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原本摇摇欲坠的修迷耳城依旧人声鼎沸,大家趁着周兵退去开始修筑防御工事。这几天来他们豁出性命的反击,只是为了等待希望的来临。而今天金甲战神的出现,也是希望的出现。
与之相比周营南路军就不太好了,阮玉领兵归来,经过了休整之后,阮玉、常绣、黄平三人聚到了一起。
阮玉先问道:“损失怎么样?”
常绣回答:“这伙人的进攻很有指向性。横穿过咱们的阵地,主要就是为了破坏火器。弹药烧毁了一部分。火炮也有些损坏,但损失最严重的还是炮手。”
炮兵可不是那些奴隶放下农具当兵后马上可以胜任的,南路军根本损失不起。
黄平插口道:“我担心的倒不是今天的损失,而是以后的战局。”
阮玉疑惑道:“你是觉得他们以后还会在咱们攻城的时候出来搅局?今天只是因为来得突然才叫他们得手。虽然这伙骑兵也不算弱,但就这么三两千人还不至于动摇咱们的大营。等到明日你们继续攻城,我带领骑兵在周围守护。”
常绣说道:“这也不是办法,他们能够隐忍到今日动手,之后必有详细计划。况且敌方精锐,又是本乡本土的。一点盯上咱们如快刀放血,终究是一种麻烦。要知道咱们如今孤军来此,身后还有两座城市属于敌方,若是三面受敌,纵然咱们有人数优势也有失败的可能。”
黄平也说道:“我倒是还不担心对手来攻,他们如果攻过来反倒还好,就怕是我攻敌退、我驻敌袭。对方若来阮玉你是追还是不追?追上去有可能中计,就像这次回风谷。不追又挡不住袭扰,最后在不断的运动中,被他们牵着鼻子逐渐消灭。”
阮玉叹了口气:“风筝战法,昔年跟随将主之时也曾运用,不得不说确实是挺恶心的。但总不能这么耗着啊,这修迷耳城虽然士气昂扬,但终归已经被咱们打了几轮,恐怕也是快不行了,我看还是集中力量攻城才对。”
常绣想了想:“这话也对,咱们今晚先加强守卫,火器、粮草都要双倍守护,明日一早集体出击,两天之内拿下修迷耳城,这样的话他们蹦的再欢也没用。”
黄平却担忧道:“为今之计,此法倒是可以,但我还是担忧,他们隐忍至今的动机,只怕这次奇袭还有内情,说不定明日咱们加紧攻城也在他们预料之中……”
阮玉开口道:“如今形势容不得在畏首畏尾了,他们的计策无非就是因为兵少,所以才选择不与咱们正面接敌,与其去想什么万全之计,倒不如趁着兵力上优势巨大将城池拿下。”
三人暂时没有其他注意,就先定下攻城之策。其实南路军和北路军有一个同样的问题,新兵蛋子太多。这段时日以来攻城战倒是打过几次,但是接敌对战尚不精熟。帕丽达的骑兵冲阵,他们虽然也曾反击,但如果是百战精兵,肯定会做的更好。
若是阮玉今日所统领的是一万多柴胜男麾下‘北辰军’老兵。那这伙骑兵冲的进来,能不能冲得出去还真不好说。
经过了一夜严防死守,并没出什么事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已至,南路军大营再次活动起来,准备今天的战斗。
而就在此时二、三百残兵向军营而来,离近之后领头之人喊道:“军报!夏洛贝城复叛,夏洛贝城复叛!快去禀告将军!”
军营之中三人听着战报,来人是他们留守夏洛贝城的一个军官,他报了最新的情况。昨天傍晚,大批夏洛贝城的青壮有组织的袭击了留守的驻军。
南路军两千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驻军主将被杀,两千人只逃出了这两百多人,连夜从夏洛贝城赶过来,黎明之后才将将到达。剩下的人不是被杀,就是因为没有马匹而被打散了。
事到如今这三人哪里还不知道,这绝对和昨天的奇袭脱不的关系。
第二日攻城继续,由于前一天帕丽达的突袭,修迷耳城士气大振,依旧顽强的抵抗着。时至午后忽然又有人来报,包括米城在内已经降伏的城市也都在昨晚复叛。只不过他们路程稍远,留守的驻军也不多,这才将将赶来。
三人再次碰头,常绣先发言:“米城也反叛了,看来从一开始就中了敌方的阴谋。”
黄平也说道:“不错,投降也好。抵抗也罢,都只是为了引诱咱们深入。”
三人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计划,起初投降的小城,就算抵抗也拖延不住,还不如投降保全实力,顺便让南路军分兵把守。直到夏洛贝城依仗坚城抵御,不仅消磨了南路军大量兵力,还不得不派两千人看守。修迷耳城这边更是让主力放弃守城,等到南路军攻城疲惫之时一举出击。
阮玉苦笑中带着愤恨:“也就是说如今占领的城市,全部被他们重新掌握,夏洛贝这样打残的防御工事,也在咱们的帮助下修复了。这段日子以来咱们白忙了?”
常绣说道:“要光是白忙还好了,如今不少军资陷落在了夏洛贝城,而咱们的兵马从入境时候的两万跌落一万五以下。现在大军卡在这里,后勤不足,人心不稳。还有金面战神的骑兵骚扰。若是那些城市在合兵前来,只怕又是苦战。”
黄平也道:“我还说那金面战神怎么会有这么多精锐骑兵,就算修迷耳是南部比较大的城市也不可能供养,如今看来,应该是这些城市把精锐骑兵合在一处了。”
阮玉为之气结:“仗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