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刚要发作,却发现江洋瞪着他,他只得惺惺地用嘴唇说了句:“你等着!”转身进了赌档。
江洋今天有意要闹事,他自己没玩,却给随行的部下每人使用了一枚幸运阵珠,又给场内所有的荷官用上了霉运阵珠,转眼间几十万的功德点下去了,他自己躲到一边看戏去了!
没过一会,赌档里的欢呼声开始此起彼伏,庄家从来没有像这样霉运连连,推牌九的庄家居然连着三把憋十(零点),其他桌上也是一把把地通赔!阿牛、幺妹他们是押什么中什么,可把他们乐坏了,就这一会功夫每人赢了少说50两银子了。
最有意思的是掷色子那桌有个庄家连输了八把,脸都青了,好不容易第九把来了个豹子,通杀的牌,可是他自己一激动,手一下子在桌上没撑好,划拉到了碗上,色子直接掉到了桌上!按规矩是零点!他气得眼一翻晕过去了!
晕过去的还不止他一个,这会功夫赌档就像开闸放水一样,那钱是哗哗地往外流,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因为赌徒越赢本金越厚,这可要了亲命了,短短15分钟时间,赌档晕过去5个荷官,输出去一万多两银子!并且以每两分钟翻一倍的速度在递增,这下赌档慌神了,先是一个掌柜的模样的人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说是今天赌档临时有事,希望大家就此歇手,赌档每人赠送5两银子!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这里聚集了至少300多赌徒,这就1500两下去了,可跟赌档每两分钟上万的亏输比起来那就便宜多了,赌徒们自我感觉手气难得这么旺,哪里肯走,他们一个个地高喊着:“要么砸了这里,要么继续赌!”,掌柜的也做不了主了,急匆匆往后院跑去,这么大的输赢,能不跑快点吗?时间就是金钱啊!
时间在荷官堪称慢动作的拖延手法下过去了四分钟,赌档还是又输掉了3万两银子!再输也没钱了,哪里可能备这么多的准备金啊?这下赌徒们不干了,他们大声鼓噪起来,江洋他们也在里面推波助澜,事情很快失去了控制,猴子率先发难,他躲在人群中悄悄出手扔了颗石子,正中一个高声叫嚷的荷官的额头,这下事情顿时向赌档老板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被打的荷官mo着满手的鲜血,激愤之下朝人群扔了个瓷碗,砸伤了一个赌徒,掀开了这场混战的序幕。
赌档的30多个打手已经层层围住了大门,掌柜的还在叫嚣:“你们集体作弊!今天不把身上的钱全部留下就别想出这个门!”
本已火冒三丈的众人听了这坏立即爆发出了最大的破坏热情,他们掀桌子的掀桌子,砸窗户的砸窗户,掌柜的急得哭爹喊娘,可五分钟以后,赌档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连一块完整的窗户都找不到。
赌徒们砸掉了赌档后,操起家伙从窗子跳出去跟打手干了起来,混乱中不知是谁引燃了赌档的桌子,顿时浓浓的黑烟弥散开来,被西北风一刮,火势熊熊燃烧起来!
这时一辆马车疾驶而来,急停在赌档门前,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公子哥和一个容貌标致的少妇,公子哥一下来就急眼了,他大喊道:“反了--反了!竟敢到大爷这来撒野!给我狠狠地打!出了事我负责!”
打手们听到这话开始下死手了,江洋使了个眼色,阿牛等人得令后开始手拿桌椅腿发力冲锋,猴子浑水mo鱼最痛快,十多个打手挨了他的暗器,个个鼻青脸肿。
“砰-”阿牛一棒子砸在了一个打手的手臂上,这条手臂眼见得以一个怪异的姿态垂了下来,骨茬支出老长,他又是一拳挥向刚才大门口瞪眼的那个打手,被他右手一架,阿牛右手板凳腿画了个半圆狠狠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咔嚓”一声,这人捂住鼻子倒了下去。
净空在人群中窜上跳下,哪里有便宜打哪里,一击就走,绝不恋战,打倒了三个,自己p事没有!
幺妹武力值不咋的,可人家有招啊!他总是躲在墙边装出一副可怜样,打手一看他双手高举,身体似乎还在害怕得发抖,心想这么个软蛋暂时也不用去理会他,转身去找别人的麻烦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掏出一把金刚扇,当棒子一样敲过去,被打中后脑的打手总是用特别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慢慢倒地!已经整了4个了!一点不比别人慢。
这时候打手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可外边大街上传来了马队奔跑的声音。
江洋大声喊道:“有公差来了,快跑啊!”说罢带着部下当先脱离了现场,其他赌徒赢也赢了,打也打了,甚至不该烧的也烧了,还留这等着抓啊?一个个撒开脚丫子狂奔,等巡捕们杀到的时候,现场居然逃得一个不剩。
众人回到旅店后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十多个人赢了2000多两银子,人人发了笔小财!阿牛还得意地比出四个的手势,幺妹却张开了一个手掌杵到他的眼前直晃,嘴里说着:“我!五个!”
猴子急了,他比出10个手指头,想想还不够,又翘起一只脚说道:“我!砸伤了十五个!”
净空就问:“砸晕了几个啊?”
猴子o头:“这倒没有注意!反正我砸伤了15个,你们的数目字当中都有我的份,全是捡我的便宜。”
众人嬉闹了好一会才入睡。
第二天上午,江洋派所有人全部上街去打探消息,顺心赌档昨晚这么闹心,今天肯定是街谈巷议的主要话题,这当中可能就有有价值的线索。
众人分别到茶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