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
女孩完全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
她目光晶莹,直直地看着他,清清澈澈,干干净净,就像深山涧中的一汪碧幽幽的清潭,明明白白地照映着世间的一切,那么清清朗朗。让人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所有阴霾都为之退却。
她伸手,搂上他的脖子,亲亲爱爱地昵上来,口气是他熟悉的娇柔婉约。
“除非大叔真的不要人家了,不然我一定厚着脸皮赖你一辈子。”
一辈子!
有时候并不是那么不容易说出口的承诺,她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
谁的一生没有秘密呢?
她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心里藏着那样的一个秘密,是多么痛苦又难受的事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想说出那个“三年”的秘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从那个可怕的夜晚之后,她拥有了一个不堪出口的“秘密”,也已经化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魇扼住了她的单纯快乐。
“好,一辈子。”
他轻轻一笑,勾起了她的小手指。
拉勾,发誓,一百年,不许变!
……
一日后
姚妈妈的假期结束了,夫妇两必须回涪城了。而商量到萌萌的去留问题,几方人发出了几种不同的意见。
这送行宴还和上次一样,是在贺家举行的,不过同以前一样,贺英琦依然缺席。
首先表示不赞同的还是向来挺护短的贺晋大将军,“老姚,不是我说你。这姑娘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小日子。你这做长辈的怎么就不开通点儿,给孩子们多些相处的机会,非把人掬在自己身边儿。别怪老朋友我念你一句啊,小心留儿留成仇,留女留成怨。”
姚爸爸只觉得好笑,“老晋,你别瞎说。我这是为萌萌好!”
贺晋立即摆手,“别拿这做借口了,这借口照他们小辈儿说这耳朵都听出老茧子了。”大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指指旁边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萌萌和温泽,连厉锦琛也端着茶杯掩饰笑意。
“诺诺诺,你看看我,我就是最生动的例子——你瞧我家那臭小子,以前我一直想他继承我的衣钵,说的就是你这套借口。现在终于成了吧,你瞧你瞧,他现在可把我恨上了,大过年的连三次面都没让我见着过!想他老子我啊,十几年在外没人没样儿地数着日子,天天都当世界末日过,好不容易回家瞧他娘儿俩一眼……”
后话就给妈妈们掐断了。
姚妈妈表示,“哎,我们也知道你们的好意,想把萌萌留在这里,好吃好玩儿地享受生活。可是我和他爸还是一个意思,这孩子啊该收收心性了。见多了花花世界,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回家跟我们过过忆苦思甜的日子,免得下学期真给挂上四科,看她还有没有脸再去给厉家爷爷拜年!”
“妈咪啦!”
“你呀,就是被阿琛惯坏了,学会恃宠而娇。这回回家,得好好把你这些坏习惯都收了。”
“人家哪有啦!”
小姑娘红着脸嚷嚷着反驳,众人就笑开了。
回头,温泽还不死心地策动小姑娘,“小萌萌,你要补习哥也可以帮你。数理化都是小意思,哥要是不行,哥给你找行的哥哥。犯得着非得回家,做个乖乖牌儿?”
萌萌嘟了嘟小嘴儿,遗憾地摊摊手,表示事已致此,无法改变。
温泽一脸愁容了,“小萌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么长这么长这么长,都不能看到我们家可爱的小萌萌了,你可要把哥的心都相思(读死)掉啊呜……”
萌萌一头冷汗,加黑线儿。
厉锦琛不忍见小姑娘为难,道,“温泽,我记得你说你已经接到任务,还要带着英琦一起实习?!你有多少时间,陪萌萌?”
温泽那一脸夸张的愁容立即变了,转而又拉过萌萌咬耳朵,“丫头,可别怪哥哥我没事先提醒你啊,你这一离开,万一那个卑鄙无耻人格没下限的贱人趁机挖你家大叔的墙角,怎么办?你不好好待在这里保卫你家大叔的贞操,等到一个月后回来,恐怕黄花菜儿都凉了。”
萌萌看看身边正喝着茶,姿态优雅,气质一流的厉大叔,极有自信地一笑,道,“人家大叔说了,容易被挖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革命的毅志是能经得起敌人的诱惑和迷惑的!对吧,大叔?”
“对!”
厉锦琛淡淡一笑,轻声应下。这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般。倒叫温泽又一阵心理不平衡地,连连叫着不公平,只得被众人又一阵儿取笑了。
然而,对于小姑娘又要跟自己分开近一个月的事实,某人其实并不如表面表现的那么大度,轻松。
在做下这个决定的前一晚,小姑娘可被好一阵儿折腾。
“这是你的决定?”
“嗯。爸爸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第一次失业,我真放心不下……”
“随你。”
“大叔,你能理解的嘛!爸爸又那么死脑筋,不要贺叔叔和你的帮忙,非要自己搞什么创业。唉,我真担心像我妈说的,一个弄不好,爸爸又受打击。”
“萌萌,那是你爸爸,不是你。”
“不一样的啦!我现在离开小城之后,长了不少见识,眼界也开阔多了。再说了,虽然我四级没过,可是我的英文口语可好多了。”
这个倒是不假的。大概是受了厉大叔的影响,小姑娘的口语进步神速,且身边的同学,温泽,还有公婆的外语,都成为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