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懿前脚走,后脚于震进来。
“将军,左营牛锆果然有问题!”
听得于震这话,王权毅神色立刻转变:“你可确定?”
于震点点头:“将军,之前卑职禀告过,那亲骑队于朱华街冲击关兴霸不利时,以我军大势,完全可以补救,但左营牛锆拖战不进,致使关兴霸率部冲出包围,后合兵温恪,护卫拓跋小新成从北门离开…”
“这些本将知道,可现今战事关键,左营三千骁勇乃是州军肱骨战力之一,若非事态急变,本将当真不想在这个当口动牛锆,否则兵甲生变,岂不是便宜了那些皇亲贼?”
王权毅也有自己的思量,毕竟当初他动了关兴霸的位置,已经让青军营与之对决,现今再动旁的营将,后果实在无法估测。
“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说之前是卑职的猜测,可刚才的军议会上,那盖牙咬罪牛锆,牛锆暗怒自脱,这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反常!”
“你是说?”王权毅声向微转,于震近前低言:“将军,徐成新晋将领,牛锆老成固位,双方不合,以至于盖牙与牛锆也立身对位之地,除此之外,盖牙受怕于将军之威,所言绝对不敢虚假,故而卑职断顶,牛锆当真有拖战之嫌,并且…就在刚才,卑职于营门方向见到牛锆与盖牙各自威声相斥,若牛锆真心实意从身将军,自然会将盖牙的狂妄咬罪行径暗告将军,以求公正,可他非但没有,反倒仗着左营之坚,不畏先锋营,如此联系估测,他绝对有观望之想,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将军大势胜之,他兴许会真心效命,可若将军稍有差池不定,他转投皇亲贼拓跋小新成也有可能,与其放这么个不稳定因素在身边,不如借着左营领命冲击卫营的机会,验验真假,若真,则破卫营,若不正,连其破之!”
于震话说甚多,王权毅神色几经转变,最终他暗声几言,于震得令离去。
当平州城发生造反叛乱,拓跋小新成避祸卫营驻地时,州军前锋营校尉徐成押着千匹战马从辽西郡赶回。
行至濡河县县南,徐成得州军已经起事消息,对此,徐成暗自惊叹王权毅的力量。
歇息中,王权毅的将府军侯雷耀祖赶到。
“徐校尉,将军有命,战马即刻交付属下,校尉务必迅速赶回平州城,统率其部,以对皇亲贼的战斗!”
“将军不打算让属下把这千匹战马带回平州城?”徐成不解此令意思,饶是雷耀祖并不多言,纵然徐成位高于雷耀祖这个军侯,可是人在将军面前,亲令亲从,无形中反倒比他高上一阶,于是乎徐成将战马全都交付雷耀祖,自己匆匆离开。
徐成走后,雷耀祖命所队骑兵立刻传讯,原来,王权毅为了准备到万无一失,早在造反之前,已经命雷耀祖率州军嫡系千人悄悄离开平州城,潜藏在濡河县县南的周村。
此刻徐成押着千匹战马归来,这些之前就训练有素的兵士立刻配骑组成轻骑队。
稍加准备后,雷耀祖下令斥候前往卫营驻地一路探查而去,自己则率骑队赶往平州城东,候命待出。
只是雷耀祖不知道,徐成一路归来,早已被辽西郡派出的人盯上。
辽西郡府衙侍曹官彭亮一路追来,在得知程度私贩军马是给平州城的州军,彭亮惊出一身冷汗,现在,雷耀祖接掌军马,组成轻骑队离开,彭亮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大人,这事…只怕咱们郡府衙管不了,要不咱们回去吧…反正郡守大人已经派人给平州城传过消息了,剩下的该怎么办,让他大官去整!”
随行的衙吏建议,但彭亮却感觉此事重大,别的不言,就那千骑队出现在这等县野之地,定非常事,于是彭亮思忖片刻,冲衙吏道:“你速速回去,告知屈大人,将军马、州军的事全都说了!”
“那你呢?”
衙吏问彭亮,彭亮深吸一口气,回声:“我得跟着去平州城一趟,把见到事告诉宗主大人!”
“万一真是造反,你这不是自入危险之地!”衙吏惊蛰,可彭亮自小饱读诗书,心胸远大,志做朝堂肱骨,奈何世事与梦想太原,已经三旬有五的他还是郡府的侍曹官,即便如此,彭亮报效朝堂的心也不改一二。
定下心性,彭亮不再多言,他翻身上马,冲几个衙吏道:“你们莫要拖沓,此事非同小可,务必立刻回去传告,若大人问起来,就说亲跟寻罪,见宗主大人去了!”
话落,彭亮拍马离开,几个衙吏左右看看,只得照话行事。
辰时,平州城东门大开,牛锆奉命率部出城,前往卫营驻地,讨伐这支皇亲军,只是牛锆行进不过五里,前队斥候匆匆来报,言曰三里外有卫营骑兵出现。
“卫营骑兵?”牛锆皱眉狐疑:“来军多少?”
“斥候相距卫营骑兵二百步,双方皆在试探,粗略估计,五百余左右!”
听此,副尉游安道:“大人,眼下州军与拓跋小新成实力相差甚远,他卫营满打满算三千人马,加上败退撤离的青军营,顶天五千余,面对王将军的大势,他们不求严加防守,以待时变,怎敢派出轻骑来袭?”
“你莫要小看济阴王殿下,文臣皇帝族氏宗亲,济阴王乃是善战之主,虽然这些年封养尊宠,不理军务战事,可本事还在!”牛锆絮言低声,也就须臾不过,牛锆下令:“所部暂止前进,你自去探探情况!”
三里外,卫营虎贲校尉罗傲正在一处土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