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嚓,金属门关上。
女孩紧紧帖在后方,咬得小嘴儿发白,似乎被逼到角落的小兽般等待着命运的裁决。可半晌,没动静,她猛地抬起头。
男人没有按楼层,电梯没有动。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那高大健美的身形如常般穿着一式黑色西装,金色的袖扣反射出光芒刺眼,他好看的粉唇上,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依然那么慑人心魂,她的心很不争气地又跳漏一拍
他开口道,“还发着低烧就乱来,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跨前一步,她吓得抖缩一下,反驳,“我没有!是你,你要囚禁我。”
他微微叹息,仿佛一个正面对着屡教不改调皮捣蛋的孩子的可怜父亲,“萌萌,你是这样想我的?”
又跨前一步,两人只有半臂的距离,她立即矮下身去,慢慢往地上滑去,一边快速地争辩着,“我的电话被你砸没了,屋里的坐机打不出去,网络也被掐断,还跳出你的……”威胁两字哽在喉口,难以吐出,她又红了眼。
他在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伸手勾起她湿漉漉的发丝,口气柔软而心疼,“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待在屋子里?上面现在都是水吧?”
她猛地瞪向他。心中惊骇,他知道?!她为了跑出来,利用火警系统的漏洞,拿打火机在烟火感应口上烤了好半天,光是为了搭那个高高的凳子都废了她好一番功夫,而从上面爬下来时,整个房间都被大水打湿透了。如果现在回去,那上面必然是一片水涝!
他全都知道?!公寓里都安了他的监控器了吗?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里?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看到。包括在学校里,她跷课,她再见奥伦和向东辰,等等。所以,他才会那么及时地出现在礼堂里,全是因为他对她了若指掌,还能在她好不容易逃下来时,来个守株待兔,一举擒拿!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难以忍受,她究竟跟一个怎样的神经质住在一起?!他真是疯了!
“厉锦琛,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没有啊!我没有跟谁通奸,我也没有喜欢上其他男性,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你为什么要关着我?为什么?”
她激动地大叫一声,扑进他怀里激烈地捶打他,病体的脆弱让她浑身发抖,身子摇摇晃晃,满眼充血,瞪大的瞳孔就宛如刚从地狱爬出的恶灵感恐怖,极尽的歇斯底里状。
“萌萌,”他声音极轻极淡,大手慢慢抚上她泪涟涟的脸蛋,深深地望进那双迷惑的大眼,“你真不知道么?”
她摇头,用力地摇。她知道什么,她只知道他在折磨她,无情无义地折磨,无底线无差别地性地虐待。她一直在努力配合,甚至隐忍,也一直在寻找治愈开导他的办法。她不知道自己还做错了什么,因为所有他的那些怀疑,除了sè_mó一事,根本就从来没发生过。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她,折磨她,不管是精神,还是ròu_tǐ。
她叫,“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要么告诉我,要么就干脆……”
放了我!
他竟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惊恐地睁大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恐惧就像阴冷的蛇缠上她的脖颈,让人不寒而粟。
他再一次,一字一句地念出,“做错事的孩子,必须接受惩罚。”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她在文化节上意外地见到奥伦和向东辰,所以现在就必须被他关在屋里,被病痛折磨,被他侮辱侵犯,挨饿、受冻,掐断她跟外界的联系,肆意地辱骂她抵毁她,毫不怜惜地将她搓圆捏扁了——她忤逆了他,就要受到惩罚?!
这叫什么?!
“你疯了!”
她再也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他的脸色因此揪然大变,唇角掀起,一片冰棱般的雪白死死地抵压在一起。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却只能是想一想,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尖叫不停的她提了起身,转身按开了电梯门,大步走了出去,根本不管她的小短腿能否跟上,步伐大得她跟得踉踉跄跄,好几次摔倒,手臂却被他的巨力持住,拉扯得骨骼都咯咯作响,疼痛难当。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传来女孩惊慌失措的叫声。
“厉锦琛,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他听而不闻,箭步如飞,毫不迟疑,很快走到了一辆豪华跑车前。
她一看到那辆新跑车,脑中一闪,难道他会突然回来,是因为又买到一辆新车,想要带她去兜风?!还是一起享受驾驭驰骋的快感?!
嘀!电子锁开,车门自动打开。
他拉着她走到副驾位上,毫无怜惜地一把将她甩进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锁,她用力开门,毫无动静。他看着她在车里拍打玻璃的模样,无能为力的模样,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他打开车锁,她以为能开门了,可惜现在的技术多么高端,几个车门都可以分别控制了,他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她以后后车门能开就往后爬,他扯了扯唇角,伸手一把扣住她细小的肩头,将人攥了回来甩在座椅上。
口气冰冷无温,警告,“不想在这里就失去你的第一次,乖乖给我坐好!”
“你说什么?!”
她尖叫一声,座椅上突然伸出两条东西,倏地一下将她捆住了,“咔嚓”一声锁紧。她低头惊讶地瞪大眼,这什么鬼东西?!
他突然咧嘴,像是在笑,眼底一片冷硬,“有趣儿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