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得到了曹仁的书信,便在那酒馆中等候何奎的再一次出现。数日之后,何奎又来了,这一次他是一个人。
李开待他喝了几杯酒后就过去和他搭讪。两人就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喝酒一边闲聊。酒过三巡,何奎的话多了起来,而且开始出现埋怨吕布的言语。李开刚开始是劝解,后来便附和何奎的话。不知不觉,何奎便将李开当成了知己,与他无话不谈了,不过何奎显然还保持着一丝戒心,虽然表达对吕布的不满,却还是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没有出格。
李开见火候差不多了,索性挑明了,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何奎大惊之余,陷入了沉思。
李开便开始策反何奎。“将军,你本食的是曹家的愤怒,曹家两代主公都未曾亏待你,为何要背反曹家呢?人生天地间,信义为先,将军不可做那无信无义之人啊!”“将军在吕布手下得不到重用,颇不快活,何不就此反正,协助曹仁大将军立旷世之功,高官厚禄还不是囊中之物,远胜如今寄人篱下!”……
李开舌绽莲花,何奎渐渐被他说动了。朝李开一抱拳,“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也早就想要反正,只是苦无机会!今日遇见先生,实在是在下的运气啊!”
李开闻言,心中大喜,四下看了看,说道:“此地不是详谈的地方,如果将军有意,就来我的住处,到时我们详加磋商。”何奎点了点头。
李开说了自己的住处,何奎记下来。李开叫来小二,结了自己的账,同时也替何奎结了帐。站起来,朝何奎一抱拳,小声道:“在下恭候将军大家,将军尽快过来,莫要误了自己。”何奎点了点头。李开匆匆地离开了。
当天晚些时候,何奎便按照李开说的地址找来了。敲开门,李开朝何奎身后看了看,没有任何异状,便将何奎亲了进去。
两人来到厅上,李开劝何奎上座,何奎执意不肯,于是两人便在厅下左右首对坐下来。有仆役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何奎喝了口茶,便一脸急切地道:“先生既然是曹大将军派来的卧底,就烦恼先生予我一封书信,我好去见曹大将军!”
李开笑道:“书信我可以给将军,只是将军好意思就这样去见曹大将军吗?”
何奎一脸茫然地问道:“先生有何主意?”
李开道:“我听说将军虽然职位不高,不过却掌握着五万大军?”
何奎点了点头,“诸葛若雪,任命我们五个降将为統兵官,分别统领五万大军。”
李开急忙道:“将军想过没有,以手中控制的军队与大将军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拿下荆州!”何奎一惊,不禁激动起来,随即却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恐怕不容易半啊!我们每个人身边都配了一个副手,名义上是协助我们管理军队,其实是在监视我们!……”李开道:“这个容易,只须在起事之前,把那副手换入大帐,或擒或杀都可以。然后便展开行动。”看了离开一眼,眯着眼道:“除非将军反正之心并不坚决!”
何奎急忙对天发誓,随即道:“就听先生的!”
李开大喜,“如此,荆州基本上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随即问道:“不知道与将军一起的那些将军中可有能够规劝的人?”
何奎道:“李贵,仇九,与我是交好,而且都对吕布和现在的状况不满!”
李开急忙道:“将军可把此二人请来一会吗?若得他二人相助,大事可成,大功可期!”何奎道:“请他两人过来易如反掌,只是得想一个说辞,好搪塞旁人问询。”李开道:“这个好办,你就说你请他们出来喝酒,我想没有人会怀疑的。”
何奎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何奎便以请喝酒为名将李贵和仇九二人领到了离开的住处。
……
曹仁一面等候李开的消息,一面积极准备进军荆州。这天中午,曹仁刚刚回府,李典就匆匆忙忙地迎了上来,满脸喜色地道:“好消息!”
曹仁连忙问道:“李开来信了?”
李典点了点头,把一卷竹简递给曹仁。曹仁一把夺过,抖开来,飞快地看了一遍,脸上流露出极度兴奋之色,合上竹简,“好!太好了!此三人反正,荆州还不唾手可得!”
李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问道:“李开请示行动的时间,该如何回复?”
曹仁想了想,“我们的水陆兵马都已经准备妥当。事不宜迟,明天就展开行动。告诉李开他们,只要听到我大军攻打南郡的消息,他们十五万兵马,若在城中便就便夺城,若来驰援南郡,便与我前后夹击南郡。”李典应了一声,匆匆奔了下去。
曹仁望着远方的天空,圆睁着双眼,无比兴奋地喃喃道:“此战下来,我军将扭转不利的态势!”
第二天一早,早已经准备好的二十余万水路大军便离开江夏朝南郡开去。渡过大将,对北岸江边汉阳、石阳两处江边堡垒发起猛攻。水陆大军昼夜猛攻,一副不拿下堡垒誓不罢休的架势;两处堡垒各五千守军全力抵挡,战事惨烈,战况对吕布军方面非常不利。
南郡的虎翼军接到告急军报,立刻调派两万兵马分别驰援汉阳和石阳堡垒;张浪则在荆州集结了诸葛若雪麾下的二十五万大军,出荆州,驰援南郡。
……
李开兴奋得在家中来回踱着步,在他想来,荆州已经是他们的了。
啪啪啪……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李开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