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见过童新知之后,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办公室。桑妮一看,便着急地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童总来过了?”
“准备一下,我们要打官司,”蒂娜这样说着,表情却显得无比悲凉,眼神也只是空洞洞地看着前方,“联系几个厉害一点的律师,看看你丈夫有没有认识的……尽快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吧。”
“律师怎么查……这样吧,我拜托我丈夫联系几个他认识的私家侦探。”桑妮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几年未见的童新知竟然变成了这样,“不过……一定要闹到法庭上吗?”
“是,我倒要看看,死亡证明到底是谁伪造的!”蒂娜愤怒地说着。
“只是这样……未免也太伤感情了。”桑妮还是顾念旧情的,就算童新知恢复了记忆,也可能会因为有过这样的事情而尴尬的,在她的印象里,中国人就是这样的。
“没事,不管我是辞职也好,还是他把我开除,我不会留恋了,这段时间我已经偿还了他对我的知遇之恩。”蒂娜摆摆手,这样的童新知,让她彻底断了对这个公司的感情,“到时候你也可以走了,我想,李冉熙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们这些老员工全都清除出去。”
“你去哪我就去哪,这个你不用担心。”桑妮心疼地看着她,“你看你瘦的……你为公司也付出了太多心血了,还受了那么多委屈……”
“没事,我都是自愿的,但一想到这里未来的老板娘可能会是李冉熙那种人,我就觉得恶心,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蒂娜的脑海中尽是李冉熙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明明一切都是她的罪,她却要装作最无辜。”
“不行,蒂娜,我们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桑妮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至少也要让她吃点苦头。”
“谈何容易?这个女人的心机那么重,别说是你和我了,可能再加上十个我,也不一定斗得过她。”蒂娜摇摇头,李冉熙的手段,从陶凝雨的事情开始,她就已经见识到了,“搞不好还会被她反咬一口……对了,小韵今天就回来了,她父亲叫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艾薇的家人呢……中文也说得不好,会不会显得没有礼貌?”桑妮紧张起来,她到现在也只能说几句简单的中文,“在中国,登门拜访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啊……这个,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过他们都会提前买好礼物,带到主人的家里,主人会推脱,但是你执意给他们就可以了。”蒂娜说道,“一般是买点水果,营养品。”
“那、那我和丈夫一起去可以吗?”桑妮不安地问着,“他的中文很好,因为曾经在中国上过学。”
“应该可以吧,中国人似乎喜欢人多,他们说这样热闹,也叫团圆。”
“爸,伯母,我回来了。”房韵诗推开家门,菜肴的香味扑鼻而来,驱散了她一路的疲惫,“这阵子萧学长很照顾我。”
“行李先放在旁边吧,我叫了蒂娜他们来家一起吃顿饭,你伯母在沙发上睡着呢。”房穆祁听见开门的声响,就从饭厅走了出来,一边帮房韵诗接过行李箱,一边给他们拿拖鞋。
“爸,您别忙了。”房韵诗拦住了想要弯腰为自己摆放拖鞋的父亲,“我们自己来就好。”
“是啊,房伯父,应该我们年轻人来照顾你们才对。”萧凯泽也附和着,他的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从那种疯狂的占有欲之中解脱了出来。
“小韵,萧总,你们回来了。”童妈妈被这些声响惊动了,从沙发上做了起来,她想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但奈何头晕目眩,“小韵……我,我对不起你……”
童妈妈坐在那里又开始抹眼泪,房韵诗换好了鞋子赶紧走了过去,轻轻地搂住了童妈妈的肩膀:“您这是干什么啊?这又不是您的错。”
“就是,我早就说了让她别这么自责……”房穆祁在旁边说着。
萧凯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跟房穆祁说道:“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来帮您吧。”
“没什么,你们就坐着休息吧,准备吃晚饭。”房穆祁摆摆手,又转身进了厨房,谁也不知道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是多么令人心疼。
“都是我,当初纵容李冉熙那个女人……”童妈妈还在细数自己的过错。
“我早就不怪您了……”房韵诗很诚恳地说着。
“小韵,你说阿姨都和房伯父在一起了,你还叫伯母合适吗?”萧凯泽递给童妈妈一包卫生纸,用调侃的语气说着,“是不是该改口了?”
“啊?”房韵诗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了……你们两个?”现在童新知没有死,那房韵诗和萧凯泽的事情,也就成了泡影,这样一来,童妈妈对萧凯泽也有了一些歉疚的感受,“你们……”
“没事的,阿姨,我还是小韵的好朋友,曾经的学长。”萧凯泽坦然地说着,他已经享受过拥有房韵诗的日子了,但是他却要精神紧绷着,担心李冉熙,担心童新知,担心房韵诗的病情,他很累,也许真的是强扭的瓜不甜,“我是很爱小韵没错,可是……爱情就是成全吧。只要童新知回头,我一定会祝福他们的。”
现在的萧凯泽,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轻松,他正视了自己的感情,接受了现实,只要房韵诗还会笑得像曾经那个她一样,他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孩子们……”童妈妈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