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听说何奎来了,大喜,赶紧出了军营,看见何奎领着二十几个骑兵都身穿便服站在辕门外等候着。
“何奎!”曹仁满脸笑容地叫道。
何奎看见曹仁,赶紧上前行礼:“末将拜见大将军!”曹仁把何奎扶了起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赞叹道:“好啊!你干得好!没有辜负往日我对你的信任!”何奎一脸惭愧地道:“末将没能在战败之日以死谢罪,反而成了吕布的俘虏,实在是愧对了大将军,愧对了主公!”
曹仁摆了摆手,“你谁都没有愧对!你要是在当时就死了的话,今日如何愣帮我打败吕布夺取荆州?!你没有罪,有大功,此战结束之后,我要禀报主公为你请功,却不能亏待了你!”何奎流露出了笑容。
曹仁拉住何奎的手掌,把何奎拉进了大营,曹仁手下的将士和何奎手下的骑兵跟了进去。
来到大帐中,曹仁命人取酒水来,与何奎喝了一大杯,算作预先给何奎庆功了。放下杯盏,曹仁问何奎道:“你便装过来,应该是有要紧事吧?”
何奎抱拳道:“恐下面的人说不清楚如今的情况,所以属下亲自过来向大将军报告!”
曹仁笑着拍了拍何奎的肩膀。
李典道:“就在刚才,我军斥候发现汉阳、石阳两座堡垒的吕布军突然撤走了,这是否与你们有关系?”
何奎流露出惊讶之色,“这件事我却不知道。我军跟随吕布等两日前抵达了南郡,随后我和李贵仇九突然发难,十五万大军突然攻击,吕布那十万兵马不敌,当夜就退出了城池,我军攻占南郡。然后我将南郡交给了李贵和仇九,自己则便装出来寻找大将军,以告知如今的情况。”
曹仁点了点头,“辛苦了。”随即问道:“吕布现在还有多少兵马,人在哪里?荆州还有多少兵马?”
何奎抱拳道:“吕布原本有十万兵马,不过那些兵马本是我军的将士,在我军攻击和劝降之下,有一半在当夜就已经反正,另外一半也被冲得七零八落,吕布逃出南郡时,身边应该只有两万左右的人马。根据斥候报告,吕布率领残部往北奔逃,如今应该在荆山南边,长坂坡附近的麦城。”随即催促道:“大将军,事不宜迟,应当速速率军北进,追击吕布,一鼓作气攻下襄阳!”
曹仁深以为然。
李典道:“大军连番猛攻,已经相当疲惫了,不如先到南郡休整一天,然后再北进攻击。”
曹仁点了点头。
随即曹仁传下号令,不久之后,三军开拔,朝南郡浩浩荡荡开去。
但曹仁大军来到南郡城下时,只见城门打开,李贵、仇九率领中军出城迎接,此时,城门楼上正飘扬着曹家的战旗。
李典看见这样的景象,终于放心了。曹仁李典跟随何奎来到李贵、仇九面前,李贵、仇九换忙跪下拜见曹仁。曹仁立刻下马,上前扶起二将,安抚了一番。随即大军入城。曹仁和李典在众将士的簇拥下走在街道上,发现街道两边行人寥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从那一道道的门窗缝里,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不安和仇视的情绪。曹仁趾高气昂的,心情舒畅。
当天夜里,何奎在治所大堂大排筵席宴请曹仁和李典。
半夜时分,李典和酩酊大醉的曹仁告别了何奎三人,在众卫士的护拥下离开了府衙,往一座豪奢的庄园而去。那座庄园,位于府衙旁边,占地面积极广,其中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殿堂屋宇层层叠叠,就规模和豪华程度来说远在府衙之上,那原本是蔡家在这里的府邸,如今却被用作了曹仁的临时行营。
何奎三人站在大门口,望着曹仁远去的背影。回到厅上,何奎斟了三杯酒,将其中两杯递给李贵和仇九,然后自己端起另外一杯,说道:“祝我们马到成功!”一仰头干了杯中酒,李贵和仇九也都把酒干了,朝何奎一抱拳,“我们下去准备。”随即就疾步离开了大厅。
视线转到汉阳、石阳。
曹军占领了这两座堡垒之后,分别留下五千兵马守备堡垒,同时五万水军紧邻着汉阳下寨,准备接应,并且保护江面上的浮桥。
一轮玉钩似的明月高高挂在天穹之上,周围璀璨的群星好似点缀着她的钻石一般;远山只能看见朦胧的轮廓,近处的河流波光粼粼,仿佛铺在大地上的丝带一般;天地一片寂静,野地里偶尔传来一两声夜枭的叫声,在这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楚,军营里,水寨中,灯火点点,哨兵靠在哨位上打盹。
几个黑影突然翻上了城墙,用匕首杀死了城墙上打盹的哨兵,悄无声息。随即两座堡垒的城门相继打开,无数黑影涌入城中。
一个曹军士兵半夜里醒来,睁开惺忪睡眼,突然看见漆黑的帐篷中竟然出现了无数的人影。他不由的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出生询问,却突然看见一个身着甲胄手持利刃非常强壮的家伙奔到自己面前,一把将自己口鼻捂住,摁倒在大通铺上!随即,只见他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寒光闪闪的长刀,士兵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长刀猛地吃了下来!士兵只感到胸口一凉,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敌人……”有人惊叫了半声,声音却嘎然而止。
终于有人发现了敌袭,叫喊声在两座堡垒中大响起来。偷袭者不再藏头露尾,开始猛攻大杀;曹军此刻已经被杀了无数人了,面对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无数敌人,根本无心恋战,纷纷四处奔逃!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