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没理她,而是冲着淡定坐在桌前看书的温崇正,道:“阿正,真的要吓死人了,我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她的声音又娇又嗲,故意让外面的人不痛快。
温崇正不由的直起腰,暗暗抖了抖。
这声音,有杀伤力。
他骨头都要酥掉了。
“我听着声音很熟悉,不是鬼!”
“哦。”
砰砰砰!
李氏不死心,继续用力拍门,“宋二丫,你出来,我有事要问你。”这会儿,李氏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为什么宋暖和温崇正没事呢?
“干什么?”宋暖拉开房门,面色不善,“大晚上的,装鬼吓谁呢?”
李氏这次聪明了,直接把门给堵住了,“为什么你们没事?”
“你们都问一样的问题,难道不觉得无聊吗?”宋暖看了她惨不忍睹的脸一眼,只觉辣眼睛,“还是那个答案,因为,我们不蠢!”
“你?”
“你什么你啊,没那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宋暖瞪了她一眼,“我们涂了止痒的药呗。”
身后桌前,温崇正嘴角抽了下。
原来,套在这里呢。
闻言,李氏恍然大悟,“你们涂了止痒的药?”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宋暖点头。
李氏痒得难忍,这会儿腆着脸厚着皮,问:“那给我一些吧。我们都痒得难受。”
“不给!”
“你?”
“你要的话,麻烦用钱买。”
“我们是一家人。”李氏一听她说要钱,气得嘴都歪了,“哪有一家人都事事清算的?”
“早前我们都签了字据的,除了每年需给祖母的银两,其他收入支出各房自己管自己。我这止痒药是打算拿去卖的,所以,你要,必须得拿银子来买。”
宋暖的态度强硬,李氏越生气,她越暗爽。
“呸——谁稀罕?”李氏转身走人,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屋。温老大怕惹得温老太生气,便劝哄:“媳妇,你别生气了。她不愿给,咱们不要便是。你要是痒得难受,我上朱大富那儿给你买点药。”
“你钱多了是吗?”李氏一听,朝他怒吼。
温老大被骂,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温月如在院子里叫开饭。
吃饭时,李氏拉着脸,专门与宋暖作对,宋暖想去夹什么菜,她就用筷子碰落。
宋暖也不与她计较,你来我往,最后,桌上的两盆菜,没人敢吃了。
晚上,宋暖提了半桶开水进屋,将下午挖的黄芩泡在开水中焖两刻钟,再取出摊开在簸箕里,晾凉,切片。
一天的量,他们切到半夜才切完。
望着三大簸箕的黄芩,宋暖累并快乐着。
她捧起黄芩,深吸了一口气。
草药味,让她有了一种归属感。
那厢,李氏感觉自己全身都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听着耳边的鼾声,心里越来越烦,她爬坐起来,伸手捏住温老大的鼻子。
睡睡睡,他怎么只知道睡呢?
没一会儿,温老大就被憋醒,“呼呼呼……媳妇,你这是要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你不让人睡觉。”
“睡睡睡,你是猪啊?全身都痒,你怎么睡得着?”
“睡着了就不痒了。”温老大长叹一口气,“你这是越想越痒。”
“可我睡不着啊。”李氏崩溃。
温老大抱紧她,轻拍着她的后背,“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等一下就睡着了。如果你实在痒得难受,我就去找阿正媳妇买一点药。”
“不许!”
“可你不是痒得难受吗?”
“她别想挣我的一个子,没门!”李氏吼道。
“行行行!夜深了,咱们睡觉。”
“可我睡不着……”
“那我用别的办法分散一下你的精力。”温老大猥琐的低笑几声,翻身压住李氏。
李氏半推半就,两人不一会儿就紧缠在一起。
老驴推破磨,速度跟不上,总是半吊着。
李氏闷哼一声,心有不满,感觉身上更痒了。她用力往温老大肩膀上抓去,夜暗中浮现淡淡的血腥味。
温老大身上痒,被这么一抓,有种越抓越痒,越痛越过瘾的感觉。他急吼吼的推磨,“媳妇,抓重一点。”
他也学着用抓痒的方式取悦李氏。
这一晚,两人都伤痕累累,最后累瘫,直接睡着,倒是没有再被痒痒折磨。只是第二天醒来后,两人看着对方都吓了一大跳。
除了脸上,他们身上哪还有一块好肉?
温老大吓坏了,瞒着李氏,偷偷找宋暖买了一些止痒药。只跟李氏说是向朱大富问了几味草药,自己采药捶的。
这药果然见效,只抹了一天,便消了红肿,第三天伤痕就开始结痂了。
温老太服用了宋暖的药,又有宋暖每日帮她推按,一天比一天有好转。这天是圩日,宋暖和温崇正背着这些天收获的黄芩去镇上。
距离袁掌柜说的半个月,只有几天了。
他们也该给点回应了。
果然,他们没有猜错,袁掌柜早早就派了小二在镇口等他们。小二还是上次与他们有过不悦的那人。
小二看见他们就跑过去,松了一口气的道:“温公子,温夫人,你们可算是来了。”
“小二哥,你有事?”温崇正问。
小二面色一僵,尴尬的朝他们拱拱手,“两位,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