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牛头人从广场抬来梯子,不过梯子的数量有限,牛头人们只赶工做出不到十把云梯,连平时用的矮梯子都搬过来。
穆勒率先出马,他上梯子爬到围墙大门做着标记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个圆孔,穆勒看准时机手中木刺咚地插进圆孔,围墙那边瞬间发出哀嚎。
这只幸运的蜥蜴人痛苦地瞪大眼球弓起屁股,双手捂住菊花从十米高的围墙掉下,砰地砸在地上。
安装巨石的投石车相当笨重,在艾弗里的指挥下,三十三名强壮的牛头人青筋暴起同时拉动绳索,庞大的巨石以完美的弧线跨过围墙,阴影在蜥蜴人的头上越来越大。
当蜥蜴人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巨石已经砸在他们脸上,几名倒霉的蜥蜴人来不躲闪被砸成泥,脑浆都砸得四处飞溅。
“干得漂亮!继续!标枪配合降低蜥蜴人的速度!”看到终于有蜥蜴人停止行动,张大米兴奋地下达命令。
晃动的火光照耀着狰狞的面孔,又是一阵标枪雨和巨石降临,蜥蜴人痛苦的哀嚎回荡在埃贝斯山脉断裂的峡谷。
蜥蜴人部落不是首次经历惨痛的教训,不过尤哈利祭司正在后面等着好消息,蜥蜴人不敢后退,后退只有被献祭的死路一条,向前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腰牌屯备用的巨石和标枪很快就用光,巨石的开采非常麻烦,从埃贝斯山脉运回腰牌屯同样需要很长时间,耶鲁部落尚未做好充足的准备。
越来越多的蜥蜴人爬上围墙的大门,光靠穆勒等人制造菊花残的速度根本不能爆掉每个蜥蜴人的菊花,而且蜥蜴人也开始有意识地绕开有圆孔的地方。
已经有蜥蜴人到达围墙大门的顶端后跳下,最先跳下来的几只蜥蜴人还不成气候,随着更多的蜥蜴人翻过围墙,顶住大门的牛头人受到内部攻击。
墙外的蜥蜴人难得坚挺,不间断地扛着木桩撞击大门,门闩发出断裂的声音。
“石头和标枪都用光了,已经有蜥蜴人翻墙进来,大门快守不住了!米诺陶酋长,接下来怎么办?”
“还用问吗?当然是砍翻这群狗娘养的爬虫,让他们看到牛头人战士真正的力量!艾弗里留下看着哨塔,剩下的战士全都跟我上!”
“为了部落!”
张大米举起巨斧带着战士们赶到大门,砍翻沿途的绿皮蜥蜴,这群只会吐舌头的低等爬虫在真正的战士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为了部落!”
牛头人们跟着张大米怒吼出来,他们不知道这句话还有更多的含义,但此刻他们愿意为了部落奉献全部力量。
穆勒跃下云梯吼出这句经典台词,他双手持斧作战,帮助抵住大门的牛头人砍翻捣乱的蜥蜴人,穆雷的旋风斩比张大米强一万倍,令蜥蜴人骄傲的鳞片在穆雷手下脆弱不堪,英勇的牛头人战士瞬间就砍下几名蜥蜴人的脑袋。
被穆勒攻击的蜥蜴人像失去地心引力,瞬间脱离星球表面,越过高耸的围墙,可悲的被后面已经失去理智的蜥蜴人踩在脚下,浓浓的黑雾环绕在蜥蜴人四周,让他们不知疲惫地战斗。
蜥蜴人开始分泌黑色的毒液,用毒液攻击,沾上毒液的牛头人皮肤瞬间鼓出大片血泡,剧痛与难以忍受的瘙痒爬上脑海,痛苦地跪在地上想要抓破血泡。
几天前张大米就用高修分泌的毒液做过实验,沾上毒液后绝对不能抓破血泡,带毒的血液溅到哪里,哪里就会长出新的,不断蔓延。
“肮脏的邪龙信奉者,我们有盔甲和钢制武器就好了,这样战士们根本不会惧怕这些低级的招数。”张大米的石斧也上面沾满毒液,毒液对石头的腐蚀能力缓慢,但依旧使张大米的石斧出现坑坑洼洼的豁口。
“中毒的族人们先去哈桑老师那里处理伤口,不要待在原地!”越来越多的牛头人被毒液沾到,张大米赶紧提醒他们忍住,千万不能抓破中毒的地方。
“快通知米路把中毒的族人们送到哈桑老师那里治疗!”
场面越来越混乱,牛头人战士在狂躁的状态下肌肉炸裂,手中挥舞的武器更快、力道更重,可缠人的蜥蜴人不停地用带毒的舌头攻击,让牛头人没办法近身。
被腐蚀的巨斧只能依靠力道把蜥蜴人脑袋打烂,木门终于抵挡不住猛烈的进攻,砰地飞离地面,上百蜥蜴人扛着从地上拣的标枪猥琐地冲进腰牌屯,场面大概和鬼子进村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然牛头人天生大力,但毕竟更多的牛头人只经过短暂的训练,临时抱牛角的劣势很快就暴露出来,耶鲁部落虽然暂时没有出现死亡的牛头人,但受伤的有很多。
幽暗的维也纳森林紧挨着腰牌屯,蜥蜴人独特的惨叫不断传来,蜥蜴人酋长攥紧拳头,一语不发。蜥蜴人术士尤哈利面无表情地盯着通亮的腰牌屯,深深的眼眸中却隐藏着狂热。
一名蜥蜴人战士夹着尾巴跑回来,他的鳞片上到处都是被巨斧砸过的凹痕,眼角布满血痕,牛头人手中的木刺差点就戳瞎他的眼睛,甚至可能从眼眶一直插进脑袋。
“酋长大人,尤哈利大人,牛头人奋力抵抗,勇士们死伤惨重,我们是不是先撤退再找机会偷袭?”
“你,为什么跑回来?”尤哈利突然盯向浑身是伤的蜥蜴人战士,阴沉地发问,蜥蜴人酋长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尤哈利大人,对对对对不起,我我绝对不是临阵脱逃,我就是想向您汇报一下战况,对对对对不起,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