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学堂里面叽叽喳喳,像是院子外面的夏蝉一样吵闹。
韩夫子用戒尺使劲儿敲着书桌,大声的喊道:“肃静,肃静!”
众学子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到,学室内立马鸦雀无声,此刻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
韩夫子气的嘴角翘起,他瞪着小月,紧闭着双唇,像是在酝酿着该怎么责骂小月。
小月心中此事不妙,赶在韩夫子发火之前,提前认错。
“夫子,学生愚钝,贻笑大方,并非有意扰乱课堂。”
不管小月是否有心,这课堂上,夫子的颜面是非常重要。
韩夫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不才,姓文,名月。”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黄世康倒吸了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
而学堂里面更是出现一阵的骚动,众学子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是文月?”
“文月是谁?”
“文月你都不知道啊?之前国债券的政策,听说就是他给皇上建言的。”
“我还听说他那个户部侍郎文大人的师爷啊,他怎么在这里?”
这时候,韩夫子就没空理会众学子的议论,他瞪大双眼看着小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就是严尚书说的那位助教?”
“正是学生。”
“胡闹!”韩夫子将手上的戒尺啪的一声摔到讲桌,然后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既已是助教,为何来此旁听?”
“严尚书说我资历不够,便让我来旁听夫子们的讲学,多多学习,以便以后代课之时,不会误人子弟。”
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韩夫子却觉得小月是拿严尚书来压他,于是脸色涨的通红,扯着脖子说道:“既然是来学习,为何不认真听讲,捣乱课堂。”
“是,学生一定好好听讲,捣乱课堂实乃无心之举,望夫子恕罪。”
韩夫子年事已高,在官学资历不浅,为了继续在官学查找线索,小月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他顶嘴。
韩夫子见她低眉顺眼,消了一些气,但是想到她刚才的回答,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她的错误观点,“刚才你说‘道’是指自然规律,这是你的老师教的?请问尊师高姓大名?”
“这。。。”小月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黄世康将韩夫子刚才所讲的内容写在一页纸上,在一旁给她递标准答案。
小月低头悄悄的看着纸条上写着:道也,治国之法。
“有些不方便的地方?”韩夫子看到小月低头不语,瞪了瞪眼睛。
小月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古人说过,人无常师,又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学生刚才所言不过是集众家之说。学生所认为书中的‘道’为万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