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熙河轻轻出生提醒了一句。
顾明睿瞬间就明白了王熙河的意思，不是“总教”，而是“你们总教”。
顾明睿懒得再回应他，出去的时候收拾了桌上放蔬菜的盒子才离开，顺便关上了里间的门。
王熙河发现自己的觉倒是睡不够，从离开虚拟仓体开始，他就比别人要能睡许多，这很奇怪，但是跟他之前的身体素质一定也有不少关系。
顾明睿坐在明亮的外间，看着方成一心逗兔子，还有张壮壮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他身上，顿了良久才小声说道：“总要想想办法的。”
“我记得你好像知道他不少事情。”方成懒洋洋的样子，也并不像顾明睿一样压低声音：“说真的最快的办法就是你拿出一些他的故事讲给他听嘛。昨天晚上那位中年男子离开的时候，似乎”
顾明睿保证自己从刚刚开始就瞪了方成好几眼，可方成就像看不到似的低头逗兔子，看样子倒是逗上瘾了。三月一边心安理得接受人的按摩，一边低头听着方成说什么，再将这些话转移到王熙河脑子里。
王熙河其实可以听到，不过隔着一道门的时候总是听得不那么清楚，可由三月给它传递过来信息的时候，这就十分清晰了。
连江北都不见的人，偏偏得空看了一眼顾明睿，还让方成看见。
方成是狙击手，夜视能力肯定也不弱，他说有人看顾明睿那就一定有人看顾明睿，而且顾明睿也默认了。
这顾明睿到底是什么人，还能只因为是顾家是祖传学医的就能有这样的殊荣了?王熙河倒是有听文理说过，顾明睿知道不少以前的信息，加上顾明睿的获取信息的资源几乎跟纪成舟是同一个阶层，那么看到的东西就肯定要比喻景东他们多。
整个团体里，唯一跟那位中年男子有血缘关系的就是王熙河了，可偏偏王熙河是知道信息最少的。
王熙河睁着眼睛看着床板，听着屋外顾明睿轻训方成的声音，三月倒是没有将这些废话传达给他，却已经在他心里种下好奇又迫切的种子。
这一层楼本就没什么人，十分安静。整个晚上都没发出什么声音，除了半夜三月偷偷从方成床上离开回了里间，跃进王熙河的怀里。
深夜里，顾明睿睁着眼睛看转移阵地的三月，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角度。
顾明睿的闹钟要比他们基地的正常闹钟还早一个小时，他醒来的时候外面还闪着几颗星星，远方只显露出那么一点点鱼肚白。站在外面只能视物，认不清人。
方成和张壮壮已经习惯了顾明睿给他们指定的作息，特别是张壮壮，醒来就立刻起来一分钟都不拖沓，倒是方成，每天起床气都很大，翻身继续睡。
每当这个时候顾明睿就会给他一分钟时间，一分钟以后再去轻轻敲一下方成的床，这一次方成就无论如何都会起身了，只是脸上看起来很严肃，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会儿就是张壮壮都不敢随意跟他搭话的。
顾明睿起床以后也没有洗漱就坐在床边看着方成像放动画片一样一帧一帧闪着图片，像是在某一帧就会忽然停下来似的。
方成低头收拾床铺的时候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异常，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回头时便看到顾明睿的眼神始终都盯着他手里收拾床铺的懒散动作。
“怎么了?”方成问道，坐在床边，下手动作认真仔细了些。
顾明睿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里间。
方成秒懂，看向里间的门似乎才想起来，昨天那屋来了一个高冷的客人，这时候方成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一圈，然后用没睡醒的带萌声音问道：“三月呢?”
三月就这时候从那门缝里钻了出来，圆滚滚的身子直直朝方成去，似乎就听到了刚刚方成喊他。
方成起床气在三月出现以后就散了不少，弯腰抱起三月圈在怀里，一边抚三月，一边称赞：“我们三月就这么有灵性的吗?”
“咳。”顾明睿清一下嗓子成功将方成的注意力又扯回来，方成看顾明睿的时候顾明睿还抬眼示意了一下方成。
方成撇了撇嘴，抬脚就朝里屋走去：“要是发火可别怪我。”
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成忽然又站住脚步，回头看了顾明睿一眼：“他要是敢朝我发火，我就揍他。”
顾明睿低头看一眼时间，从他起床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浪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要是平时，他们现在已经洗漱结束站在训练场开始热身了。但是他们现在才是刚刚起床，顾明睿起来的时候是收到王熙河的训练信息的，纪成舟凌晨时候他给他的定时信息，大概是担心吵醒他。
顾明睿一看这个表就知道纪成舟是花了心血在里面的，纪成舟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可实际上在做事时候就十分专注。可王熙河看到这份体能计划的时候，他只会觉得纪成舟在整他。
说真的，这份体能计划强度快跟方成他们差不多了，仅此于他。
方成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顾明睿将手表里的体能计划投影出来，方成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我去，他能做完这么多训练吗?”
顾明睿没回应，只是看了看门。
方成直接也懒得敲门了，伸手狠狠一推就将门推开了。许是手下力气没把握好那扇门就狠狠撞到了门口的墙壁发出挺大的声音。
顾明睿挪着身子朝床里侧坐了一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