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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但仅仅一瞬,云易儒面色变幻不定,却没有犹疑,将手一挥:“杀,追去杀,留个活的问话!”
天道盟方在西都反应过来前,就缀上了东都,诡异的是,这些嚣张的魔门弟子抱头逃窜,竟丝毫不理会挑衅。而即便有魔修被留下,亦很快自我了断,阴神即刻出逃。
“师兄……”
玉溪生与别亦难脸色都很难看,一半是累的,两人来到阴沉着脸不说话也不动的珞羽身侧,说道:“东都没有提前知会,这是有预谋的行动,他们耍了我们!”
珞羽冷冷盯着东都撤退的方向,冷冷道:“方才我绝没有感应错,灵欲那老魔的分身曾降临过,我被他以大法力按压不能动弹,秘境入口早已被曲沐动了手脚!东都早就决定撇开我们,此事……”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语声,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师门告急了!东都早做了进攻师门的准备,马上回去!”
所有接到命令的西都魔修尽皆面面相觑,经这数日的拼杀,他们死去的就有数百,伤得不能动弹得都有百数,几乎无有一人完好。而付出这样代价,到最后却被东都耍弄,这对士气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总有一日……”珞羽缓缓升空,将所有心绪都敛去,将灵气附于语声里,平平铺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总有一日东都会为它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那些卑鄙小人,现已攻到紫山,你们还不愿回去么?”
“珞羽师兄……”
所有门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其实这里面有一半的魔修都曾受到东都的照顾,譬如赠给法决,法器,丹药等等。而东都这百年来不断地向西都两个门阀提出和解,将魔门重合为一体的提议,当然是以东都为主。
这时其中一个女魔修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珞羽师兄,东西魔宫本为一家,东都怎么会攻打紫山,便是秘境之事,也应该有其缘由,我等应该先探听清楚……”
“啊——”
然而她话未说完就被脚底下涌起的一道赤炎焚个正着,她惨嚎着出求饶:“巫师兄饶了我罢,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脚底下再度涌出赤炎,却缓缓凝聚成屠狂巫义山的模样,他的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受东都几分恩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么。”
赤炎浓度并不强,显然是要缓缓折磨这弟子,周遭有许多平日与她处得不错的弟子脸上纷纷流露不忍。这个女魔修还是有几分手段的,便有一个弟子躬身行礼,诚恳道:“巫师兄,目今当务之急,乃是撤回紫山,东都有无攻打,一看便知,不如放了她……”
别亦难这时怒火再难忍住,她的美眸蓦地绽放幽光,下一息,只见那话没说完的弟子身体就‘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居然碎的四分五裂。
玉溪生脸上同样是掩盖不住的寒霜,他的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寒,冷冷扫过所有人,被他扫过的弟子,都不约而同垂,只有少数几个坦然对视。
“还有谁要替她求饶?”
此次再无人敢开口。
赤炎整整焚烧了数十息才使女魔修形神俱灭,而这女魔修在最后神智不清时,已然骂将出口,怎么难听怎么骂,令人心寒的同时,只觉她死有余辜。
魔剑珞羽悲哀地望着这一幕,东都只用了百年,就使衰败的西都渐渐离心。西都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期冀神药救治,已然没有可能,难道西都注定要没落?他怀着这样心绪,身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他要赶回紫山御敌。
屠狂,玉溪生,别亦难三个乃是对西都感情最深厚精英弟子,同样有所感觉,三人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另外二人眼中的无力。
这是什么神通都不能救治的病,极乐老祖出了状况的事,看来已经传开了。
屠狂很快醒神,他不徐不疾道:“天道盟很快会回返,追不到东都,不会介意拿我们出气,爱留着就留着,想走的跟我走!”
语罢身形一闪,就向另一个方向疾奔而去。别亦难身形一展,亦同跟去。玉溪生回望了一眼太渊城人避难所在,轻轻的说了一声:“我还会回来!”
西都门人还是都撤退了,屠狂的话,显然是极有道理的。
就在他们走的一个不剩的时候,天道盟大军果然又返回来,却见一片空荡荡的,赵鸿渊自虚空落下,淡淡道:“还没走远,兴许能追上!”
而后就见云云易儒,莫雨真人,黎元放三人纷纷显身。
“罢了,事已至此,杀几个西都之人没有作用……”云易儒疲惫地摆了摆手,这几日他一直催动镇灵钟与大宗师修为的莫羽冠对抗,压力可想而知。
黎元放冷幽幽道:“怎么没用,兴许西都知道东都的预谋。”
莫雨真人气地骂道:“你真是蠢到家了,西都要知道,早就一起逃了,还能杵在原地等我们回来杀?西都那些魔崽子都懂得不逃会死,你这猪一样的脑子,就不会拐拐弯么?”
任谁白费数日苦力,连一枚白玉都没捞着,心情都会奇差无比。
当然,黎元放绝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本来他只是想刺一刺最大的竞争对手云易儒,被莫雨一顿抢白,顿时勃然怒道:“莫雨你这个骚蹄子,平时你跟我对着干,让让你也就罢了,老子正火头上,你不要来找不自在!”
“怎么?”莫雨真人冷冷一笑,眼角流露些许‘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