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陈公子只觉得脖子后边被什么叮了一下,用手一拍也不在意,心中只想着怎么找回今天的场子。
见林越大发神威,陶淇顿时觉得扬眉吐气,冲着走远的陈公子做了个嚣张的鬼脸,然后叫道:“林弟弟,你真棒!!!今天帮我好好教训了这个家伙。”
那胖掌柜也过来道谢:“是七小姐啊,今日多谢七小姐相助,要不是您,我可就难做了。今天店里的丝绸您随便挑,权当在下一点谢仪。”
陶淇骄傲的挺起小胸脯说道:“好说,我最看不惯这些横行乡里的恶霸,今日叫我撞见当然要警恶惩奸,谢礼什么就不用客气了,我们又不是冲着答谢行侠仗义的。”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豪爽,仿佛刚才的披发男子是被她打败的一样。
胖掌柜和陶淇还在客气,绸缎庄其他人则是去招呼四散的路人,台上换了其他表演,却是南疆的小杂耍。
而那两个南疆女则是来到师姐弟面前,年纪大一点吹演竹笛的女子道:“刚才多谢二位相助,小女子薤叶芸香,未知两位高姓大名?”
“客气,在下滨州林越,这是我师姐……”
“默轻语。”师姐的自我介绍还是这么是简明扼要。
刚才跳舞惊艳全场的少女也说道:“你好,我叫阿云。”
师姐弟二人和薤叶芸香还有阿云简单的聊了起来,没一会儿陶淇和陶夭就抱着两匹秀丽的锦缎出来了,胖掌柜在后边点头哈腰的送着,从二女脸上看得出……很欢快啊,喂喂,你刚才不是说行侠仗义不冲答谢的么。
送走师姐弟和陶淇,阿云笑道:“阿香姐,这位林小弟真有意思,那位陶小姐也很有趣,中原真的和三危很不一样呢。”
薤叶芸香一笑:“是啊,但是恼人的臭虫也不少呢。”随即她又宠溺的对阿云说:“一会儿收拾一下,咱们今晚就走。”
阿云俏皮眨了眨眼睛:“这么快?不是要多玩两天的么?”
薤叶芸香笑道:“傻妹妹,今晚那位陈公子要吃苦头了,难道等他明天来找咱们么?”
阿云这才知道薤叶芸香刚才动了手脚:“阿香姐……”
薤叶芸香说道:“放心,我只是略施薄惩罢了,没有伤他性命。”
阿云这才松了口气,她最不愿意看到杀生了,薤叶芸香笑道:“好了,去收拾吧。”
另一边,陶淇抱着胖掌柜送的锦缎,走路都是呼呼带风。
林越问道:“刚才那个姓陈的纨绔是太守之子?还真是嚣张呢。”
陶淇恨恨说道:“那家伙在元州府简直无法无天,我跟爹爹讲过好几次,但是我爹从来不管,还总呵斥我。”
林越心中暗道:“那是你老爹上司的儿子,他怎么管啊,要不是你们家爵位高,你跟他斗也占不了便宜。”
陶淇说道:“几日前他还强抢锦兰绣坊的一名女工呢,后来还将那女工害死了。”
林越问道:“他还敢公然谋害人命?”
小丫鬟陶夭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日后厨阿炳嫂正在街上买菜,看的清清楚楚,家里太太小姐的新衣服都是锦兰绣坊的师傅做的,自然认识她们,那女工名叫雅芳,家中只有老母还有小弟,那日她陪小弟上街,被他们撞见了直接就绑回太守府中了,她的小弟也被毒打了一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越问道:“后来那女工就死了?”
陶淇说道:“是啊,她家里人去太守府要人,结果被赶了出来,过了两天那女工的尸体便在小巷中被发现了,那伙人竟然装作不知,好像和他们毫无关系一般。我爹也不去管,亏他还是元州别驾。”
林越也只能在心中暗道:“大小姐,你老爹在元州分管钱粮,不管治安刑讯。”
陶淇又说道:“不过还好,今天没让他们得逞,不然那个跳舞很好看的姐姐也要遭殃的,多亏林弟弟哦。”
呵呵,谢谢啊~那劳驾把别人的谢礼分我点好吧。
林越摇了摇头,跟着陶淇又逛了两圈,这才回了定南公爵府。
晚饭过后,夜慢慢深沉下来。
太守府中,下午还精神奕奕的陈大公子早已没了模样,只见他气息衰弱的在床上呻吟,一旁俏丽的小丫鬟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晚上可把他折腾惨了,一连拉了八九次,身体已经脱水了,连晚饭都没吃,一副有气出没进气的样子。
太守见大夫诊断完了,赶忙问道:“先生,怎么样了?”
大夫说道:“太守大人请放心,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腹泻而已,我去开两剂补方,明日就好了。”
太守说道:“多谢先生,来人跟先生去抓药,药钱加倍。”
等太守进了房间看着在床上哼哼的独子,心里不觉一软,陈大公子见太守进来,忙哼哼道:“爹啊,你要给儿子做主啊……”
见儿子这幅模样,太守一下子就火了,上前一个巴掌打在陈大公子脸上,其实虽说脱力,但陈大公子也不至于如此,方才七分是真,也有三分是装,直到自己挨了一巴掌,才愣愣的看着父亲。
太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那锦云坊是你能招惹的么,你爹我都惹不起,胆子不小啊,还敢去挑拨南疆女,你活腻了!!从今天起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念书,三个月不许出门!!!”说完便气冲冲甩门而去。
太守很生气,也很害怕,他可不是傻子,不错,自己有爵位还当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