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与江像是看出了她心中忐忑,笑着说:“别担心,到时候,你只要到场亮个像,让那些无聊的人认识一下你,就可以了,什么话都可以不和别人说,别人和你说话也可以不理会,没人敢说什么。”
殴与江最怕的,就是林素云顶不住压力,突然反悔了,那他去哪里找个老婆出来。
林素云点头。
林嫣然说:“妈,你一直都很勇敢的,我相信这次也一定会,其实那些所谓的贵妇人名门太太,都不是问题,和咱们村的婆婆阿姨差不了多少,她们只是很会装而已。”
这是林嫣然得出来的结论,经过这么多日子的贵妇人生活,林嫣然当然明白了其中的真谛,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高贵迷人的贵妇人,就是靠的包装。
装,用举止来包装,只要学会这两样,任凭是谁,让宴会上一站,看起来就是个贵妇人。加上林素云本身就很漂亮,林嫣然已经可以想象,宴会的时候,自己的母亲肯定是最光鲜夺目的那位。
“你们都不要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在答应与江的时候,我自己就已经想好了,路要靠自己走,我一直都做得很好,我相信以后也会很好。”林素云身上可见的坚强,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
殴与江心中感觉到大为满意,多多少少也放下了一些石头。
“快些吃,冷了味道就不那么好了。”林素云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在殴与江的手里。
吃了点心,林素云陪着林嫣然去院子里散步,因为是深秋了,菊花开得旺盛,欧城东特地去找人移植了许多品种到这边来,两个人正好去赏菊。
殴与江则回去他在c市的别墅,将林素云的东西搬过来。
因为两个人还没有订婚,住在一起不太合适,林素云也不肯,认为这样不道德。殴与江虽然不太愿意,也安奈着性子,路还长呢,在乎这一两天的相处,太让人笑话了。
林素云从今天开始,便住在林嫣然这里,等他们订完婚之后就搬回去,而殴与江的官职还在丽水,在这个期间,他还要回丽水。等订婚前才会回来,他已经申请了调令,要求调到c市来。
一是为了林素云可以时刻见到女儿,二是,等林嫣然生孩子的时候,林素云必然会过来陪伴,如果他在丽水任职,凡事都不方便。
这才申请的调令。
——
关萧山坐在书房,办公桌上放着的,是林素云和殴与江的请柬。订婚宴,于下个月十五号。自从收到请柬,他就这么坐着。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的那些感觉代表什么,他只知道,此刻心里很不痛快,有种想要去质问林素云的冲动。
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嫁人,林素云还可以更yín_dàng一点吗?
是的,就是不安分,那么大的年纪了,自己女儿都快生了,这个时候发个请柬给自己,是在炫耀吗?怪不得不肯让林嫣然认回关家。
原来不但是林嫣然攀上了欧家,她自己都攀上了欧家,殴与江,那个结婚十年又死了老婆,然后一直单身,没有子女的男人?
关萧山冷冷得哼了一声。拿起请柬想要撕了,动作又顿了顿,将请柬放回桌面,烦躁得起身,走出书房。
脑子里,一直都是林素云和殴与江笑的画面。
沈娟刚打牌回来,今天她运气不错,赢了不少,正哼着歌,一进门见到关萧山沉着一张脸,坐在他的椅子上喝茶,不同于平时的怡然自得,而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眉头皱得死紧。
沈娟疑惑:“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关萧山淡淡的瞥了一眼沈娟,没说话,继续喝他的茶。
“关萧山,我可没有得罪你,你别将气撒在我的身上。”沈娟的好心情顿时被关萧山破坏的消失殆尽,脾气也上来了。
“别一回来就嚷嚷。”关萧山本来不想理会沈娟的,可是沈娟没有眼色,不懂得在这个关头避开。
沈娟见关萧山这个样子,就和他对上了。
也不怪沈娟,而是这么多年来,沈娟都是这个态度,每次关萧山即使再不耐烦,也会和她解释清楚。而此刻,关萧山不知道从何处解释起,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到底是谁莫名其妙,我只是问了一句话而已,就那么大声和我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娟将包包往沙发上一甩,直接冲到关萧山的面前。
白皙的手,鲜红的指甲,看得有些瘆人的手指着关萧山,一副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样子。
关萧山越发的烦躁,站起来就走。
沈娟不给:“关萧山,你不说清楚不许走,最近你总是这副德行,是做给谁看,我沈娟欠你什么了?说到底,关萧山你才欠我的,还摆脸色给我看。”
“无理取闹什么?”关萧山忍无可忍,停住了步伐,回头,怒视沈娟。他以前怎么就觉得沈娟端庄大方,现在看来,实在是有够跋扈的。
“我无理取闹?关萧山,你抿心自问,我有哪里对不起你,要你摆脸色给我看,我得罪你了吗?”
沈娟尖锐的叫骂一直持续着,并且她站在门边的位置,关萧山想出去也不让,让关萧山气得一脸发黑。只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和沈娟一办见识。转身朝书房走去。
也许是最近受了太多鸟气,沈娟这次就是不愿意那么轻易放弃,居然跟在关萧山的背后,一直跟到了书房。
本来嘛,关萧山要是朝着沈娟吼两下,说不定沈娟就会服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