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里,完全是两个人的世界。
他笑着拧了拧她乖笑的小脸,她嘟嚷着好冷,把手往他怀里最温暖的地方钻,他宠溺地捏她的鼻尖儿,从保温柜里拿了一罐已经温好的热奶,塞到她手里。
“大叔,你都不知道,人家快累死了。”
厉锦琛发动汽车,目光扫过了教学楼阶梯上突然停住的身影一眼,便收回了眼,一边笑应,“那回去先做个spa,好好休息一下,事情都放到明天。”
“好啊好啊,我也觉得,我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真要烦死了。”这个时候的萌小妞儿,最想听到的就是这种“鼓励”,那头点得如捣蒜,把期末考、cet4通通抛到了脑后。
车尾扬起一层淡淡的雪沫,很快消失在灯火阑珊之中。
阶上的少年,久久驻立,神色已晦黯不明。
……
本来该是放松的spa在意料之中的“意外”里,迅速转变成了一场香滟刺激的水下斯磨,甚至好几次差点儿擦枪走伙,欲罢不能,便不知如何竟然又演变出了一些令小姑娘想像不到的“新花样儿”。在情驭这一课里,她又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夜色更深,厉锦琛终于如一头魇足的兽,抱着已经毫无抵抗力几乎昏过去的小姑娘,出了卫生间,将人安置在了大床里。
小人儿就像一条白生生的美人鱼,裹在深色的被子里,粉颊嫣然,就像一道可口的美味,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他替她掩上被子后,在船上深深凝望了半晌,又转身回了卫生间,转开冰冷的水,将自己从头淋到了脚,睁开眼时,在光可鉴人的瓷面上,尤可见一双漆黑的眼眸,隐隐泛着血色。根本没有获得懑足,甚至……
哐啷,地上落下一片碎瓷渣,每一片,都倒映出一张可怖的嘴脸,让眼眸颤抖。水流里蜿蜒出一缕缕的血色,悄悄流向地底。
那副昂立的身影突然跪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重响,沉闷而压抑,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水雾渐渐抹去了一切真实与虚幻。
萌萌这一觉睡得极沉,完全是被饿醒的。她哼哼叽叽地叫着饿,身子就朝熟悉的身旁蹭了过去,很快就抵上了一副热烫柔韧的身子,那温暖的感觉实在太诱一人了,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对那个热源完全信任,手脚在被子下钻啊钻啊钻的,就钻到了隔壁被窝里,立即被那团热源抱进怀里舒服得小脸直蹭,满足得直叹气。
可是,过了一会儿,灵台渐渐清明,她霍然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然后,懒觉的一刻彻底走了调儿……
她的抗议,都没啥作用,最后只能乖乖就范。她总会忍不住奇怪,似乎在这种时候,厉锦琛就会变得特别不一样。平日的他,从容淡然,沉稳克制,虽不至严肃得让人害怕,但也总与人保持着一种不易亲近的距离。而在两人独处的此刻,他热情如火,邪魅逼人,简直让人无法招架。所有的难言和郁闷只有在下中慢慢道来……
这一遭足足磨叽了好半晌,她感觉比晚上那一遭spa还要熬磨人,可偏偏似乎开始适应了似的,任之摆弄来去,明明饿得不行了,这一次竟然没有昏过去。他离开时,还故意拍拍她小脸,口气哑哑地笑谑她,“乖,完事了,就可以吃东西了。”
完事了,她连手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吃东西啊!
“大叔,我要抗议!”
萌萌捂在被子里扑腾着,嗷嗷埋怨,可惜她声如蚊蚋,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丝毫不觉。她又磨嗦了一会儿,才钻出被子,双眼立即被船边的东西定住。
移动小桌上,有正温着的牛奶,巧克力蛋糕,还有火腿三明治。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合哪,瞬间让刚刚还嗷叫已经连一根头发丝儿都动不了的小姑娘,立即跳蚤附体了,爬起身裹着被子,就伸手去抓了蛋糕来,大大地咬下一口,连味道都没认真品偿,就咽了下去。几大口就解决完了,末了,舔着手指头回味儿着,嘀咕着,“哦,真是太香了,太香了,怎么能这么香呢!从来都没觉得这巧克力能这么香的,唔,早知道就慢慢吃了咩!”
她一双大眼还瞄着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思索着先扫荡哪样,或者两样同时扫荡,更爽啊!
双手刚刚伸出被窝,卧室门就被厉锦琛推开了。那伸出的一双手,立即僵了一下就缩回来,尖叫随之响起。
“大叔,你不要脸,你不敲门。”
厉锦琛深吸了口气,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小姑娘时不时的羞涩式抽风,只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就打开衣柜,挑出了女孩的衣服,扔在船上,下令“起船”。
小姑娘继续在船上耍赖,撒泼,玩傲娇了,“大叔,你太过份了。之前就知道训人家,现在落在你们大人自己身上,就各种放宽模糊。这根本不公平!现在人家都没什么力气,哪能在一刻钟内完成洗漱穿衣梳头打扮,那么那么多事儿啊!我们女生又不是你们男生,裤子一套就可以到处乱跑了。哦,我说的是夏天啦!唉……人家现在,手手手臂都好酸好痛……”
她一边娇滴滴地叫着,一边用力捶着大船,嗷嗷直叫。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真是……啊啊啊啊啊,大叔太坏了,她真想尖叫啊!
“……大叔,你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啦……嘤嘤嘤嘤嘤……”
厉锦琛本来不想睬这小丫头,让她自导自演,但是想一想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