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尘接到了一个令他不太高兴的电话。
徐山的妻儿死了,死得很惨,四肢被砍断,面无全非,而且死前都有被奸淫过的痕迹。
要知道,徐山的女儿,今年才8岁!
秦尘站在阳台抽了一包烟,但脸上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他失信于人了,他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
“血债,必须以血来偿!”
秦尘低声呢喃,手中围栏已经被他捏得粉碎。
“姐夫,你又在房间里抽烟,臭死了。”一声娇滴滴的嗔怪,将秦尘从杀意的漩涡中唤醒。
秦尘回头望去,便看到冯宝宝一只手捂着鼻子在瞪着他。
秦尘收敛情绪,没好气的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啥玩意,出去疯了一个晚上还不够么?”
“你怎么啰啰嗦嗦跟我妈似的?我姐就不这样。”冯宝宝赌气道,今晚吃了亏,回来想找姐夫诉诉苦,没想到还被训斥一番。
“是吗,那我让你姐来说你?”秦尘作势要去叫顾倾城。
“别别别”冯宝宝连忙拉住秦尘,仰着小脸哀求道:“要是让我姐知道,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今晚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秦尘质问道,如今外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丫头还没完没了的往外跑,也不怕有个好歹。
一提起这茬,冯宝宝当即就鼻头一酸,眼眶湿润的哭了起来。
“怎么还哭了?受委屈了?”秦尘拉着冯宝宝到自己床边,关心的问道。
“人家跟人赛车去了,小黄蜂没了,我还差点死了,回来本来想找你诉诉苦的,谁知道你还这样对人家。”冯宝宝委屈至极,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掉。
“差点死了?怎么回事?”秦尘眉头皱的老高。
冯宝宝娓娓道来,原来今晚她和几个姐妹出去吃饭,路上遇到一个富二代挑衅,结果就和对方飙了两圈,谁知道对方赢不了就耍赖,开车撞她的车屁股,害得她汽车打滑差点摔下悬崖,也因此输掉了自己的车。
“岂有此理,他在哪?”秦尘怒目圆睁。
冯宝宝顿时一喜,惊问道:“姐夫,你要给我报仇吗?”
“当然,谁敢动我的小姨子?不知道小姨子的半边屁股是姐夫的吗?”秦尘骂骂咧咧的道。
闻言,冯宝宝立刻脸颊羞红,娇嗔似的白了秦尘一眼:“姐夫,你真流氓!”
“他现在应该还在蛇盘山飙车,他叫黄秋山,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奸淫掳掠,谋财害命,狼子野心,恶贯满盈。”为了激起秦尘同样的敌对心理,冯宝宝无限夸大那个黄秋山的罪行。
然后秦尘就给了她脑袋一巴掌,斥道:“好好说话!”
冯宝宝便委屈的挠头:“奸淫是真的,上次就是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阻止他玷污一个小姑娘,所以他才记恨我,变着法的找我麻烦。”
“当真?”
“千真万确!”
“那好。”秦尘大手一挥。“今夜我们就去惩恶扬善!”
蛇盘山,飙车党的天堂。
凌晨两点之后,这里就成了政府三不管之地。
这里的人三五成群,聊着谁谁谁买了新跑车,谁谁又爆改了爱驾。
黄秋山也在和自己的小伙伴吹嘘着自己今天赢来的座驾,可这时他却看到冯宝宝和一个陌生男子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见状,黄秋山顿时阴阳怪气的道:“哎呦喂,这不是冯宝宝吗?你也来飙车啊?哎,话说你的车呢?”
冯宝宝当场就毛了,气冲冲的道:“你少得意,我现在就是来拿回我的车的!”
说着,她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不远处的大黄蜂一眼。
宝贝,妈妈来带你回家了。
“怎么,你还想和我跑一圈?这一次你打算输什么车给我?”黄秋山嘲笑道。
“黄秋山,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这一次,可是带了帮手来的!”冯宝宝示威似的挽住秦尘的胳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秦尘。
秦尘没有搭理冯宝宝,更没搭理黄秋山,而是将目光投向人群中一道躲闪的身影。
他怎么也在这里?
“帮手?冯宝宝,你是在引我发笑吗?”黄秋山呼哧呼哧的大笑起来,声音就跟母猪发情似的。
“你身旁这哥们身上散发着那么浓郁的乡土气息,跟个刚进城的农民工似的,车手?我看他更像扒手!”黄秋山很不客气的道。
“咯咯,秋山,你这话就过分了,好歹人家也是来砸场子的,你这样人家得多难堪啊?”一个女孩娇笑道。
“就是,多少你也装出点害怕的样子嘛,怎么能说人家像扒手呢?就算真的像,你也别说出来嘛!”
黄秋山的同伴都哈哈笑了起来,言辞中尽是对秦尘的侮辱。
秦尘也笑了,道:“那在你们的眼里,衣着光鲜,举止高雅,才能被称之为车手?”
“不错。”黄秋山傲然道:“身上有几件名牌,才证明你有经济实力,买得起跑车改得起汽车,连车都买不起你拿什么和我们比?这是现实不是小说,你以为五菱荣光真能赢得了兰博基尼?”
他这是在讽刺秦尘就是开五菱荣光的命。
“是这么个道理。”秦尘也随之点头附和。
冯宝宝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能附和他呢,你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见秦尘竟然附和自己,黄秋山先是一愣,旋即神色越发鄙夷:“那你还不快点滚,你这种货色,我连和你跑一圈的兴趣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