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出现在后堂的回廊下,被众军簇拥着,张松赫然跟在他的身边。方士成看见了张松,大惊失色:“张松?!怎么?”
法正怒声喝道:“大胆的叛逆,你们是在找死!”手一挥:“放箭!”登时箭如雨下,箭矢的破空声响成一片,惊慌失措的六千私兵纷纷被射倒在地。
方士成见状,起了拼命之心,吼道:“兄弟们,只有拼命才有活路!跟我冲!”随即便带着几百个人对着后堂回廊下的法正冲去。张松见对方一副拼命的架势,吓得连连倒退,而法正则面不改色。
几百人冲到近前。房顶突然出现数十个手持强弓的甲士,一轮劲箭下去,当即便有十几人被射倒在地。众人心头恐惧,慌忙停止了冲锋。这时,四周不断有箭矢飞射而来,人群中不断地有人被射倒在地。
所有的私兵慌成一团,如同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箭矢漫天飞舞中只见不断有人被射翻在地。有些私兵冲到了包围圈边缘,挥舞着大刀拼了命地往城防军防线冲去,城防军以盾墙防御,以长枪刺杀,冲上来的私兵们纷纷被刺翻在地,根本就没人能冲出去。这些私兵在真正的军队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刺史府内杀声震天,刺史府外,百姓们心惊胆战议论纷纷,而各家士族的人则面有兴奋之色,他们还以为是他们的兵马再屠戮刺史府中的人员呢!
杀声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渐渐消停下来,最后变成死寂一片。周围的百姓们急于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根本就不敢靠近。
突然,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将士涌出了刺史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分成数队分别往城中几个地点奔去,杀气腾腾的样子。百姓们话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下意识地感到,可能有人要倒霉了!那些士族正在方家的阁楼上张望,赫然看见大批城防军将士奔出刺史府,全都大吃了一惊,随即惊慌失措起来。
让他们更加恐惧的事情还在后面,城防军将士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对着几家大士族奔来。
撞开大门,汹涌而入,城防军将士一边大喊:“都有人都跪下!”一边往里面冲去。仆役们婢女们见到这样的架势早就吓死了,纷纷跪了下来,浑身发抖。
……
不久之后,城内的百姓们惊讶地看见,城里那些豪奢的老爷们全都被抓了,一串串的人被押往刺史府衙门。这时,有传言流传开:这些老爷密谋造反,所有人都被抄家了!人们议论纷纷,巨大部分人都在那幸灾乐祸。
……
视线转到涪陵。
孙坚在大帐中接到了从成都那边传过来的报告,得知众士族的叛乱行动失败,参与者尽数被捕。
孙坚懊恼地骂道:“一群废物!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周泰抱拳道:“主公,靠那些人还不如靠我们自己!”
孙坚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帐下众将,“传令各军,继续给我攻城!”
孙坚水陆大军继续攻击涪陵,黄忠和祝融苦苦支撑着。
而与此同时,孟获那里来了一位客人,一位来自江东的客人,这个人不久前还在成都,姓鲁名肃,字子敬。
孟获打量了一眼来人,虎虎地问道:“你是什么人?见我有什么事?”
鲁肃笑着抱拳道:“大王酾,在下是江东乌程侯帐下参军,鲁肃。”孟获心头一动,“你找我有什么事?”鲁肃笑问道:“大王可知现在的局势?”孟获往后面一靠,“不知道。”鲁肃笑道:“大王若是不知道,在下便和大王说一说!”顿了顿,“如今我江东五十万大军分作南北两路攻击西川,北路军也已经进抵汉中城下,南路军已经打到了涪陵,涪陵不日也将被攻陷。西川可谓岌岌可危啊!大王难道不认为此时是大好机会吗?”
孟获冷笑道:“你们的本事我早就领教过了!先前大举来攻,结果铩羽而归,害得老子孤军奋战!怎么着?这回又想唆使老子出兵?老子才不会上当呢!”
鲁肃笑道:“仅是不同往日!如今泸津关上只有两三万兵马,以大王手下的兵马相信能毫不费劲的攻下来!而成都周边的军力早就已经调空了,只要攻下泸津关,整个西川就是大王的囊中之物了!”
孟获不禁心动,狐疑地看了鲁肃一眼,“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们为何要让给老子?”
鲁肃笑问道:“难道大王不愿意?这可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啊!”
孟获想了想,问道:“事后,西川怎么分?”
鲁肃呵呵一笑,“大王果然快人快语!我家主公说了,事成之后,岷江以南所有土地全都归大王所有!”
孟获冷笑道:“若是我首先攻入成都呢?”
鲁肃笑道:“府库物资大王可以全部取走,不过大王必须承诺,不得乱杀一人,不得破坏城市,否则西川百姓愤怒,我家主公就是想要和大王交好也不可能了!相信大王也不愿意同我家主公兵戎相见吧!”
孟获瞪眼喝道:“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说实话,相信大王知道轻重的!”
孟获眯了眯眼睛,“好,我答应你!”
鲁肃大喜,抱拳道:“既如此,在下告辞了,希望咱们再一次想见时是在成都城中。”孟获哈哈大笑。
涪陵城在孙坚大军的猛攻之下,终于也守不住了,黄忠、祝融率军撤往西面的巴郡。巴郡也叫江州,位于垫江和长江的交汇处,在垫江西岸,长江北岸,可以说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