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浩然跟标老爷子,聊天喝茶的时候,标家寨的人们,也一个个换上了民族节日庆典服装,忙得热火朝天。
有人砍来新鲜的竹子,在标海家门口,制作竹子栏杆,有人热火朝天地烹饪民族特色美食,还有人搬来了自家酿制的美酒。
而标海家里,忙得更热闹,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几次,陈浩然想进去看看,都被标老爷子或哄或吓,给拦下了。
甚至后面,标老爷子为了防止陈浩然,不听话,硬拉着陈浩然到处溜达。
对此,陈浩然只能苦笑不停,标老爷子都快九十岁了,就是一个老小孩,他也只能顺着,哄着,陪着。
就在陈浩然,陪着标老爷子聊天的时候,标家寨的举动,也引起了附近寨子的好奇。
要知道,标家寨可是远离风景区,现在又不是庆典节日,更没有听说谁家要嫁姑娘,现在闹这么一出,这是要闹哪样啊?
而相隔一里来地的滨水寨,更是派人来了解情况,当他们知道,标海被洪水卷走十六年的双胞胎女儿,让人帮忙找回来之后,一个个替标海高兴之余,也纷纷换上盛装,赶来帮忙。
身为少数民族,本身就比较团结,更何况是仅仅一里之隔的滨水寨,大多数更是亲戚关系,一下子,也把陈浩然当成了自己的恩人。
一时间,庆祝的规格不断拔高,等陈浩然陪着标老爷子,溜达了一圈,回到标家寨寨子口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标家寨换上了节日的盛装。
寨子门口,站了一排,头戴银饰身穿蓝色盛装的漂亮姑娘,手里还拿着一个个硕大的牛角不说,在寨子门口,还排了两排,手持民族乐器、身穿民族盛装的族人。
看到陈浩然出现,一个个热情洋溢地载歌载舞,欢迎陈浩然的到来。
这还不算,紧接着又有两个侗族姑娘,用汉语唱起了《多嘎多耶》,后面一群小伙子,胳膊挎着胳膊,挡在寨子口。
“陈小子,这可是我们侗家人,最高的礼仪。第一,你要对的上歌,才能闯下一关,当然对不上来,我这个老头子,还是有些面子带你进去的。”标老爷子老小孩的脾气又犯了,笑眯眯地拄着拐棍,走到一边看戏,一副等着你来求我的样子。
陈浩然看得苦笑连连,如果他真的去求标老爷子,弄不好下一关,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好在人家这两个妹子,也挺给面子,没有用侗族语,唱的还是比较有名的《多嘎多耶》。
当下陈浩然对着标老爷子点了点头,“标爷爷,放心吧,这一关,我还是过得去的。”
“哎呦,我倒要好好瞧瞧,要是过不去,后面的拦路酒,也就要加倍了。”标老爷子不服气地抖了抖胡子。
此时,两个侗族妹子,这首歌已经尝到了副歌部分。
“洒在了天间哎,多嘎多耶嘿,
快乐谱成了歌,多嘎多耶嘿,
幸福享万年,多嘎多耶嘿……”
看着等着看他笑话的标老爷子,陈浩然跟着哼了两句,回想了一下歌词,跟着节拍,唱了起来,
“芦笙曲悠扬,米酒诱人的香,
酒窝飞出动听的歌,醉了天上的月亮,
小溪水缠绵,山也羞红了脸,
幸福跳跃在山水间,蝴蝶飞到身边……”
陈浩然那金属质感的嗓音,刚伴随着轻快的音调飘出喉咙,就让众人有了一种过电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独特了,好像有一股奇特的魔力,可以抓住众人的心神,让人不禁沉迷其中。
两个唱歌的妹子,眼睛陡然绽放出一道亮光。
要知道这两个妹子,在这十里八寨,可是她们娶进家门,但是死活不能在这上面压她们一嗓子。
所以,时间长了,她们唱歌也不来劲了。
但是,现在陈浩然一亮嗓,两个妹子,瞬间就亢奋了,原本只开了四五分的嗓子,一下子开到了**分。
“哈伊哈伊呀欧嘿,多嘎多耶嘿,
哈伊哈伊呀欧嘿,多嘎多耶嘿……”
两个妹子这一开嗓,寨子们的村民,也纷纷往外跑,相比电视上那遥远的明星,他们这十里八寨最亮的嗓子,更让他们喜欢。
而标老爷子,更是乐得直捋胡子。
陈浩然见状,也来了劲,拉开嗓子,唱起了副歌,
“把爱酿成了酒哎,多嘎多耶嘿,
洒在了天间哎,多嘎多耶嘿……”
拔高的音调,如同九天之上一股清流,直冲而下。
好坏一凭耳,二凭心。
看着周围乡亲们,对陈浩然的赞叹,两个妹子,从良接过两把侗族琵琶,边弹边唱,心说,“这一次,你不行了吧!”
可是她们打死都想不到,陈浩然竟然也接过了一个侗族琵琶,而且弹得丝毫不比她们差。
她们唱这首歌,是单纯的欢乐。
但是陈浩然的声音,除了欢乐,还有惜福的感觉,就好像经历了许多,更加珍惜这里的欢快一般。
一开始,两个妹子,还跟陈浩然较真,但是唱了一遍之后,两个妹子彻底服了,一左一右站在陈浩然身边,载歌载舞,紧接着欢迎的队伍,全都跟着又唱又跳,而陈浩然却变成了这里的核心。
跳不动的老人们,站在不远处,或对着陈浩然点头,或比大拇指。
显然,陈浩然的歌声,也征服了他们。
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陈浩然,标老爷子气闷的直翻白眼,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并不知真的生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