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始终都觉得这是一种福气,所以江南刚跟着江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默默地站在了江北旁边,要是未来江北真的跟江家闹翻了,那他必然是站在兄长这一侧的。以至于兄长对王熙河好,他也能对王熙河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从细节入手看着王熙河。或者兄长希望他的体能做到某个程度,那他就是跑断了腿或者练晕了过去他也一定要达到江北的要求。
时间一长,江南就真的做到了,做到了达到江北的要求。他没有听到过兄长的夸奖,也没有见过江北的笑脸,不过在他心里,兄长没有赶他走,这本身就是一种认可。
后来王熙河被接出来了,江南才看到江北的另一面,那个会笑,眼神里会洋溢着开心和欣慰,嘴巴还会称赞和紧张王熙河,这样的江北,江南从来没有见过。
还是在别人身上。
江北也不管王熙河是不是撒娇,是不是反抗他不让他检查,后面只是轻飘飘跟了一句“别逼我跟你动手”以后就轻轻反剪了王熙河的手臂。
王熙河整个上半身就压在旁边的枪台上,江北放开王熙河的手腕掐上了王熙河的后颈,不管王熙河是不是在挣扎和求饶,跟着就掀了王熙河的上衣。
肚皮贴上了冰冷的枪台王熙河就叽叽喳喳叫起来了,江南回过神了朝王熙河走近两步,他也想看看王熙河的伤势。
“哥!哥我真没事,明媛都给我治疗好了,我都参加了一场演习了我能有什么事情,我特别注意!江南你走开,走开别靠近我。”
江北对少年的聒噪充耳不闻,只是先帮王熙河把肚皮上的衣物朝下拉了拉免得王熙河着凉,接着就伸手顺着王熙河的脊柱从上到下沿着筋脉滑了下去,试图想感受王熙河的颤抖。可能真的是完全恢复了,王熙河除了觉得有点凉以外别的感觉还真没有,便干脆不言不发趴在枪台上思考。
思考自己为什么无论怎么练都防不住江北,就连一个简简单单的反剪都防不住,这很奇怪。王熙河微微偏转视线看一眼江南,他侧头还能用余光看到江南的表情,从江南的表情里就能判断江北的表情。
而江南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
江北也没有非要问为难少年,确定王熙河没事以后这心就搁在肚子里了,掐着王熙河的后颈将人半拎起来,再绕个圈王熙河就面朝江北站着了。
“站好。”江北沉着脸看王熙河。
王熙河侧头看了看江南的表情不确定江北是真的生气还是吓唬他的,便只能小心翼翼摆成军姿的姿势,可让身侧的江南忍不住笑的是,王熙河大概是真有点害怕江北,现在这个微微弯腰似乎随时准备蹲下缩起来的怂样儿实在太有意思了。
江北伸手卡上王熙河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让人对视自己的眼睛:“受伤了就扛着,不汇报。反而带坏了顾明媛帮你承担,什么时候收拢到自己手下的?”
“明媛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谁能归拢她。”王熙河回应,还特地换了一个词。
“既然是个个体,那必然有独自承担错误的勇气,你们几个,都罚体能,一个都跑不了,到时候任务会下发到你们手机上。”江北说道。
“顾明媛已经被我收拢到我王姓的旗下了,所以所有的错误我都应该替她承担,所以您把她的那份体能单也发给我吧,我替她做。”王熙河低眉顺眼地说道。
江北伸手敲了敲王熙河的头顶:“你这个小子就会贫嘴,既然你这么说我肯定要实现你的想法。”说完又伸出食指指了指江南:“至于你,你比熙河大一岁,本来答应我要照顾熙河的,你倒好,不但没有照顾好还欺负他,所以你就跟王熙河一起分担顾明媛的任务。”
“是。”江南冷静回应,这点训练量,对江南来说还真就不算什么。
“那既然他没有照顾好我,那他就应该把我跟明媛的体能全部做完。”王熙河提议道。
江北一掌打上王熙河的后脑,又搭上人的肩膀扭头离开这里,嘴巴里念着王熙河:“要不是看你受伤刚好,我就让你把江南的体能也做了。谁教你受了伤要扛着的,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会拉小队的后腿,以后绝对不允许有这种情况发生。”
“江南心思重,要是让他知道我手上肯定就自责,一自责那张脸就特别忧郁像是有解不开的心结。”王熙河轻声抱怨似乎并不想让江南听到,谁知道江南能听得一清二楚,接着王熙河又说道:“哥总是忽略江南,不在意江南的感受,这要是我说不定我已经抑郁症了。我还是觉得哥多多少少关注江南一些也好,说不定昨天受伤就是因为江南心情不好。”
江南就在不远处听着王熙河瞎扯,心里微微无奈,却也心怀期待。
是自家亲哥哥,是从小就喜欢却备受忽视的亲哥哥,怎么可能会不期待人的另眼相看呢。
王熙河跟着江北进了办公楼,又乖乖跟在人身后一起进了江北的办公室,大书桌上展权和花要都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几份地图。王熙河外远的位置上轻轻朝展权和花要打了个招呼,却半点没有看桌上的东西,十分乖巧:“展好。”
“你们兄弟两人叙完旧了?”花要侧身,右手搭在椅背上指尖还把玩着一支铅笔,笑着问道。
王熙河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做事不够周全,秘密没有藏好,所有消息还是被大东泄露给江南了。”
“你这是怪我把你受伤的消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