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物牵引,让我得以利用‘玄衍星数’,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将飞剑递送过去。( 无弹窗广告)”
苏伏仔细回忆,轻轻摇头:“固然奇妙,但我以为只是一个偶然,不存在复制的余地。其时瞳瞳所在,距我一千多里,已超过我灵识范围的数十倍。”
“我也经历了,但并没有得道的喜悦。”叶璇玑轻声说着:“我以为,我们所照见的星海,并非是真正的星海。”
她说着,伸出白如玉的手掌,青光闪耀凝聚,化为数十个围绕一定轨迹旋转的球体,正是那日她从天外照见的场景。
苏伏瞳孔骤然一缩,方寸灵台翻滚不休,如有五味陈杂,已难辨清是何种滋味。
良久良久,他闭上眼睛:“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真界意志的体现!我的境界太低,所以会有得道的喜悦。”
“你果然知道。”叶璇玑美目透射异彩,“莫问说他从天外而来,难道你也是?”
苏伏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不是我来的地方!”
“但或相关,不然何以认得那个‘字’?”叶璇玑用着从未有过的表情,灼灼地望着他,“告诉我,真正的星海是何形态?”
苏伏指了指她掌中物,没有说话。
叶璇玑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仅是如此?”
苏伏仍是摇头:“言语无法形容,只有你亲身体验,才能知道它的瑰丽。”
叶璇玑回味着那日穿越星海壁障的体验,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仅仅是冰山一角,就已无法承受,由此可见一斑。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道:“你想过要回去么?”
“回去?”苏伏轻轻抓住椅子的扶手,怔然半晌,方才淡淡笑着:“曾几何时,这是我夙夜沉淀的幽思。但不觉间,对这里的牵挂已然入魂,心思也就淡了。一个人,能同时做好几件事,却无法同时牵挂两边,天枰是会倾斜的。”
“时下,我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无需为此烦恼。”他故作轻松地说。“既然你无法参与法会,指环就让我来拿罢!”
“你在讽刺我年纪比你大么?”叶璇玑斜睨他一眼。
“你年纪比我大一些,这是事实,但我没有讽刺你。”苏伏认真地说。
“既你认得那个‘字’,写得出来么?”
苏伏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无弹窗广告)”
两人索性移步书房,苏伏大方地坐在案前:“如果有人能为我磨墨,就一定写得出来。”
叶璇玑微微点螓:“我去叫人。”
“不,不用叫!”苏伏不由苦笑,“还是我自己来罢!”
叶璇玑唇边微扬,让苏伏意外的是,她还真的动手开始磨墨。
书房内便只剩了墨条与砚台摩擦的轻微声响。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动作轻重适中,极有韵律;她的神情平淡而认真,就像是为了做好一件事而专心致志。
苏伏铺开纸笔,心里带着淡淡的喜悦,目中自有柔情,望着优雅迷人的她,此生第一次为男子磨墨。
她仅用拇、食二指掂住墨条,在砚台上垂直打圈儿,不多时,黑亮照人的墨汁就成了。
苏伏收敛心神,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了个字,笔走龙蛇如龙飞凤舞。字成,他眉头却是皱起,将纸揉成团,重新拿出干净的纸。
一直试了数十次,方才写出一个较为满意的字。
叶璇玑蛾眉微蹙,道:“我看你写的,笔画并没有区别,何以一而再再而三废弃?”
“写得不好,怎配得上你亲手磨的墨。”苏伏微笑。
“但它拿出去,也只是普通墨汁。”叶璇玑还是不懂。
苏伏笑着说:“那是你还没有意识到你自己存在的意义,真界第一美女磨的墨,若是拿出去拍卖,不知多少人抢着要。”
“世人每多无聊,你也跟随俗流?”叶璇玑皱眉不喜。
“没有俗,哪来的雅;”苏伏轻轻搁笔,“正如没有美,哪来的丑。”
他拿起自己的作品端详片刻,道:“如真界一样,文化的精炼和传承,都是历史的沉淀与千锤百炼、繁而化简的精华。我这个‘字’就是例子。听读音,应该更为古老,我无法确证,更不懂得古体字怎么个写法,廖以此字,供你参考一二。”
叶璇玑拿过来,虽说苏伏的字挺好看,且已蕴含道意,她却看不懂,只好问道:“怎么读?”
苏伏沉思片刻,道:“翻译成真界用语,就是屋宇的‘宇’字。所谓,天地四方为‘宇’,应是包含一切已知未知空间之意。”
“原来如此。”叶璇玑凤目微亮,“难怪那日崩溃的‘锁星劫印’恢复如初,就是它的功劳。”
“我以为,这并非‘字’的功劳,它只是引导你,使你能做到当下所能做到的事。”
苏伏站起身,与叶璇玑并排出了书房,来到院子里,沐浴暖阳:“莫问剑主没能做到的事,却让你做到了,其中自有你根底来历的因由,真界的意志,也是耐人寻味啊。”
“我的根底来历怎么了?”叶璇玑轻轻瞪了他一眼,仅这一个动作,顿时使她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显得十分生动,让人为之着迷。
苏伏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听莫羽冠老是念叨‘劫剑意’,我感觉意有所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璇玑没有追究,淡淡说:“‘劫剑意’是我以‘锁星劫’为本,以剑道为核心创出的剑意,纯为毁灭而生,威胁不可估量。有些人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