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霍哈哈大笑,突然,一道人影闪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汲霍的马背,人影双手抓住汲霍的后心,将他高高举起,汲霍只来得及叫了一句,就像被人卡住了喉咙,寂然无声。
这个人影,当然就是凤如山,他双脚轻轻一踢马腹,纵马缓缓上山,身后淖河兵将扰攘之声震耳欲聋,成千上百的官兵催马而前,弯弓搭箭,对准了凤如山后心,但汲霍被他擒在手中,无人下令,谁也不敢轻易放箭,
偌大的战场,渐无一人开口。
“二楞子,杀了这匹马!”
在一片寂静之中,凤如山缓缓回归本阵,纵身跃下白马,对迎上来的德楞喝道。
战阵冲杀之际,有各种武器、意念、血气的冲击,会造成剧烈的气息波动,又有各种探查方式,一般说来,隐身术在战场上很难发挥作用,但汲霍非要孤身而出搞什么片言劝降敌酋,凤如山一试功成,心里大呼侥幸。
“是!”
德楞闻言一愣,却并不说话,催马举刀,大喝一声,刀光一闪,一刀将白马从中连马鞍砍成两段。
汲霍的坐骑,自然是万中选一的宝马,为何要一刀砍死,德楞肯定想不明白,事实上,他连想都没想。
“木先生神威!回到黑狼大帐,一切富贵功名,肇岚与先生共享之。”
肇岚喜不自胜,如在梦中,抢到凤如山身边,拉住凤如山的双手,心神激荡,差一点流下泪来。
“呵呵,侥幸而已。在下不明其中详情,剩下的事,就交给大将军来料理了。”
凤如山抓住汲霍之时,已运气封了他的经脉,让他连开口说话也办不到,既已回来,剩下的,就不用他操心了,相信肇岚会比自己做的更好。
……
“木炎,这汲霍油头粉面的,倒也是个硬骨头,身陷敌手还不肯下令退兵。”
汲霍被擒,淖河兵将不再攻击,后退了里许,却并不真正撤退,仍然把肇岚围在中间,慕容雪菲懒得听肇岚和汲霍东东西西的吵个不停,拉了凤如山在一边喝酒。
“师叔,汲霍骨头未必很硬,我看他不一定指挥的动下面的人马,他只是酋长的三儿子,师叔,背叛黑狼大帐,兹事体大,不可能是汲霍一个不在位的阿哥做得了主的,我估计是另外有人在暗中主持此事,……。”
军令如山,汲霍如果是命令兵士攻击敌人,无论再危险,将士也会服从命令,但他如果为了自己的小命让部下撤退,这个,就有很多的说法了,凤如山对淖河部落不熟,自然无法肯定汲霍的想法。
“二楞子,怕不怕?”
凤如山的“估计”,太多,慕容雪菲只是随便听听,也不大往心里去。
“跟着老爷,我不怕!”
德楞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大规模的厮杀,不跟着凤如山,还是有点怕的。
“呵呵,傻小子。嗯,把这幅皮甲穿上,刀剑无眼,等下突围的时候,你跟紧师叔,别乱跑。”
慕容雪菲给德楞找了一把大刀,可惜一直没有他合适的战甲,而且德楞一直不怎么喜欢笨重的铁甲,凤如山心中一动,随便摸了一套皮甲给他。
阮飚的储物袋中,制式的战甲不少。
“哦,我活着,太太就不会掉一根头发。”
德楞却会错了意,以为凤如山要自己保护慕容雪菲,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了皮甲。
凤如山有神奇的隐身术,当然不要自己操心。
“哈哈,对,你要保护好太太,这葫芦酒赏你了。”
德楞如此实诚,凤如山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