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蓉害怕的退了两步,强撑着:“我没邀请你们,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白简星能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像探照灯一般齐刷刷的射向了这里。
她试图缓和气氛:“沈夫人,生日快乐”
她拿出了锦盒,想放到沈夫人腿上,谁料她看都没看就把盒子拂了出去。
“谁要你的东西!”她看着白简星,眼里的光亮的可怕,恨不得那光芒幻化成利箭,一箭穿心了她。
锦盒在落到地面的一瞬间就摔开了盖子,里面的玉镯掉落出来,咕噜噜滚了两圈后“啪”的一声躺在了地上,摔成了两瓣。
白简星笑了笑,耸耸肩,既然别人不领她的情,她也没必要硬凑上去给人打脸。
宋朝安突然出声:“碎了也好,反正这东西送给你也是糟蹋。”
宋朝安一说话,苏映蓉又不敢出声了。
她已经领略到了这一个男人手腕的厉害,怎么再敢惹她。
“映蓉”是沈天远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先是跟宋朝安打了声招呼,拍了拍苏映蓉的肩膀,手微微往下压了压,语气平和中带着严肃:“宋总和宋夫人是我请来的客人,别任性,今天是你的生日宴会,来的人越多越好”
苏映蓉狠狠地剜了一眼白简星才算作罢。
“那也得看是什么人”
“什么?”宋朝安扬起眉,摸不透表情。
苏映蓉目光闪烁,沈天远呵呵一笑,做起了和事佬:“好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尽兴点,别不愉快,宋总和宋夫人能来也是沈某的荣幸,映蓉,对待贵客可不能这个态度”
苏映蓉明显对“宋夫人”这个称号很气恨,可她又没办法,一甩手滑着轮椅走了。
沈天远笑着对宋朝安打了个揖:“宋总,实在抱歉实在抱歉,照顾不周啊,你们随意”
苏映蓉的生日宴会,说白了就是商业聚会,一切都是乏善可陈,白简星兴致缺缺,时不时拿起一块甜品嚼两口,心里对刚才摔镯子那件事介怀着。
“不就一个镯子吗”身侧神出来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
白简星白了他一眼:“那是我一集的片酬好吗”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哎呀这就不是钱的问题好吗”
她实在搞不懂宋朝安把她叫来是为啥,看沈夫人刚才那眼神,就差没吃了她,她现在站在这里,还能感觉到沈夫人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生怕她跟沈沉再产生什么纠缠。
宋朝安又把“魔爪”伸了出来,使劲掐了掐她滑嫩的脸蛋。
白简星头一歪,作势就要咬上他的手指:“反正你这个冷心冷情的人理解不了”
灯光这时候忽然暗了下来,白简星看了一眼头顶:“停电了吗?”
话音刚落,一束追光就如同流水般倾斜了下来,直直的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他的面前放着一架斯坦威的三角钢琴,古朴的实木,沉淀着时光的韵味,沈沉低垂着头,看着钢琴就像看着心爱的情人,灯光的投射下,他的侧脸流畅的像是一副水墨画,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颗粒在他身旁舞蹈着,他却不染一丝尘埃。
“沈沉已经四年没弹钢琴了”自从她离开他后。
“什么?”
身旁的男人的身影打破了她的沉浸,白简星这才发觉原来刚刚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你记得还挺清楚”宋朝安极为不满。
看着他的手又冲自己摸来,白简星连忙闪避,转移话题:“对了,听说豪门子弟在小时候都会学很多技能,比如像钢琴这么高雅的,你大哥不也是音乐家吗,你小时候没学过钢琴吗?”
沈沉的双手已经搭上了琴键,众人屏息等待着。
谁都知道沈家的公子是极为有艺术细胞的人,只可惜他并没有走音乐这条道路。
宋朝安靠在墙边,双手抱胸,语气不以为然:“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瞧你这话说的,你大哥也不是靠脸吃饭的”
宋朝安平平一笑:“我会转告我大哥你说他丑”
“......”
她有这个意思吗?
淙淙的钢琴声已经从手指间流淌出来,沈沉手指纤长白皙,像翩飞的蝴蝶,钢琴的黑白键仿佛就是他手中的武器。
得心应手,音音细韵。
整个会场像是被他的力量包围了。
忽的,琴音突变,竟流露出了铮铮的杀伐之音,手指间的舞动越来越快,而弹着钢琴的男人仍不见任何慌乱。
“班得瑞的《寂静山林》”宋朝安看着沈沉的方向淡淡出声,“这首曲子的曲风应该是温馨柔和的”
他低头笑了笑:“竟然还能被演绎成这样”
白简星也看了过去,略有担忧,她已经能看到沈沉的眉头已经紧紧蹙紧。
他并没有享受其中。
“一个人的琴音和琴技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心境,沈沉的心是乱的”宋朝安观察着白简星的反应,“又想去关心他?”
“算了吧,你觉得我去关心他,他的心就会静下来吗?”
一曲毕,沈沉起身走到钢琴前,鞠了一躬,站起来冲着沈夫人的方向又鞠了一躬。
沈夫人目光微润,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欣慰。
“在这里,我要祝我的母亲生辰快乐”
不知谁先鼓起了掌,然后就是全场的掌声雷动。
沈沉弹完钢琴后就退场,不知道去了那里,过了一会,白简星手机响了起来,是苏鹤的短信。
“我找借口把沈沉带出去了”
她想起来她曾经给苏鹤打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