把把平底锅扔到副驾驶的位子上,然后看着站在车前的喻景东:“让开。”
江南从头至尾都站在车前的另一侧,手里拿着一把满配的m416和一袋子弹。
喻景东皱眉似乎并不知道王熙河要做什么。
王熙河干脆坐进车里发动,踩下油门又狠狠刹车。喻景东惊得下意识朝后一躲,跟着就撞进了王熙河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反观江南倒是从头至尾站在车前连动都没有动过,王熙河笑完了喻景东再去看江南,江南通透的眼睛里似乎很明白他的这种小动作,这让王熙河无缘无故有一点点挫败感。
刚刚被人蹬了一脚,现在就被人看出来自己的小动作,这种感觉贼不爽。
江南看了看喻景东越发漆黑的脸色,把人拉到一边,任由王熙河踩着刹车把车开出车库。
喻景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