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小花儿,真是给一点点阳光,就能开得这么高兴。让他沉寂的心,都轻松了很多。
小花朵儿嚷着嚷着,突然收回声儿,嘟起小嘴儿,眨巴着眼看着他,说,“大叔,大叔,我要快点长大,早点举办婚礼,怀上小娃娃。妈妈就可以早点过来跟我一起住了……大叔,大叔……”
被姑娘抱紧了脖子,厉锦琛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重新燃回的苗头,急忙换了话题,“萌萌,你从来没想过亲生父母的事?”
“不想不想,谁让他们不要我了,我才不要想那些不要我的人的事。”
“如果是意外呢?”
“意外那就是天意了。说明我这辈子注定是姚家的女儿,就不需要再想其他什么爸爸妈妈了。”
“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他们找到你,你该怎么办?”
“凉拌呗!”
不得不说,这丫头有时候比他想像的更直率,简单。
她又收回了声儿,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口气变得了一种试探,“大叔,人家都告诉你这么多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人家一点点……譬如,姜大叔说的,你们十五年前就认识,他还救了你的命,那是怎么回事儿呢?”
厉锦琛没有回答,神色却一点点收回。他还是轻轻抚着她的头,可是却越来越慢,仿佛被什么堵塞了,动弹不得,或者根本不想再去触动。
萌萌的眼神也一点点黯淡。还是不行吗?不管两个人已经多么亲密,她把自己藏得很深很深的秘密都告诉他了,还是不行吗?
“唉,好困,这事儿明天再说吧!好像医生开的药,开始起效了……”
姑娘口气咽咽地爬回了他的胸口,一动不动。他的心跳却开始不自觉地加速,砰砰砰的,那么用力,他深深地呼了口气。
“……萌萌。”
那声音有些明显的干涩,就像是许久不说话的人,终于决定开口了。
萌萌心中大动,可是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就怕自己反应太过把刚刚探出头的乌龟给吓回去了,呃,好像这样形容大叔不太好,她只轻轻“唔”了一声。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说起来,“那年意外被绑架,先是被屠锐所救。没想到姜亦儒当时正跟他比斗,而我算是无意中闯进他们争斗的第三者。他帮我脱了困,我帮他跟姜亦儒斗。姜亦儒当时也发现了绑架我的人,便将计就计地跟我们斗了起来。他们帮我报复了绑架者,而我让他们打成了平手。”
啊,怎么是这样子啊?!
萌萌不可思议地抬起脑袋,问,“大叔,你那么早就同时认识了他们两个人?”
厉锦琛点头,晦黯阴沉的眼神又因为小姑娘眼里的奇异,而悄悄隐退,但他掩在被下的手,却悄悄握成了拳,“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跟帝国的两位皇太子,早已是旧识。之后,我入军再与屠锐见面,一起上过理论课。因为我们在不同的军区服役,一直没有交手的机会。我参加的两次大演习,他也因为有事没有参加。”
“所以,他一直想跟你比试一下,就拖到了十几年后的现在?!”
“是。我出国留学后,在国外碰到姜亦儒。当时他还是外交部的实习生,不过因为一些内部原因,我不得不帮他做了一些事,几度涉险,救过他很多次。”
萌萌点头,“说起来,姜大叔应该庆幸当初就早早地救了大叔你这个救命恩人,才在未来保住了他金贵的小命哪!”
厉锦琛无奈地笑了。
“那这么说起来,大叔跟姜大叔,比屠教官更熟悉一些了?”
“可以这么说。”
“那姜大叔当初还挡着大叔你……呃,那个,这次牧场的事,姜大叔是站在咱们慈森这边的吧?”差点儿就把国庆的事儿给说溜嘴儿了咧,唉唉唉,过去的错误就过去吧,她怎么能蠢得又提起。
厉锦琛说,“你想问,国庆时见面,他为向东辰接着我,还总装成一副从不认识的样子?向东辰毕竟是他家小弟,注定斗不过我,更抢不走你,只有给些面子。他本就是身份敏感的人物,会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其实这也是他们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姜亦儒是为帝国的第一顺位接班人,其的一举一动随时为太多人关注。保存一些隐形的实力,这是每一个上位者必然都有的一种策略。
“哦,大叔!”您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
当然后话萌萌不敢说,还是就此揭过国庆意外的任何细节吧!
“好奇心满足了?该睡觉了。”
“是,长官!”
“精神还这么好,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
“啊呜,长官,我,我还是病人!哈……我睡了。”
姑娘立即不敢动了,因为感觉到大叔深深的,森森的……某个威胁。
一室静好,灯光黯下。
他还没有闭上眼,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心跳渐渐缓和。也许女孩心里知道,他看似透露了很多,其实却什么也没说。他和姜亦儒可谓是生死之交,早已经不需表面上的那一套,一切心里都明白。姜亦儒应该已经知道他娶了丫头,故而带着向东辰到牧场散心,一方面也是要向自家兄弟展示一个男人都应该明白的事实。不过,他们都没想到,那天萌萌会出现。才会发生后面一连串的,乌龙!
……
住院的日子可以说是挺舒服的,尤其是天天都能跟着喜欢的人在一起,萌萌觉得这半个月时间真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