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喻景东当然是不接受了,要是接受还得了。可再不接受也是表面上的情况,就连心里的天秤都稍稍要偏移了,这没办法,不是喻景东可以左右的结果,但是好在听到顾明睿已经说服哥哥的事情,内心有了一点缓解。
江南事无巨细给喻景东解释,即便看着喻景东已经发愣他也没有停下,而等江南停下的时候喻景东忽然开口问道:“那怎么能知道我哥身后的人是谁,好人还是坏人?”
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喻景东会不会一直纠结自己的时候,喻景东已经自己走出来了,而且把问题的重点放在了喻景怀身上。
“王熙河的读心术不到位,你们喻家誓者之歌的天赋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你敢吗?”顾明睿看着喻景东的眼睛,默默说道。他心里清楚喻景东已经想明白了。
“可是试一下,你去把我哥迷晕,然后我去窃听一下他大脑里接收过哪些指令。”喻景东语气不善地回应了一句。
在场的几个人算是都松了口气,这下就说明喻景东不生气了,只要是不生气,那就好办多了。而王熙河也是第一次知道,喻家这个逝者如歌的天赋是可以探查到对方大脑里接收过的指令,以此来作出判断。
天赋是有意思的,王熙河也是这会儿了才下意识注意到自己的天赋,要是不提还忘了王熙河自己也是有天赋的。现在有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打基础,王熙河也终于知道天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优良基因的遗传,所以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小孩儿展露出自己的天赋了,说是天赋,其实也就是从小接触的东西打下的基础,就比如说喻景怀的誓者之歌,那是因为喻景怀的父亲本身就是刑讯专家,从小耳濡目染的便接触到了这些,而喻景怀虽然是医疗兵,可每每要参加审讯的时候都是他跟花要一起去的,渐渐地,才被说成是天赋。
而比如说文理,文理的父亲本就是每天都要接触枪支弹药的首长,换句话说,文理可以从小就是从枪堆里长大的,选择了**只能是文理的成长和喜好。
至于王熙河自己,他细想不起来小时候的细节了,满脑子就只有小时候跟江北在一起的场景了,学习,对练,看书,玩游戏,各种各样足够丰富的生活覆盖了王熙河大脑中所有的记忆系统,而平时只是偶尔出现的父母亲的记忆在江北的参照下就显得有点苍白无力了。
说来也怪,王熙河小时候接触的越久的人,现在这脑子里就越清晰,随着记忆渐渐的出现,王熙河对江北、顾明媛和顾明睿的记忆是越来越清晰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今晚开始就要开始临时演练了,临时发起的演练本身就是考察战士们的反应力,速度等,而大多数战士都还以为他们的演习还会像前几天,太阳升起,日常集合,排队上机,等候演习,殊不知今天开始,演习项目便再次升级,无论是突击演习,还是领取任何,都会比之前难上几个程度。
现在这帮战士都快皮实了,因为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情,不同的只是演习岛和敌人不同罢了。而他们也可以从敌人的能力来判断自己的大概名次。这个时候,敌人就会像一面镜子一样,展示出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实力,还有对方的实力,这大概也是他们预估自己分班名次的唯一基准了。
王熙河知道这些演习都跟他没有关系,无论是不是早起都与他无关,大家重新坐在一起谈话的时候王熙河便又觉得有点困,大概是精力长时间的消耗产生了一种倦怠感,所以王熙河乘着大家聊天的时候便自顾自上了床。
头几乎刚刚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可能也是浪费了精力,本身大脑里的精力就不够用还偏偏滋生出不少问题要去思考。不过有顾明睿考虑王熙河的去留问题以后王熙河便对自己的事情一点都不着急了。
文理将将转过头去看王熙河的时候就看到王熙河已经抱着三月睡着了,很明显就是熟睡的姿态,全身心都十分放松,文理浅笑,扭头冲众位说话的战士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大家便都压低了声音说话。
而睡着的王熙河也不过是刚刚才睡着,而且睡着以前还收到了顾明媛的一条信息,说是如果晨起有突击演习的话要王熙河也起来。
王熙河简单回应了一个字表示自己知道了,却又觉得不妥,又说了一句算是废话的话才抱着三月闭上眼睛。房间里还有大家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吵闹,而且十分安心,这让王熙河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前路漫漫,希望似乎渺茫,但身旁一群挚友,便是刀山火海,也敢一战。
王熙河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几乎睡得是昏昏沉沉的,似乎还做了一个噩梦,又好像不止是一个噩梦,大脑中同时出现了三个场景圈。
第一个圈里似乎有一个陀螺在转,转得很快所以陀螺周围似乎有一小片刮起来的龙卷风,风体上挂着一幅幅像是照片一样的东西,细细看着的时候像是以前的某一片记忆,王熙河站在下面很难看得清楚上面的场景,即便是想看清楚,旋转的风也会很快就带走那相片,这让王熙河愈发急促起来了。
第二个场景里似乎是基地,但是不像是现在的基地,倒像是刚来这片基地的样子,有点荒芜,没有现在生机勃勃,也没人,偌大一个基地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建筑也没有只有以前的教官办公室和地下训练室,王熙河站在荒无人烟的基地上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