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或会员卡,谢谢。”船舱门口迎宾处,思思有条不紊的欢迎任何一个登船的来宾。这是她的工作,也是第一道欢迎。当客人进了船舱,自然有高龙藏、项华城这样的大人物直接接待。
这份工作半个小时了,都没出什么岔子。毕竟是项爷地盘上,大家来了都是给面子的,谁来闹事啊。
可是,黄阳来了,他的背后是葡京赌场、是洪辰。
黄阳看了看思思,摇头笑道:“项爷这生意做大了,开业连张请帖也不给,啧啧。”
他知道,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在开业典礼这个喜庆日子里,只要他不主动打打杀杀的,就算项爷也不会主动出手。
听了黄阳的话,思思有点愣:在项爷的场子里,还有敢闹事的?要不然,就是某位被忽略的贵宾,现在不请自到了?嗯,后面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于是,思思当即笑着说:“那先生您先等等,我去汇报一下,看怎么安排。对了,没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黄阳,项爷知道我的。”
思思以前从没在赌场混过事,而且地位也不高,显然认不出黄阳这样地下世界的大人物。于是赶紧到了船舱里,向管事的九姨汇报。
九姨一听,脸色有有点不好看:“黄阳?这货怎么来了!去,请他进来,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思思去请黄阳,而九姨则去了里面,把这件事告诉了项华城。刚好,高龙藏也在。
项华城笑了笑:“很显然,这是要立威来了。洪辰上次吃了个憋,港城澳城地下圈子的朋友都在偷笑。这次,他们要找回一点场子。走,出去瞧瞧。”
当他们走出来之后,就看到黄阳已经带着两个人进来了,而且还有个红布盖着的箱子,应该是抬来的礼物。
此时,除了一些身份敏感、或需要最后出现的贵宾还在船舱里休息,大部分贵宾都在这个大厅里。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个黄阳究竟要玩儿哪一出。
当然,像华严那批从葡京赌场挖来的员工,现在都有点心虚。想当初,黄阳就是他们的老总,更是华严的顶头上司。如今黄阳来了,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不过这些员工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高龙藏和项华城,心中便又稍稍安稳了下来。
“项爷,恭喜了。”黄阳遥遥的抱拳笑道,“开业这么大的事,而且是赌场行业,怎么也没通知咱们同行。”
项爷笑了笑:“我在港城,洪辰老弟在澳城,两座城市往来不便,所以没有贸然打扰。”
“不不不,”黄阳皮笑肉不笑的说,“往来怎么会不方便?瞧华严那些家伙,来这边不是很顺利吗,说来就来了。华严,我说的是不是?”
华严没想到昔日的顶头上司直接问他,有点意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黄阳的这番话显然带有了强烈的火药味,直接针对了华严等人,也等于在质问当初挖墙脚的事情。
项爷脸色一寒,冷笑道:“怎么,黄总这是来兴师问罪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几个员工奔着多挣点散碎钱养家糊口,换份工作理所当然。怎么,刺激到你了?”
黄阳当即摇了摇头,说:“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好奇,这些对自己公司没有忠诚度的东西,是怎么入了项爷法眼的。”
顿时,华严等一大批员工脸色铁青。当然,就连其余的嘉宾也都看不下去。这么直接的当面斥责赌船员工,连捎带打,这种做法很失礼。
项爷双目露出一道寒芒,冷笑道:“你给老子记住,现在这些人是我们赌船上的员工。忠诚度?还用不着你来费心,你也没资格在这里唧唧歪歪。”
这算是放狠话了,黄阳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反正,他始终拿捏一个度就是了,只要不越过了底线,就不会当场大打出手。至于说得罪?算了吧,双方的关系早就已经不和谐了,不差这一次的得罪。
而在一旁的高龙藏则冷冷的观察,看这个黄阳究竟会怎么继续作死。
此时,黄阳命令身后的两个人打开了带来的箱子,顿时露出了一箱子的崭新书籍!
黄阳笑了笑说:“我家洪爷说了,项爷不在乎什么礼金,但是平时喜欢读书,是咱们这圈子里的文雅之士。所以,命在下把书送来,请项爷笑纳。”
说着,黄阳一挥手,后面两人把箱子盖上了,这就要抬到礼物堆里去。
可是,项爷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而且,现场不少喜欢赌钱的,脸色也都不好。
都是有点迷信运气的,开赌场的更不例外。而“书”和“输”同音,往往是赌客们非常忌讳的词汇。赌场开业送“输”,还要请项爷“笑纳”,这能笑着纳下吗?
这不是什么死规矩,所以也没什么严格要求。但是,大家既然心里忌讳,就不该这么做,否则就是挑衅。
偏偏的,这种挑衅是有限度的,毕竟没谁规定不准送这种礼物。而且黄阳嘴上说项爷是“文雅之士”,这种评价总不能说是骂人的话吧。
项爷脸色不好,再怎么说也是有点扫他的面子。可是高龙藏更不爽,因为赌船营业要是一直“输”的话,项爷才损失百分之五,可他和禁卫局要损失百分之九十五。
其实,高龙藏不信什么鬼神运气,但开业时候都图一个吉利,哪有这样窝心的。
所以,高龙藏眯着眼睛笑了笑,在身边一个工作人员耳边说了句,便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