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吗?我可不记得我有认识那样的人,还有,我哪儿敢和你摆脸色,我只想请你好好尊重一下我的肉身作为正常人类的生活,这样才能继续将合作进行下去,不是吗?”程璟干净利落地将扫帚摆到一边,毫不客气地扔出去这么一句。
本想着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可虞渊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让她生气了。也不知怎的,觉得自从都市王来过之后,虞渊便有些奇怪。奇怪归奇怪,程璟还觉得自己委屈着呢。
“爷怎么不尊重你了,爷就是尊重你,所以才要把那家伙赶走,你看不出来那货是对你这皮囊感兴趣,难道你要坐在这里,等他来骚扰你?爷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呢,噢,不对,女鬼!”虞渊斜睨着程璟,抱着双臂,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
当然,虞渊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正视过夜天泽几眼,但看夜天泽那哈士奇一样的表现,虞渊的心中便略略有些明白那人的想法,更何况人家已经明确表示爱意了。
一想到这里,虞渊心中更是闷得可怕,不爽的心思布满心头,巴不得上去将夜天泽狠狠揍几拳,事实上,刚才若非看在程璟的面子上,虞渊觉得自己能将夜天泽揍到半身不遂。
“我是怎样的,我是吃你家米还是抢你的肉身了,真是受够了,这莫名其妙的鬼生活!”在虞渊这样一番说辞之下,程璟愈发觉得委屈了,眼泪不知不觉地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落。那掉落的眼泪化作一簇簇淡蓝色的火焰,撞击在冰冷的浅蓝色地砖上而后消失不见了。
在接受现状的时候,程璟都没有哭过,何况已经经历了一番大风大浪了之后的现在,她着实没有想到,藏在心里的委屈原来并不会消失,而只是在越积越多,等着寻找她最脆弱,最无助的那一刻。
打死程璟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哭,还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哭得这么稀里哗啦的,可当所有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时候,她再也顾不上其它的了。
阿布露出蓝色的宝石一般的眼睛望着程璟,蹭了蹭她的身子,自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程璟这一哭,虞渊心中猛地有些发慌,整个显得有些尴尬:“爷不是那个意思,爷只是……”
虞渊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他是很不给人面子没错,他是很蛮横没错,因为他压根儿用不着对任何人矜持啊,但他确乎从没试过将一个女人弄哭过,并且还是借了他肉身的女人,一时之间,他有些懊恼。
“既然你这般在意,那爷明日便寻了机会找那个油腻的哈士奇道歉吧!”虞渊有些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如此说道。
听到虞渊说话,程璟此时的理智才稍微回来些许,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她伸出白色的灵袍,用那白色的衣襟在脸上猛地擦了两下,止住了眼泪,却没有说话。
得不到程璟的回应,虞渊就那般盯着程璟,没了下文。
良久,程璟总算回过身来,看上去已经冷静了不少。
“好吧,你说吧,你想怎么办,爷就勉为其难地按照你说的办吧。”看着程璟确乎冷静下来不少,虞渊再度试图开口,许是之前嚣张惯了,他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明显显得有些不适应,将声音拉得有些长长的。
“你不需要这样的!”程璟忽的看着虞渊有些发愣,她认识的虞渊何时这样过,虽不知究竟是为何,却让她有些不适应。
“哪样?”虞渊顿时被程璟弄得一头雾水,有些悻悻然望着她。
程璟忽的觉得有些不好解释,她伸出手指来,在脸上轻轻拨了拨,显得有些窘迫,忽的抬起头来:“好吧,当我没说!”
“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不说,那爷就这样了,那你还生什么气呢?”虞渊再度傲娇地别过脸去,显得有些不开心,当然,更多的是不耐烦,他虞渊何时这样低声下气看过人脸色了。
“都说了,我没有生气!”程璟忽的脸一红,慌忙辩解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分明就有,哼!”虞渊不依不饶的,就像个赌气的小媳妇儿。
程璟说道只是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有很多话要说的,确乎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说到底只是被虞渊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句罢了,之前那般大风大浪都那般平静,现如今又是怎么了呢,她恍然平静下来了,盯着虞渊:“我觉得现在是你在赌气!”
“哼,现在不要和爷说话!”虞渊双臂交叉抱着,余光扫了程璟一眼。
“那好吧,如果我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说出来,咱们现场解决,今天出去的时候就觉得你怪怪的。”程璟忽的飘到了旁边,正视着虞渊黑沉的眸子。
“你哪里都惹到我了,包括那只鲸鱼!”虞渊忽的斜睨着程璟,盯着那条阿布,用着极其认真的表情说道,他将鲸鱼说得尤其重。
程璟听着虞渊的话,忽的满脸黑线,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呢,当男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不可理喻的,这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好好交流了呢。
如此想着,程璟便正视着虞渊,平静地说道:“如此,好吧,我和阿布先出去,让你自己在这里冷静一下吧。”
话刚说完,忽的一个大胆的想法自程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算算日子,她貌似快来大姨妈了,虞渊会不会就是因为大姨妈的事情变得狂躁起来了呢,还有这突然改变了的性子,谁能说肉身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