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杀了你!”
厉锦琛倏地站了起来,扬手一甩,那只漂亮的金笔竟然将高强化合金桌面给划出一道印痕,飞弹到地面上,摔成了几截。
他的脸色阴兀至极,眼神如刀片儿般狠狠刮过面前的女人,对于那道很可能会令大美人毁容的血痕,没有丝毫怜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的杀气一如他的警告,没有丝毫作伪的成份。
纵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朱婧慈也在看不见的桌面下,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发抖的手,她的本能叫她赶紧离开,可是她骄傲的自尊却让她终是昂起了头,扯出一个毫不自然的笑,直面男人滔天的怒火。
“阿琛,你大可以放心。我还没有兴趣跟一个小了我十岁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不过……”
厉锦琛转身走出办公桌,直接走到窗边,一只手抱着另一只肘,轻轻拧压着自己的眉间穴,仿佛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他扣着手肘的那只手也在轻微发抖。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传来,就如附身噬骨的毒咒,“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她却向我发出那么强烈的敌意。呵呵呵,真没想到,你选女人的眼光是这样子的。”
他的耳朵突然沙鸣,没有听清楚女人最后一句轻笑的嘲讽。他用力抹了两把脸,呼吸有些微颤。他下意识地去掏兜里的东西,掏出来之后,抽出一根想要点燃,却在火花擦亮之时,动作又僵住。
朱婧慈看着男人的动作,猜测着他此时的心情,是真的在控制想要杀她的冲动,还是……被她话里的嘲讽给气到,其实是已经在潜意识里承认她所说的,姚萌萌就是个乳嗅未干,又幼稚无知的小土包子,根本配不上那么优秀又独一无二的他。
当然,她更渴望相信是后者。她不认为他会真的杀了她,他自控力那么好,怎么会允许自己犯下这等可笑的过错呢!不管是他的性格,还是他的脾气,甚至是他不是很在意的家世背景,都不会让他那样做的。虽然,第一日来慈森时,她脖子肿了一周多都不敢示人,每每夜里看着那几个深紫的指印,她即难过,又有一种……犯贱似的欣悦。那,可是他第一次亲手在她身上留下的印痕呢!
不管是他的好,还是他的不好,她都有绝对信心比姚萌萌更有资格接受,并承受。
她冷冷地扫过桌上、桌下的一片凌乱,方才站起身收拾起一地的狼籍。
他站在窗边,通过淡淡的反射看到女人故意侧着身子,弯腰、俯身,或直接爬跪在地上,伸长了手臂和脖子……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经过专业训练般,倒映在玻璃上的时候,正好向他展示出性感至极的女人味儿。
雪白娇嫩的胸口,修长有形的美腿,纤细优雅的手臂,窈窕迷人的身姿,甚至连那头浅浅的波浪长发都是对男人的一柄绝杀利器。这种风格的女人,向来都是对男人毅志力的挑战!
可惜,看在他眼里,却愈发地显得可憎可恨,恶心至极~!当然,这会儿要是换了另一个大办公室里的男人……
“啧啧啧,我亲爱的dà_boss,您今天真是艳福不浅。怎么也不叫上学弟一声,一起来饱览这等美景。太不够兄弟情义了!”
只是想想,没想到那只花狐狸就到了。
司徒烨看着匍匐在地的女人,故意探长了身子地拣一张文件,故意将胸口的一大片风光朝向厉锦琛的方向,可惜那男人太过不解风情,完全不懂得欣赏这样的好风光,徒留一地瑟瑟。
他一边调笑着,几大步走到了朱婧慈面前,将那张小手伸了好半天都没有拣到的纸片片拣了起来,递上前,还极绅士地笑着伸出手,要扶起美丽的女士。
朱婧慈美颜倏变,立即抢过文件,朝胸口一捂就站了起来。惹得司徒烨一边“啧啧”笑叹,那双贼溜溜儿的眼珠子毫不避讳地从女人的脸蛋胸口,溜到了下方从衣缝里钻出来的黑色丝袜大腿。朱婧慈被那溜气的眼神瞧得又羞又气,竟然红了脸。司徒烨更不客气地凑上前,念出一句艳诗祝兴,就被骂了句“无耻”。
司徒烨眸色一沉,面上笑容微冷,回道,“俗话说的好,窈窕美人,君子好逑。朱小姐都这么优雅大方的淑、女,何出此等粗言秽语呢!”
“司徒烨,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你要想在帝都好好混下去的话,最好不要……”
“不要怎样?!美人儿,怎么不说啦?”
因为厉锦琛转身走了回来,朱婧慈立即收敛住外放的女王气场,又做回小女人状,转过去就一口怨怼地说,“阿琛,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小学弟,他这样子,是不是太有失礼术?!”
厉锦琛没有回应,反问司徒烨,“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事实上,司徒烨也在接待重要的合作火伴,会在这个工作点跑过来,当然是很有内情的。因为,刚才出去的那只小羊羔非常不巧地被他的客户从单反玻璃墙内看到了。那位客户正是澳国第一乳制品企业的负责人,一看到小羊羔身上穿的那萌翻天的家居服,整个儿就傻眼儿了。刚好,这位客户还是三个宝宝的妈妈,对于小羊羔的衣服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咳,人家也生产羊奶粉,所以除了牛,就是对羊有份特殊的情怀。刚好,小羊羔穿的那衣服形象,就跟人家牧场里养的羊仔非常雷同。
这可真是赶巧了哈!他应客户要求,就把未来的小夫人介绍给了客户。这会儿,那位妈妈和小姑娘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