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小时候穷怕了,一有机会,便想多赚些钱,不知不觉齐家庄的产业便做得越来越大了!”齐浩轩淡笑道,“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没有足够的钱财,办许多事时我们都会寸步难行,何况,我这身病也必须靠钱财养着,天遥的复国大计,也需要钱财支撑,所以,这钱财,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薛飞听了他的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喃声道:“我们相识也快有十年了,我却觉得今日才是第一次认识你,我真是,一点也看不透你!”
在薛飞的印象中,齐浩轩淡迫名利,衣着朴素,在朝中深入简出,这样一个超然于物外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和满身铜臭的商人联系到一起的!
齐浩轩闻言,淡淡一笑,看向一直安静着的谢天遥,低声问薛飞道:“那你追随天遥十年,可曾看透过她?”
谢天遥听他们说到了自己身上,缓缓睁开了眼,正好看见了薛飞正不住地摇头叹息,他对上谢天遥沉静无波的脸,叹声道:“我连你都看不透,哪儿有本事看透她,老实说,在你们两个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每次都会比你们慢上一拍,我真是庆幸,我是你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否则,不知道会死得有多惨!”
谢天遥停了他的话,无奈一笑,正要说什么,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剧烈的抖动了片刻,骤然停了下来!
谢天遥眉头微皱,正要动作,却被齐浩轩止住了!
“你休息就好,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齐浩轩轻声道,越过谢天遥缓缓下了马车!
他一下马车,便见不远处的地上躺了一个不住呻吟的青衫男人,他抱着自己的腿不住哀嚎道:“你怎么驾的马车,痛死我了,好痛,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
街上的百姓都围了上来,看着地上的人惊呼道:“这不是林家的二老爷吗?怎么被这马车给撞了!”
苏星童看向齐浩轩,慌乱地比划道:“我没有撞他,是他自己突然冲上来的!”
“我知道,没事,你别担心!”齐浩轩轻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走到那个男人跟前,望着他闭着眼睛假意呼痛的模样,笑着开口道:“舅舅,你伤得很重吗?”
舅舅?林申一睁开眼,便见到了一张万分熟悉的脸,吓得他连伤都忘记装了,慌乱地爬起身来往后退,惊恐万分道:“齐浩轩,你,你是人是鬼?”
齐浩轩看着他恐惧的模样,嘴角溢出讥讽地笑,轻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舅舅说我是人是鬼!”
林申看向他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倒影,心中的慌乱渐渐平复下来,他看了齐浩轩的脸一眼,又看了马车之上的标记,这是齐家庄的马车没错,今早他在齐家庄门外时,便听管事的齐盛在吩咐下人好好打扫,今天庄主会带着贵客住进齐家庄,齐家庄的庄主神秘莫测,没几个人见过,可几乎所有人的知道他有多么富有!
自从林家家道中落,祖宅被占以来,林家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也再过不成往日奢华的生活,当时听到齐盛的话,心中便生了一计,一早便等在了这条通往齐家庄必经的大街上,等齐家庄庄主的马车经过时,故意撞上去,再借受伤为名漫天要价让他赔钱,反正齐家庄有的是钱,这样也算是一种生财之道,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会是那个病恹恹的,他们以为死去多年的外甥!
“你,你就是齐家庄的庄主?”林申看了那马车上的标记一眼,颤抖着声音不可思议地问道!
齐浩轩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乘坐的马车一眼,眼中露出一抹了然的笑,道:“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舅舅想讹我?”
“不是,我怎么会讹你呢!”林申讪笑道,“浩轩,你还记不记得,你娘带你来林府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是我去求了爹,才找了大夫给你看病,把你娘接进府里的!”
“这么说来,我真是要多谢舅舅了!”齐浩轩嘲讽笑道!
“你是我亲外甥,帮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后来爹看中了沈员外手里的几亩良田,可那老色鬼什么都不要,就看中了你娘的姿色,一定要让她去做续弦,才肯把那几亩良田让给我们,我们想着他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你娘嫁过去,等他一死,那也算是苦尽甘来,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所以就忍痛送了她过去,实在没想到那老色鬼是个暴虐狂,竟将你娘……”林申看着齐浩轩越来越冷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低,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娘,舅舅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补偿你的,可惜,你在去乡下休养的路上不知所踪,我们都以为你被林间的豺狼野豹叼走,已经不在人世了!”
“舅舅说完了吗?说完了浩轩便告辞了!”齐浩轩面无表情道,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林申急忙叫住他,道:“浩轩,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不住你,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至亲,那齐家庄就是以前我们的祖宅,既然是你买下的,那你也应该知道林家如今的光景,既然你现在这么有出息,家大业大的,能不能帮衬林家一把!”
齐浩轩没想到,林申竟能厚着脸皮来要他的帮衬,他看着他,冷笑道:“舅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齐家庄的庄主了?你就来要我的帮衬!”
林申一惊,看向那马车又看向他道:“可我听齐家庄的人说了,这马车里的就是齐家庄的庄主,你从马车上下来,刚好又姓齐,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