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什么?”
“不要,不要这样……我好怕……”
“萌萌,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可以让我进来吗?”
她持续地抽息着,语不成句,“我以为,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可事实上,一直是你把我推开,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准我问!”她指着他,眼中尽成控诉,有恼,更有恨。
“萌萌,打开门!”
“厉锦琛,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并不是真的怕你,我……”
“听话,开门。”
“你根本不用唬骗我,上一次,就是在这里,你把门踢开,你就像一头野兽,”她突然高吼着,冲到门前,一把打开了门,冲着她咆哮,“你把我打昏了,就在这里。就是这样,你别想骗我,我忆起来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吸毒?别以为我是傻瓜二逼,我只是不想伤害你的自尊心。可是你真的有认真尊重过我吗?我不是你的女奴!厉锦琛,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吸毒?!那些,这些该死的烟,都是毒——”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他身衫里的兜,掏出烟时,冲着他咬牙切齿地尖叫,然后转身就把所有烟扔进马桶里,一把冲掉了。
“宝贝儿……”
轻轻的一唤让她骤然浑身僵硬,身体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低低的呼唤声从耳颈后绕来,在她挣扎前将她牢牢禁锢住,一股古怪的香甜味儿窜过她鼻端,瞬间让她浑身的紧绷都放松下来。
“嘘……宝贝儿,别这么激动,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的大掌捂住了女孩陡然放大的瞳仁,慢慢的,香甜的味道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弥漫、扩散,渗入血脉。他低声哄弄着怀里的人儿,感觉她慢慢地全部放松下来。他转头看着已经变回单光的墙面,清晰地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上一次,在这里,他毒瘾发作,这丫头竟敢在那种时候把他的烟藏起来冲进了马桶里。这副小小的身子骨,完全不知那个时候的他有多可怕,他把自己买来最坚固的钢化门给踢坏了,冲进来后逮住她就想把她的头往大理石砌的墙上砸。
她会记不清,当然是有原因的。但是事后她把大段的记忆都忘掉了,他也觉得有些奇异。
当然,他只撞了她一下,就迅速克制住了自己。
“不听话的孩子,必须接受惩罚。”
……
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里有点像《壮志凌云》里的激情画面。
自己像被上供的女奴一样,赤身横陈在黑色的大办公桌上,手脚被缚。
男人一手托着个圆圆的玻璃瓶子,另一只手上执着一支毛笔,就像作画般在……游走……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儿,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烤化了,一滴滴的汗水在身体上滚动着,无法言喻……似梦似真……
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个声音说,“萌萌,舒服么?”
……
……不,不要了……够了,够了……
“够了……”
萌萌一下惊醒,长长地抽气,觉得脑袋还是很沉,抚抚额头,似乎没有恶化算是奇怪了吧!她甩甩头看向四周的环境,不是梦,她仍是在厉锦琛的办公室里,但他好像不在。
双脚落地时,她只觉得浑身虚弱无力,喘了好几口气终于蓄了些力气站起身时,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屏风后,她慢慢挪了过去,隐约听到,“……哼,他们自己要背黑锅正好省了我们的事。嗯,我不管你怎么处理,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两面在我面前。两只小耗子……”
萌萌心头一紧,厉锦琛在跟谁打电话?黑锅?什么黑锅?她直觉这说的事儿可能跟自己有关。两只小耗子,会不会是在说……
男人的脚步突然响了一下,萌萌吓得立即缩回了沙发上躺下。很快脚步声靠近来,然后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喃喃自语般地说,“用酒精降温的效果很不错。嗯,还是个孩子……”
若不是今日在这种情况下,她想,像以往的自己一定会因为这句话脸色不矣,彻底露了馅儿了。可是,这些话已经告诉她之前半梦半醒间发生的一切,那么羞耻,龌龊的事,全都是真的!
她无法接受,她要逃!
一会儿,似乎还有人进来。没想到厉锦琛还是给她请了医生来,在她手臂上扎了针。并叮嘱厉锦琛不能让她再感冒着凉,要注意好保暖。厉锦琛认真应着,就送那医生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变得很安静,她不敢肯定厉锦琛送人离开会走多久,但她必须再试着冒一次险。看到人一走,她立即跳下沙发,身上穿着他给她准备的一身休闲的套装,很保守,从头到脚都遮住了。她对着境面皱了下鼻子,蹑手蹑脚出了门,直奔去司徒烨的办公室。
那时,女孩没有注意在她溜走时,头顶的监视器红光一闪而过。正在电梯边送人的厉锦琛抬手看了下腕间的表,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又继续跟医生交谈。
萌萌以为要说服司徒烨会比较麻烦,没想到事实情况惊人的简单。司徒烨根本没听完她语无伦次的叙说,就抄起外套拉着她往外奔去,直接上了专属电梯,用口香糖将监控摄像头给堵了,笑着对她说希望能瞒过三十秒,届时只要下到普通员工层时,就是没有电梯,他们也可以顺利离开。
事实情况比他们想像的简单,他们顺利地下到地下停车场,并坐上了车,驶离了慈森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