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瞎扯了半天,张松本打算让张浪先把话题引到正题上,可是张浪却好像对正事一点都不关心似的,从始至终半个字都没提。
张松实在忍不住了,主动道:“大将军,我这一次来是有一件事关我们两家兴衰荣辱的大事与大将军商量。”
张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张松感到有些气馁,抱拳问道:“不知大将军率军进入汉中,意欲何为?”
张浪笑了笑,“你说呢?”
张松皱了皱眉头,感到这个吕布简直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比那些个平日里接触过的文官大贾要难缠得多,谁说吕布只是个匹夫?
“恕我直言,大将军此来只怕意在西川吧?”
张浪笑了笑,不置可否。
张松继续道:“若将军意在西川,只怕会落得个铩羽而归的下场!大将军可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
张浪点了点头,流露出思忖之色。
张松见张浪意动了,不禁来了劲头,“蜀道天险,如今我西川又以重兵防守,大将军麾下虽然精兵强将,但要攻破西川,恕我直言,只怕万万不可能的!”
张浪看了张松一眼,嘲弄道:“别驾是来游说我退兵的?”
“不!我是来是给大将军指出一条明路。”
“哦?愿闻其详。”
张松一抱拳,“大将军,贵军现已进入汉中,何不就势夺取汉中?以大将军的勇武,夺取汉中易如反掌,胜似去碰西川天险!”
张浪流露出犹豫之色。
张松继续道:“我家主公决不敢与大将军为敌,若大将军攻汉中,不管是钱粮兵马,大将军尽管开口!”
张浪依旧沉吟不语。
张松不禁有些急了,“取汉中有胜无败,大将军英明神武,何故犹豫不决?”
张浪点了点头。
张松见状大喜。
张浪看了张松一眼,警告道:“若是我在取汉中的过程中,你们敢给我耍花招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不敢不敢!我等哪敢与大将军为敌啊?”
张浪笑了笑,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张松,“这是我写给刘璋的书信,你替我交给他吧。”
张松连忙上前,双手接过书信,“大将军若没有别的吩咐,在下便赶回成都回复我家主公。”
张浪点了点头。
张松朝张浪一抱拳,转身离开了大帐。
张浪看着张松的背影微微一笑。
早就憋不住的徐晃急声问道:“大将军,我们真的不打西川了?”
张浪笑而不语。
张松离开了吕布军的大营,登上马车,扬声道:“回去。”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在几名便衣骑士的护拥下向西而去。
张松在马车中打开了张浪写给刘璋的信件,看了一遍,冷冷一笑,嘲笑道:“堂堂大将军也不过如此嘛!”
张浪大军在褒城外一驻就是十几天,没有任何动作,完全看不出要攻打白水关的迹象。
汉中治所大堂内,张鲁在堂上来回踱着步,眉头紧皱,一脸焦虑不安的神情。
“主公,属下觉得吕布心怀叵测,不可不防啊!”谋士阎圃道。
阎圃的话说中了张鲁的心思,张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一眼阎圃,“那,我们该怎么办?”
阎圃看了一眼杨松等人,没好气地道:“属下一直反对引狼入室,可有些人不知道得到了别人什么好处,竟然极力在主公跟前撺掇!如今狼已入室,若他果有伤人之意,只怕汉中将天翻地覆!”
杨松立刻反驳:“阎圃,吕布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粮草问题,何必杞人忧天?”
阎圃冷笑道:“八十万斛粮食两天前不是已经送去了吗?这是粮草问题?”朝张鲁一抱拳,“主公,吕布一开始就打的是假途灭虢的诡计!至今尚按兵不动,十有**是因为长安方面接应的军队还未就位!一旦就位,便是我等大灾之日啊!”
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禁咯噔了一下,然而杨松依旧强辩,“阎圃,你这是妖言惑众,唯恐天下不乱!”
阎圃没有理会杨松,对张鲁急声道:“主公,为今之计,应当立刻封闭四周城关,坚守城池,如此一来不仅能免除一场大难,甚至还有可能擒杀吕布也不一定!”
“阎圃,你这是在陷害主公!你说吕布心怀歹意不过是你的猜测,如今更大的可能是吕布并没有歹心,若是主公贸然动手,岂不是自取其祸?”
张鲁觉得阎圃和杨松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委决不下。
阎圃已经和杨松在底下争吵开了,两人都是一脸愤怒的模样。
张鲁心烦不已,索性起身从侧门离开了。
众文武互望了一眼,纷纷退出大堂。
争吵的两人见状,不禁感到索然无味,于是也都离开了大堂。
张鲁虽然无法决心对吕布动手,但却一直忧心忡忡,于是派遣了细作前往吕布军军营附近窥探,另外还派张卫为使者以犒军为由出使吕布军营。
就在张鲁方面忧心忡忡之时,成都的刘璋方面却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张松带着好消息回到了成都,不久之后,白水关传来的军报也印证了张松的报告,刘璋及众文武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刘璋对张松大加赞赏,张松得意洋洋,黄权则郁闷不已。
张松向刘璋呈上了吕布写给他的亲笔书信,刘璋一看到那谈不上任何书法的字迹,忍不住笑道:“吕布到底只是一个武将啊!”众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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