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声,白简星背对着陆北卓,听到背后传一声比一声粗噶的闷哼,她不禁又低了低头,埋进了膝弯里。
忽然,男人的声音急促起来,应该是到了临界点上,衣料摩擦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最后一声粗喘戛然而止,像浪头打到最高点上又狠狠的拍了下来,归于了风平浪静。
除了房间里开始萦绕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再无其他,连刚才的声音都没了,静得仿佛是她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北卓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不起”
他的声线已经恢复平静,还带着某种释放过后的沙哑。
白简星红着脸,没有转过身子,似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不会在这。”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话题:“那个你好点了吗?”
陆北卓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眯起了眼,他好点了吗?不,他那里还是像爆炸般的难受,只要看着她就会隐隐作痛,可他不能吓着她。
“我好多了,你转过来吧”
“没,没事,如果不行的话你还可以再来一次。”说完之后她的脸更红了。
与一个男人独处一室,然后他就在距离自己不到几米远的地方做着那种事情,清晰的喘息声,仿佛就响在她的耳畔,不是在演电视剧,而是真实的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
她就算平时胆子再大,遇到这种事情还是会忍不住想找个地方钻起来。
可是更尴尬的应该是陆北卓吧,不知道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转过来吧,你难道不想早点从这里出去?”
听到这话,白简星立马转过了身子,热切的看着他:“你有办法出去?”
陆北卓打量了一圈屋子,屋子里没有窗户,这可是件难事,不过他还是宽慰道白简星。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干坐在这里也出不去,不如动动脑子。”
“那你有什么想法?”
陆北卓沉思了一会,脑袋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他敢保证这个时候宋哥一定已经接到了消息,就算不是为了他,为了白简星,他此时也一定在往这里赶。
陈世尧是斗不过宋朝安的,所以他才不敢找宋朝安正面对决,而是选择绑架了白简星,又绑架了自己,想用这种腌臜的办法羞辱他。
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已经过了一夜,可能陈世尧马上就会回来了。
“你觉得宋哥会过来吗?”
“什么?”白简星怔忡了片刻。
“你被绑架这不是一件小事,宋哥对你不可能坐视不理,你以为陈世尧能瞒得住这个消息吗?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避开宋哥的耳目。”他尽量把话说得云淡风轻,表现出不胜在意的模样,“所以宋哥可能在来的路上了”
白简星不自在的眨了眨眼:“我没说要他救啊”
“从被绑架以后,你难道一刻也没有想过他吗?”
白简星不说话了。
她不知道陆北卓这个表面看起来那么糙的男人,为什么猜测她的心却是一击必中。
被绑架到这里来,她也害怕过。更何况陆北卓还还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在最害怕的时候,脑袋里唯一浮现出的脸就是宋朝安的脸。
平时她再怎么对宋朝还表现得不屑一顾,甚至是冷言冷语,可是人的第一直觉跟本能的反应是骗不了自己的。
这就像条件反射,她在那一瞬间就想到了宋朝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还是相信着他,依赖着他。
大概是自己都每根神经都已经熟悉她了吧,这才让宋朝安整个人都浸透了她的血液。
她不说话,可陆北卓却能看透她的心。
“他一定会来的”
对白简星差点越了雷池这件事他后不后悔,自己心里也说不清楚。
如果说是后悔了,他明明可以早一点把刀抽出来让自己清醒,可是仍放任了自己的沉沦。如果说是不后悔,可为什么他的心有点痛了。
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往前走近一步了,要说唯一能弥补的,就是让她重新跟宋朝安在一起吧,那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陈世尧推着轮椅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白简星很少见到陈世尧这种样子,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副老奸巨猾的诡异模样,从来都跟个笑面虎一样猜不透。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怒瞪着一双眼睛跟要吃人一般的瞪着白简星。
陆北卓撑起身子,挡在了白简星面前,同样毫不客气地看向了陈世尧。
“好啊你白简星,我真是没看错你,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护花使者。”他不屑的睨了一眼陆北卓,“你身子都快瘫成泥了吧,还想保护她呢,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陆北卓笑得比他还轻蔑:“就算我只剩下一口气在,也比你这个瘸子强。”
陈世尧的气息一下子更乱了。
白简星猜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
果然,陈世尧没有在跟陆北卓语言纠缠下去,他朝白简星这边过来,陆北卓刚摆出防范的姿态后就顿住了。
因为陈世尧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白简星的脑袋。
“对。我这个瘸子确实没什么本事,可这枪子就不知道听不听你的话了。”
陆北卓沉沉的扫过去,他认出来那是一把真枪,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