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泇的旅行是修心的旅行,从疑惑到坚定、从坚定到动摇,再从动摇回到坚定,这让林越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首佛诗,不禁吟诵起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凌泇闻言眼前一亮:“道友所言一语中的。”
林越又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回凌泇更加惊讶,似乎有什么在脑中出现,却又抓不住。
其实林越对于两首诗也是一知半解,单从字面义上,基本上普通的读书人都明白,可要是从悟道来讲,可就不是是个人就懂得,难道那些所谓大师参悟了几十年,只是想到了一个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当然不是这样。
林越想了想笑道:“说到这个,让我想到了一个小故事。”
凌泇正在思考,听林越如此一说便笑道:“道友请讲。”
林越将前世一个听到的故事稍加变动讲了出来:“说有一户世家门第,有兄弟二人,皆为当世名士之流,声誉斐然,也自是清高之辈,有一日一户勋贵摆宴,也请了兄弟二人。宴会之中勋贵叫来歌舞乐姬,娱乐宾客,整个宴会莺歌燕舞、声色靡靡,兄长自恃清高,不愿见这般景象,而弟弟却依旧在酒宴上谈笑风生,浑然无惧,兄长见状愤而离席,第二日,兄长来到弟弟的书房,训斥他昨晚的行径,而弟弟却坦言‘昨天宴会上有歌姬,而我心中没有,今日书房中没有歌姬,兄长心中却有’那兄长闻言一加思索便说自己不如其弟了。”
凌泇面露笑容:“道友诚如我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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