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厉锦琛叹息一声,走进了厨房,重‘操’丈夫旧业,洗手为小老婆做羹汤。
半个钟头后
已经睡得有些‘迷’糊的姑娘听到敲‘门’声。
“萌萌,起来吃饭了。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蛋炒饭,和鲜芋甜汤。”
接着,就是两声‘诱’人的瓷盘轻叩声儿。
姑娘愤愤地想着,大狐狸,竟然又拿这招儿来哄她。讨厌,她才不会上当。
“不要,我已经吃过了。”
“真的不要吗?这饭和汤都不能隔夜,那我只能倒掉了。”
立马那脚步声就走远了。
倒掉?!那多‘浪’费啊!果然是资本家出身的,不知勤俭节约。
可姑娘还是蜷在被窝里蠕了蠕,满肚子的嘀咕腹诽,就是不行动。过了好久,她以为男人就此消停了,想就此睡过饿一顿也没啥了不起时,肚子就发出一声震耳的空鸣,难受的感觉一下子窜上了‘胸’口。
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食物香味儿,让她情不自禁地嗅嗅嗅。
好香哇!
小鼻子耸耸耸地,在‘床’上转了个圈儿,味道竟然带着一股浓浓的热气扑在了脸上。
似乎还有轻笑声?!
咋回事儿?
一睁眼,姑娘大叫一声直往后缩。原来,那个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进到屋里,坐在她小‘床’边,端着香喷喷的饭菜朝她猛扇风,不香才怪呢!
该死,这敌人什么时候都‘摸’进屋子里来,她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发现。
“厉锦琛,你怎么能‘私’闯民宅啊?这是犯法的!”
“萌萌,你不饿吗?赶紧起来把饭吃了,养成好习惯,不要孩子气。”
他尽量忽略着她的脾气,拿起小桌子,给她摆上饭和菜。
她却受不了他这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就像以前一样,什么事儿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总归就是让她觉得不爽,脾气更大了。
“我说我不饿,我不要吃。你出去啦!讨厌,不要动我的东西。喂,我叫你别动……”
咯啦一声响,刚摆上的杯子被姑娘一手挥掉,厉锦琛急忙去稳杯子,没料到碗也被她的大袖子扫到跟着一块儿往地下滑去,他眉眼一沉,长臂横勾救回了杯子和菜碗,却撞到了受伤的手上,疼得眉心深皱,脸‘色’‘阴’沉了几分,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僵。
姑娘紧张地看着他那只还打满白绷带的手,呐呐地张着嘴,不敢出声儿了。
他手起落下时有些重,将饭菜重重地放回小桌子上,喝声下令。
“吃饭!”
她心头哆嗦了一下,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委曲求全地拿起筷子,满脸不甘心地扒起饭来。
他看她吃得那么痛苦的模样,心里也痛快不起来,直道,“你要有什么不爽都冲着我来,打也好骂也罢,但不要傻得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我,我才没有跟自己过不去。根本就是某只大狐狸……呃,好咸啊!水,水……”
男人立即递上水,姑娘猛灌一口后,指着炒饭说饭粒太硬了。
接着,就是菜的味道太淡了,汤水太甜太腻味儿了。所有东西挑剔完之后,一顿饭总算吃完了。
男人的脸‘色’极度不虞,站起身时将身上都没来得及换下的围兜扔在一旁,道,“既然这么难吃,那我以后就不来献殷情了。基于邻居道义,你也吃了我的东西,这碗筷盘子麻烦你洗好之后给我送回来。晚安,不送!”
砰啦!
大‘门’关上,男人一去不复返。
这种不吃好歹的小坏蛋,他爷们儿不伺候了。
咩?!
萌萌看着紧闭的‘门’扉,刹时傻了眼儿。
这可是这么久以来,男人追到身边各种折腾头一遭发脾气,甩‘门’走人呢?!
默了一会儿。
姑娘盯着小桌上的空碗盘,口齿间还留着饭菜的清香,**满足是不用提了,他做的东西向来好吃,而且还是刻意为讨好自己做的更别提有多好吃了。其实,比那个阳光餐厅的本地大厨师还好吃的。
终于还是乖乖爬下‘床’,认真把碗盘洗了,擦干净水,再用消毒柜消消毒。这些,都是曾经两人生活时,男人培养她养成的习惯。
做好这一切,再拿保鲜膜将所有餐具包了起来,想去敲‘门’儿还餐具吧,才开‘门’就看到那‘门’上的血红大乌龟,把自己给吓回了屋。
一夜辗转哪!
隔天一大早,她就缩在墙角等开‘门’儿。结果……
七点过去了……
七点半到了。
八点将近了……
妈呀,她要迟到了,这男人难道不上班的嘛!银行可都是八点上班的啊呜……她竟然忘了他是大老板,晚十点上班都没有任何人敢指摘他的不是的。她干嘛跟他在这儿死嗑呢?!要死了。
姚萌萌,你真是蠢毙了。
她今儿除了要打工,还要到图书馆看书,预习开洋的课程,必须把专业‘性’的单词记住。
咬咬牙,萌萌决定上了。
但手还没叩上乌龟王八头时,‘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内里穿着一袭黯蓝‘色’的西装,淡淡的金‘色’黯线看起来贵气十足,他正低着头扣袖扣,但因为另一只手受了伤还不太方便,总也没扣上。
萌萌一见,急忙将手里的碗塞了过去,说了句“我来”。
厉锦琛也不奇怪,接过盘碗顺手放在了‘门’边的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