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吁吁……”
了尘忘记了自己逃了多久,踏入冰镜湖以后,虽甩开了师叔,却被南离宫的弟子感知到。身为真界唯一一个由女弟子组成的大门阀,南离宫可谓是独树一帜。倘若就此以为南离宫没有什么实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数十个南离宫女弟子对着他围追堵截,整整持续了数日。就这点耐性,就要胜过许多男修。
冰镜湖幅员辽阔,约十数万里,尽管沿着边缘逃窜,也费了了尘数日功夫,方才逃到冰镜湖的边缘,只差不到十里,就能踏出冰镜湖,他努力振作精神,手中宝印溢出微弱的光,托着他疲乏的身体向前飞行。
“呀,大和尚,不要走那么快嘛,跟姐妹们一起玩耍,来嘛……”
“嘻嘻嘻,是呀是呀,一起玩耍嘛……”
就在这时,十数个南离宫女弟子围追而来,只见各各肌有雪光,穿红着绿,娇颜绽开,莺莺燕燕,一起出现在视线里,实在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因为不能多看,代价是性命。
了尘苦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说着:“善哉善哉!列位女施主缘何要为难小僧,即要出冰镜湖,小僧亦不算越界。且小僧尚有必做之事,不能死在这里,倘列位女施主仍要为难,说不得小僧要出手自救了……”
“咯咯咯咯……大和尚你快来嘛,人家都按捺不住了,快嘛快嘛……”
为首那个长得娇俏,细眉粉颜,狡黠无双的姑娘,可不正是精灵古怪的潇湘么。她不紧不慢缀着了尘,数日前发现了尘踪迹,可把她高兴坏了,遂率众弟子出来追杀。
说是追杀,实则戏耍一样。此时说着容易引起人误会的话语,顿时惹得一众南离宫女弟子纷纷笑出声来,一个长得狐媚的女弟子妩媚的说:“嘻嘻嘻,潇湘师姐那么美艳,这大和尚都不动心,莫非真是了断尘缘,视红粉如骷髅……姐妹们,不若咱们一起tuō_guāng光,看这大和尚定力如何!”
此言一出,不管了尘反应,潇湘先笑骂道:“你这小骚蹄子,回去再收拾你,了尘大师我见过,乃是真正得道高僧,咱们还是不要为难了。”
说罢,她果真停了下来,笑的眯起了眼,好像一轮月牙儿,她说:“不过,了尘大师,南离宫可以放任你不管,但要确认你与圆觉寺已没有干系,你是否真的叛出了圆觉寺?”
“嘻嘻,好有勇气,居然背叛了师门……”
“大师大师,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勇士,快带人家私奔嘛……”
她一停,一众女弟子自然也停下,故意搔首弄姿地卖弄,说着逗弄他的话。那了尘听着此言,不由顿身回转,见此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幸好他定力甚佳,平淡的说:“此是他人对我定义。于小僧而言,小僧仍是圆觉寺弟子,这一点不会变。”
潇湘杏眼倒竖,冷笑道:“那便是假的,大师要知触犯我南离宫疆域,需要付出怎么样代价。圆觉寺素来与我宫不睦,说不得就要大师到我南离宫做一做客,喝杯热茶再走不迟!”
“且慢!”了尘见一众姑娘从嘻嘻哈哈变得肃然,气息凝合,是要出手征兆,忙双手合十,宣了个佛号,“吾佛无量,小僧可随列位女施主回贵宫,面见青华夫人,当面说清此事可否?”
“哈!”南离宫女弟子夸张笑道,“宫主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竟敢提出此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等等!”然而潇湘却忽然道,“宫主说了要见他!”
“什么?”
一众嬉笑的女弟子不由面面相觑,心底嘀咕着:这大和尚有甚么好见,戏耍够了杀掉便是……
这样想着,却也不敢忤逆,便懒懒对着了尘做了一请的姿态。
了尘行了佛礼,便被这些女弟子簇拥着向南离宫而去。
此后约数个时辰,了尘复又回到此地,面上无悲无喜,在即将踏出冰镜湖时,回首一望,却轻轻一叹,遂大步向前去,步伐甚是坚定。
……
“孙仲谋,你确定是这里?”
与此同时,就在太渊城交战双方尽都离去后,天宫山却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个是一袭大红的纱衣,薄裙,锦缎抹胸,诱人处若隐若现的女子。穿得这样妖娆,秀靥偏又纯真无暇,白里透红的脸蛋,似乎时刻处于羞涩中。
“雨凌菲,你以为我是谁,一线渊我也呆过好几年了,不要太小看我!”
另外一个颇是英俊的男子,一身锦衣,相得益彰。但脸上挂着邪魅的笑,破坏了他整体的英俊。
两人自然便是火云洞入室弟子雨凌菲,北邙宗内门弟子孙仲谋。那一日孙仲谋冒死救了雨凌菲之后,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是色迷心窍,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去得罪剑斋的剑修。
后来渐渐沉迷在了雨凌菲的温柔乡里,雨凌菲本就擅长取悦男人,一段时间相处,非但将他服侍的舒舒服服,甚还自主出力,要帮雨凌菲报复剑斋。
自那一日苏伏的身份暴露,此时苏伏的身份已是人尽皆知。孙仲谋就在太渊城,有心一打听就知道了苏伏与医仙堂的关系匪浅。
“嘿嘿,只要抓了青衣的两个下属,我们就可以从容布置陷阱,至少要先将那苏伏杀死,替你师兄报仇!”
孙仲谋冷笑着说:“至于水洛泽,总有机会的!”
雨凌菲轻轻捏了孙仲谋的手心,柔情似水的说:“仲谋,你这样待凌菲,凌菲无以为报,事后必将一切都交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