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承基满心委屈的时候,有人却正拍着手叫好。
“独孤将军,您是要找大将军吗?大将军现在正在见我们家郎君呢……”
军帐外面,一名宇文家的亲卫士兵,看着走过来的独孤开远,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解释道。
独孤开远一愣:“你们家郎君?是哪位郎君啊?”
那亲卫喜滋滋回道:“我们国公府大公子的长子,宇文承基,如今是骁果左军的折冲郎将呢,前几日大破吐谷浑人的正是他。”
独孤开远恍然道:“原来是他!难怪如此器宇轩昂!那好吧,既然大将军有事,我明日再来见他吧!”
那亲卫见独孤将军夸赞宇文承基,也是与有荣焉,喜道:“独孤将军,您若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可以去跟国公爷禀报……”
“不必烦劳大将军了!小事而已,我明日再来。”
独孤开远摆摆手,看了宇文述的军帐一眼后,转身离去。
“宇文承基,年十八岁,将门之后,宇文阀与我们独孤阀也算门当户对,更巧的是还未婚配,倒是与沁儿挺合适的……西征回去之后,要不要跟家主提一下呢?”
独孤开远一边往自己军帐行去,一边细细想着。
不想则已,越想越觉得有眉目。
首先,宇文承基家世显赫,一点不输给秦王府的杨浩;另一方面,宇文承基素来有大隋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称号,与独孤沁郎才女貌,若能缔结姻缘,绝对是天作之合!
“我要不要先试探一下沁儿的意愿呢?”
独孤开远颇为意动,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
行至军帐前,刚要掀开帐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温润的好奇声音,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那声音的主人,不是独孤沁还有何人!
“阿澄,你说骁果……右军大破吐谷浑人,是真是假啊?”独孤沁欢快地拍着手掌,眉开眼笑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了!我昨天跟在叔父身边,混进了左翊卫大帐中听来的,如何能有假!不过,阿姐,你听岔了一点,我是说骁果左军和右军大破吐谷浑人,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变成骁果右军了?难道阿姐你……”独孤澄狐疑的声音传来。
“要死啦!你再瞎说,我非撕烂你的嘴巴不可~~~”
独孤沁凶凶的声音响起。
然后是独孤澄陪笑的声音传来,“阿姐饶命!我知错了!嘿嘿,阿姐,肯定没在想那……谁谁……”
“哼!你赶紧说一下,那骁果左军和……右军,是如何打破吐谷浑人的?”
“我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战报倒是看过几眼,不过我没记住……”
“你真笨!”独孤沁唉声叹息。
“嘿嘿,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骁果左军立了大功的!”独孤澄自信说道。
独孤沁疑惑道:“为何?”
独孤澄不紧不慢道:“因为骁果左军有宇文承基啊!宇文承基,可是大隋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骁果军能大破吐谷浑人,除了宇文承基,我可想不到有谁还能做到!”
独孤沁闻言心中一阵堵,倒不是她对宇文承基有意见,纯粹是当下不喜欢独孤澄说的话,怏怏道:“领兵打仗,可不同于个人武艺,纵使宇文承基武艺高强,难道就能常胜不败吗?”
独孤澄笑道:“阿姐你怎么了,若不是宇文承基,难不成是那个才领兵的杨浩不成?他哪有那本事!说起来,恐怕连我都不如~~~”
独孤沁一怔,眉头皱了起来,一时没有说话。
只听独孤澄又道:“阿姐,你也读过兵书,甚至比我读的都多,想想都明白的道理,你这么在意干吗?”
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话音一转,接着道:“阿姐,你告诉我,你不会因为杨浩拒绝了你,然后就非要嫁给他吧……”
“我哪有!”
独孤沁俏脸一红,立刻出言反驳。
“那就好!”
独孤澄嘿嘿一笑,轻轻碰了碰阿姐的胳膊,说道:“阿姐,你觉得宇文承基怎么样啊?大隋年轻一辈第一人,人长得比我还英俊,家世又好,而且还没成亲,要不我替你请求父亲向陛下求婚如何?”
帐外面的独孤开远听得大为意动,难得这个傻小子跟自己不谋而合!也是绝了!正待他侧耳倾听独孤沁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帐内‘碰’的一声,然后传来独孤沁清冷的声音——
“独孤澄!连你都欺负我吗!什么时候我的婚事,成了你们打趣的话题了!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便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阿姐,我错了!我真不是有意的!!呸呸呸,我瞎说成了吧,要不你打我两下?”
“让开!”
呼啦一声,帐门被掀开来了,独孤沁气鼓鼓的冲了出来,见到站在帐门外的独孤开远,也不搭理,跺了一下脚,径直离开了。
“阿姐,阿姐——啊,叔父,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拦住我阿姐?”
独孤澄追了出来,反倒埋怨了叔父一句。
独孤开远摸了摸鼻头,心道,我敢拦吗?真要发起脾气来,我这个叔父也是白搭!
口中却说道:“阿澄,你去啊,好生劝说一下你阿姐!以后多顺着她,不要在她面前提杨浩了。”
“我知道了。”
独孤澄无奈叹了口气,追着独孤沁的身影去了。
“真不让人省心!用什么法子把他俩劝回去呢,真是添乱啊~~~”
目送着两兄妹离开,独孤开远又开始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