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某秘密军事基地,反抗军据点。
地下25层“02”号门后的房间内,墨镜男子冯岳靠在墙边的电子设备上。
桑夫人的右臂依旧没有被找到,不过对于她的健康状况来说已经不那么急迫了,毕竟一旦不知所踪的右臂受了什么紧急伤势而被“延续者”检查出来,大不了真的可以截肢,这总比以前的截掉下半身要容易接受。
“桑夫人,您认识现在联盟的委员长么?”
冯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说到“认识”,所有人都认识委员长,但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却都做不到。
“认识。”
这是一句预料中的答案。
“他应该也还记得我。”
这一句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冯岳没想到桑夫人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本来他只是在谈别的事前随便起了个头而已,但看起来这个头引出了别的信息。
“您是说,互相认识?”
“对,就是那个意思。当年的他,还不是现在的模样,我认识委员长的时候才20岁,而那个时候他已经38岁了,正处于步入中年的过程中,在38岁当上国防部副部长是很不容易的。”
“真是令人意外,我没想到您居然真的认识委员长。那您也一定听说过他的未婚妻吧?”冯岳没有主动去问桑夫人是怎样认识委员长的。
“当然,委员长的婚事拖了很久,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情况,但当时的战乱局势的确让他没有什么精力去举行婚礼。订婚之后,足足过了3年,3年分隔两地的未婚夫妻,你能想象到那种感觉么,至少皇甫馨每天晚上都会拿着床头的订婚照片看得出神。”
冯岳推了推墨镜,对于听到的一大段未知内容感到意外。
“您……委员长的未婚妻是中国人?”
“是,这些事情不属于我和我丈夫的秘密,你既然问到了,也就顺便讲给你听听。”
“听上去当年您和委员长的未婚妻关系很近?”
“我们是室友,在一间职工宿舍中同住。”
“您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皇甫馨和当年的委员长的事情么?抱歉,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毕竟那是他们夫妻的事。”
桑夫人微微笑了笑道:“你其实想听的是,我,和他们夫妻的事吧?”
“您很睿智。”
桑夫人回忆着,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透过“延续者”的观察窗口望着天花板缓缓讲述着。
“2080年的时候,就是我20岁的那一年,当时我还没有遇到我现在的丈夫,我只是一名人员调配处的公务人员,服务于‘加联’统战政府。”
冯岳知道,“加联”是“加拿大协约联邦”的简称,那是当年全球性战争时期的北美三方割据政权的其中一方,他们以旧加拿大的大部分地域、旧俄罗斯东部部分区域及一些欧洲势力共同组成,“加联”这个政权的领土看起来是很分散的,毕竟是三个洲的协约联邦。
“有那么一天,我的上级要求我为一名被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职员办理相关手续,她将会在我那座城市的另一个科研部门安顿下来,她就是皇甫馨,我们就是在办理手续的接触中认识的。”
“在那座城市,虽然距离交战区比较远,空袭那类的炮火也放不进来,但人需要的安稳可不只限于这些。皇甫她在那座城市举目无亲,她的家人和朋友都不在那里,出于好意,出于同情,我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看望她,约她出来,毕竟我在城市里也没有任何亲人,也曾没有安全感。”
“她只比我大4岁,我们在接触中互相熟识,成为了朋友。某一次我看到她钱包里的男性照片时问了一句,她告诉我,那是她的未婚夫,他们之间订婚后就被她的未婚夫动用关系调来了那座城市,因为原来的城市距离边境太近了,他想要保护她不被战争波及。”
“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有机会见到了百忙之中赶来见她的那个男人,塞巴斯蒂安,现在的委员长,当时的国防部副部长。看得出来,塞巴斯蒂安对皇甫馨的感情很深,深到了什么程度呢?他本来要乘飞机代部长出席战略会议,硬生生中途让航班改了航线,腾出了半个小时与未婚妻见一面、说几句话,然后再赶回机场。听说为此还迟到了20分钟,让与会者极为不满。”
“听起来,委员长是那种可以为了感情而将工作甩在一边的人。”冯岳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委员长的能力一直是很出众的,他也的确肩负责任忙于国家大事,在我看来,他偶尔会任性一下,顾及一下同样重要的东西。”
“他的未婚妻是不是后来又被调走了?”
“看来你听说了中子弹的事吧?”
“是,我是从戈林将军那里听说的。”
“的确,2081年的年底,塞巴斯蒂安又发起了人员调动,只不过这一次不只针对皇甫馨,还有一大批人。他成为国防部正部长之后就加快了很多秘密设施的建设和部署,因为那时候‘加联’在战场上已经显现出了颓势。”
“打断一下,桑夫人,”冯岳一边抽出记事本,一边问道,“您刚才说,成为国防部正部长?这是2081年才发生的事?”
“对,塞巴斯蒂安在2080年初晋升为副部长,并将未婚妻调走。一年后,才上任一年的副部长就转正了,一跃成为了国防部长。”桑夫人答道。
“这么快?那时候的国防部怎么可能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