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于自己竟然把压了一路的火头儿全喷了出来,黑沉的脸颊上,迅速也烧了起来。
她眨眨眼,两串水珠儿又滑下脸颊,两管鼻水也滑下了小嘴儿,不得不吸了两下,晶莹的长龙收缩了两下,又十分没意气地继续冲向“河口”。
最后,某人把心一狠,一把抹掉长龙,嗡声道,“大叔,你,你这是在吃醋吗?”
厉锦琛的俊脸再次没形象地抽搐了两下,几乎是恶声恶气地吼,“姚萌萌,这是你做错事情该有的态度吗?”
“大叔……”
萌萌再也没啥顾及,也不再害怕黑脸的男人,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嘤嘤呀呀地叫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大叔,我指天发过毒誓的,我心里只有大叔一个男人。别的臭男生,啊,他们可真是幼稚极了。大叔,你不知道,明明没什么事儿,结果让他们吵来吵去,折腾来折腾去,竟然搞到飙车进了警察局。人家也好郁闷,好委屈的……”
她可以肯定,厉锦琛是因为吃醋,而不是因为真的知道了真正的内情。乖乖,吓死她了。还好还好,对付吃醋的大叔,那可简单了,她的法子可多了。
“奥伦真是讨厌死了。以前人家实习的时候,就没事儿找事儿欺负我。没想到,昨天好死不死被他给撞上,要不是跟小双在一起,我就真的被奥伦抓去当他的女仆了。太可恶,太邪恶了,那个二缺白痴王子留在我们帝都,就是一只大大的毒瘤……”
叽哩呱啦,呱啦叽哩!
小姑娘这回掌握到了告黑状的技巧了,这话里不能提到任何“异性”,连公狗公猫都不行,只能是同性雌性。这就安全了!瞧,这回大叔没有甩开她,再喷她了。
萌萌一边哭叙着,一边用小手拍打着男人的胸口,也没管男人还穿着昂贵的羊绒衣,那眼泪鼻涕地就全往上抹了。这才叫亲密嘛!一边调整着情绪,将“哄大叔”进行到底。
“大叔,”随即,萌萌抬起头,眨着星星眼,充满鼻音的撒娇音,听起来更具有强大的催化作用,“我错了,对不起……吸吸,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不反抗……”
她小脸一片不自常的绯红,眼睛被泪水浸得雾气朦胧,有些塌塌的小鼻子也红通通的,小嘴儿一开一合,带着一股淡淡的姜香味儿,心知可怜之后必有可恨之处,偏偏逃脱不了这小模样撒下的层层魔障。
“大叔,要不……你抱我!我,我愿意……”
这一边诱惑着,那小手就开始乱钻了。
一股凉意一下钻进肤里,将厉锦琛给激醒了神儿,一把将怀里的小狐狸给推了开。
“女孩子家,不准随便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大叔,人家只对你一个人说咧!”
她算是食髓知味儿,彻底抓着他的把柄了,腆着脸儿,没脸没皮地往他怀里蹭,抱着他的腰就不松手了,软声嗲气地又求饶又送肉吃,任是那练就了钢筋铁骨铜皮石心的帝国第一特种兵王,也只能乖乖化为绕指柔,任那纤纤小手儿给拎着一颗心肝儿,七上八下,乖乖臣服。
他捧起那张小脸儿,重重吻了下去。这一吻,绵长,火热,深沉,不舍,缠缠绵绵,难休难止。终于探出头儿的冬阳,暖暖地照在两个交颈厮磨的人儿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就像彼此心中正汩汩流淌的暖暖爱意,绵绵不绝,甜甜蜜蜜。
“也许我该给你安排两个保镖!”
“对,只能是女的,男的我不要!”
她仰起的小脸上都是满满的节操啊,他胸口一动,抑住了那股子笑意,伸手拧了她脸蛋儿一下,她疼得捂住脸,吓得差点儿就穿梆,立即捂着额头嚷嚷着头昏,随即就从胳膊窝里把刚才放的那根温度计给摸了出来。
厉锦琛深深地看了眼小姑娘那副还有内幕的模样,也不直接挑破,看了看度数,“三十七度,八!有点低烧。”
“哦,低烧……”萌萌一听,立即软进了大叔怀里,一副娇不受力的模样。
厉锦琛就是再想绷脸,也实在绷不起来了,拍了小丫头的脑门儿一下,又拿了些感冒药让她吃下,叫她回卧室去睡觉,并把跟父母约好的聚餐时间提前的事说了一下,等她睡醒了,就直接去厉宅。
萌萌一听,心头又是一阵儿紧张,哪里还睡得着啊!这要去见婆婆大人,一定会发现她脸上的伤,追问缘由的呀!怎么办?唉唉,现在除了画妆遮掩,就没别的办法了。
厉锦琛被小姑娘过于乖巧的模样欺骗了,去厨房弄些治感冒的土方,想等人睡醒之后再喝上一盅。同时,又琢磨着请保镖的问题。那时候,被气得扔在了汽车上的电话,一直呜呜地响个不停。正是王致诚调查到了全部事实情况,要向dà_boss报告。
这手机打不通吧,只有打座机了。
座机刚响,就被卧室里的子母机给揭了起来。那时,萌萌刚好在捣腾卫丝颖早前送给她的那套她只用过一次的化妆品。
听到是王致诚的声音,萌萌高兴地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打开门朝厉锦琛叫了一声,自己已经揭了电话。回头就忙说,“致诚哥哥,我已经把事实真相都告诉大叔了,大叔也原谅我了。你刚才也听到了,他正在给我熬感冒药呢!嗯啦,你不用担心啦,我们很好。放心,这事儿就揭过去了。你以后也别再提,不然,我怕他听了又生气呢!嗯嗯,谢谢致诚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嗯,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