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不出时北辰所料,折部落大军逐渐聚集过来,形成了三千人的部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统帅——哈克庞多母。联军这边也集结大军进行对峙,但士兵的士气明显不太足。
哈克庞多母是折部落的重要功臣之一,他率领的军队常常摧枯拉朽,势不可挡,松、葵两个部落深知对方的可怕。故哈克庞多母只是站在对岸,双眼圆瞪,就已经吓得这边的联军两股战战。
河岸宽阔,有将近二十米的距离,但水位很浅。
哈克庞多母估算着士兵过河的时间,虽然他打仗从来都是身先士卒不知畏惧,但今时不同于往日,他很清楚对面有人能够阻挡自己的攻势。
第一天,他再次仔细考察了附近的地形,以确保对方没有伏兵在周围;第二天,他用重病把守着侧后方的森林附近,确保对方不会偷袭;第三天,他开始思考,是派出全体士兵进攻,还是先派出小股士兵探路。
看到对方士兵的状态,他总算松了口气,于是,他直接下达命令,两队二百人的士兵并列过河。
青紫花的老师夔长老是联军先头士兵的指挥者,眼见对方渡水而来,慌忙下令士兵出击,他很清楚,若是等对方士兵上岸再攻击,可就迟了!
因此,他大声呵斥着士兵们,但无人理会,士兵们拿着武器的手在颤抖,夔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恐惧,知道葵、松部落的士兵们在畏惧身经百战的哈克庞多母军队。
这是非常容易理解的,譬如告知一个人说某个屋子里极为恐怖,常常传出灵异的故事,那么,当这个人独自被放进屋里时,即便平常看来很普通的物体掉落地面的事件,也会披上神秘的外衣,令此人为恐惧所淹没。
而古往今来的战场上面,那些常胜将军,即便率领的士兵人数处在不利的地位,却也可以凭借着强大的威名,让对战的敌军闻风丧胆。
夔不得不开始下死命令:“退后者杀无赦!”
却依旧不能阻挡士兵们的恐惧感,其实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据说以前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实验,人们将自己最恐惧的两个东西摆放在两边,如蝎子和蛇,试试当它们接近自己时,自己会不会有所选择。普遍的情况是,当这两种东西逐渐接近情绪几近崩溃的实验对象,那么凭着本能,实验对象必然会选择一个不那么可怕的东西逃过去。
现在,松和葵的士兵们就在作出抉择,是将来被军法处死,还是现在立即被折的士兵杀死?
夔无可奈何的看着不断后退的士兵,大叫一声晕倒在地。折的士兵们见此情此景,士气更为强盛,冬日的严寒全然无法阻挡他们想要击杀敌人的热情。
哈克庞多母嘴角上翘,这正是他的计策,他在所有的战斗中都能巧妙利用心理上的压力做出最合适的判断。不消多说,敌军败了!
葵和松部落的士兵抬起了昏倒在地上的夔长老一起撤退,甚至一些人还因为恐惧而不断被地上的石块和树枝绊倒在地。
折的四百人小队总算上了岸,拼杀很快开始,可惜,黑压压一片的士兵们刚接触到折部落的两个小队,就被打得稀里哗啦,狂叫着四散逃开。
哈克庞多母厉声大吼:“跟上!”
于是,剩下的两千多名士兵迅速跳入河中。
阳葵和阳菜拼命阻止着四散开来的逃兵,却完全无能为力。
青紫花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失败了!”
听到青紫花的话,阳葵停下了所有动作,一脸平静的面向青紫花:“你走吧……你不能死!”
说完,阳葵拿着武器往战场上疯狂扑来的敌军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咚咚声传了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不但阳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敌人也愣住了。
紧接着,一阵哗哗的声音由远而近,有点像雷霆。不一会儿,已经在河中央的和逃回岸上的折部落的士兵都被无情的大水冲走。
还在对面的哈克庞多母惊魂未定,却已经明白为何河水这几天的水位下降了。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攻击,而一次也就足够他理解对方的举动了,这说明,对方在上游拦住了水流,并且放出一部分,为的是避免他起疑心。
两千多人的士兵,现在已经剩下一千人,渡到河对面的四百士兵们,则已经被四面包围,投降是迟早的事情。哈克庞多母顿足大叫,这是他身经百战以来的第二次战败,不甘心,怨恨,痛苦等一系列情绪盘旋在他的脑中。
很快,时北辰就出现了,他领着士兵们拿着带火的箭矢不断攻击,另外,还有一些人将绑在石头上涂满了树脂的木头扔过来,很快,剩下的折部落士兵们就困在了大火中。
“撤退!撤退!”哈克庞多母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愤怒,但也夹杂着恐惧,他害怕自己一个人就造成部落一半士兵的损毁。
折部落的士兵们再也不敢恋战,转身就逃,全然没有了最初的英勇无畏。他们心想,幸运的是这么大的水流,也帮助他们阻挡了联军的追击。
不幸的是,在他们侧后方的树林中,突然冒出来鳄鱼部落和山茶花部落的士兵,他们由鳄和卡米兰率领,持续的箭矢将惊魂未定的折部落士兵再次拖入死亡的深渊。
最终,哈克庞多母仅仅带着十多人突围,剩下的一千名士兵死了两百多人,余下者全成了阶下囚。
随后,联军俘虏了最早上岸的四百人士兵队,又一个一个找回被河水冲走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