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贵人,孩儿的病因就从她身上而起,也应该从她身上结束,算是有始有终吧,也算她为朕做了最后一件好事!无根大师需要拿她的心做丹药的药引,这样才能完全治愈孩儿的病,孩儿也是不得不如此,望母后体谅!”
“一派胡言!岂有此理!”高太后看他执迷不悟,气急而骂:“哀家看你是鬼迷心窍!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下回他说要拿哀家的心做药引你答应不答应?嗯?”高太后怒目圆睁质问道。
“孩儿不敢!无根大师也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建议。”宋神宗难得地跟高太后起了争执,他的语气渐渐有了几分凉意。
高太后又滔滔不绝地数落了一大堆话,看宋神宗的神态越来越不耐烦了,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是天子!金口玉言,说话做事当三思而后行!为娘年纪大了,老是心口疼,我也懒得理会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你,太医开的药你还得仔细地吃!还有!别再胡乱地杀人了!善有善报,老天在看着呢!”说完神情落寞地离开了,眼神中写满了担忧。
宋神宗被高太后好一阵数落,心情也极为郁闷,他冲着一个听从太后命令正在端药汤过来的宫女发了火:“朕早说过不喝这药!你难道没有耳朵吗?给我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门外的侍卫听令将这个可怜的宫女拖了出去,很快传来了板子的呼啸声和宫女的惨叫声。
站在大殿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听了后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紧,一个个噤若寒蝉,连眼皮都不敢抬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
宋神宗听着外边的惨叫声,他阴冷的眼神掠过周边每一个人身上,侍从们再这暖暖的宫殿里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头低得更低了!宋神宗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似乎觉得心里的憋屈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江洋是在文太师府上知晓了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情,他有点诧异地问道:“爹爹身体还没好利索,怎么就到宫里去了?你骨头还没长好,千万不能随意走动啊,万一再摔着碰着,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腿上的伤势好差不多了,只是胸口还是很疼,骨头要想长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这性子急,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问问太后,所以我那天就进宫去了一趟,却碰到这事,今儿又有几个大臣来看我,顺便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这正犯愁呢!贤婿!你主意多,快帮我合计合计!”文太师未待江洋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爹爹!这茶还没喝一口你就问上了,人家一路过来都乏了,夫君!先坐下喝口茶再说,甭理他,爹爹就是性子急!”文薇雨不乐意了,她拉住江洋坐了下来。
“你这丫头!就知道疼你的夫君!爹爹不要了?”文太师被她逗乐了。
江洋甜滋滋地看着文薇雨,笑而不语。
“看啥呀?还没看够?”薇雨俏脸一红,嗔怪道。
“这辈子怎么看也看不够!我打算下辈子继续看!”江洋还特意将脸凑近了薇雨更仔细地看了起来。
“讨厌吧你---!快跟爹爹说正事吧。”薇雨芳心暗喜,嘴上却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