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哗然。
众说纷纭,就是没有上前帮把手,把电线杆上的人弄下来的。
电线杆下面的女人再厚的脸皮也挺不住被这么围观,恨不得自己埋坑里去。
结果脚底板下的地裂了。
她噗通一声,砸进了坑里。
女店员:“……”
“哈哈——”
“作孽啊——”
“埋得好,这女人在供销社上班,天天鼻子朝天看人,贼恶心——”
赖强咽着口水,手上的肌肉在颤抖,他身边的小弟痴迷的看着被绑在电线杆上的人,鬼迷心窍。
“我大姐大就是牛逼,可好没把我大哥给脱了裤子绑电线杆上……咚……”
赖强跳起来将小弟往死里打,窝草你妈的,这是想着老子出丑还是想着弄死老子?啊!
小弟抱头喊冤枉。
赖强打过瘾了,捏着拳头,眯眼睛怼电线杆上的人,露出蜜汁自信笑:“大姐大是我的。”
“大哥,打听到了,大姐大跟她爹是来镇上换肉的,手里的三罐子肉没换出去。大哥,咱门把大姐大的肉抢了吧。”
这个小弟被其他两个小弟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窝草!
你要去作死,别带着我们一起去啊。
大姐大的肉,敢抢吗,啊,敢抢吗?
两人打完,赖强一拳头直接把小弟ko,“蠢货。”
两小弟:“蠢货。”
赖强带着两小弟,身后跟着两相互搀着被打伤的小弟,直奔大姐大。
冻萌萌死鱼眼看着突然冒出赖的包子男。
才隔着没多久不见的包子男,穿着不合体的衣裤,笑出一口白牙,跟没了包子要死要活的人天壤之别。
李建国笑嘻嘻的搓着手:“大哥,武大娘说你们要去换肉是吗?”
冻门对李建国的印象不是很好,他家里的气息太沉太阴,现在这个小伙子笑起来挺阳光的。冻门犹豫的去看闺女。
冻富生挑了一上午的肉了。
“你想打什么主意。”
冻萌萌手指头痒,打主意?
李建国摆手:“你们别误会,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没敢打你们的主意。”给他家里的那一罐子肉,足够包两百个包子了,他本不该接受这蹉来之食,但是…家里的老小,他不舍得将肉推出去。恰好武大娘说了,这父女二人估摸着是来换肉的,所以他才追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可以带你们去换肉。”
他凑到冻门和冻富生身边,小声的嘀咕:“我知道黑市,我的包子就是从黑市里赊来的,我可以带你们去黑市进行交易,哪里什么都能换到,就是价格会高一倍…”
去供销社里,是要用票买的,现在这环境,能用得起票的,镇上不过半了。
冻萌萌:“黑市?”
李建国对冻萌萌有心里畏忌,就是这个没到他腰的小孩,一口气吃了他二十几个包子,还把他按到墙壁里抠都抠不出来…
李建国的眼珠子不敢落到冻萌萌身上,飘忽不定:“是,是啊。”
冻萌萌小手一挥:“去黑市。”
冻门:“……”
冻富生跃跃欲试。
李建国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有点后悔,想说不去了我帮你们换行不行?奈何嘴巴张开,说不出话来了。
李建国:“……”
赖强眼珠子都亮了。
大姐大去黑市。
黑市是谁的地盘啊?
他兄弟的啊!
麻溜的转身跑去找兄弟了。
所谓的黑市,就是一条青瓦砖水泥路的小巷子,巷子里住着两排人家,听到人进来,各家人里走出个歪头扭脖子的肌肉男出来。
最近的男人看到是李建国,他嗤笑一声:“喂,来还肉的?你借了两斤肉,昨天借今天还的话,要还五斤。肉带上了没有?”
李建国是个会来事的人,不然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黑市借肉做投机倒把的事。
他凑到男人面前,低声说:“二哥,这不是给你带生意上门了吗,你瞧瞧哪里说话办事方便?”
被叫二哥的男人是小看他的:“你能有什么生意?先把你的肉还了,要不然别怪兄弟们那你家孩子女人去抵债。”
男人突然凶悍脸。
李建国脸色一变,他浅浅的吸了口气:“二哥放心,我借的肉肯定还,缺胳膊少腿我的能还上,咱先看看我大哥需要换点什么吧,他手里的是肉罐子。”
二哥盯着冻门手里的肉罐子看了两眼,把李建国拦开。
他走到冻门面前,扭脖子掰手指。
“你手里的都是肉?”
转头盯着冻富生的担子看。
冻富生本来就是在阴暗里生存的人,自然不惧怕男人的气场,阴柔的脸是讽刺的笑。很拽的给了他个眼神。
冻门沉着脸:“不是,我们不换了。”
他弯腰抱着亲闺女:“瓜,我们不换了,爹抱你走。”
这个男人,令他不舒服。
冻门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是因为这男人身上的气息浑浊,手上见过人血的。
男人伸手拦住冻门,狞笑:“我的地盘,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把肉罐子留下,给你换点米回去。”
李建国急坏了,他带着冻门和冻萌萌来黑市,是想帮他们解决问题的,可不是来制造问题的。他拉住二哥的手,要说话。二哥转头,将他推开,一指头指着他的脑门,凶悍:“没你什么事,滚边去。”
转头对上冻门:“你现在就算出去大街上,用肉也换不到大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