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萌萌身子一弯,蹲了一下去,害得游黛丽被麦克斯抱了个满怀,吃了回嫩豆腐。
“哈哈,来,我们来玩扔靴子大赛!看谁扔得,不不不,看谁把那大门砸得最响亮,谁先把保安砸出来哦!”
哐——
邦——
铿——
可怜的钢化玻璃防弹门在今春的夜色里,无声的饮泣啊!
“哈哈哈,麦克斯,你的胶鞋太差劲儿了。还是萨姆的最给力!”
那当然,阿拉伯大帅哥今晚为了参加舞会,穿得笔挺有型,一双黑靴擦得锃光瓦亮,那鞋跟儿上嵌了金属,应该是价值不菲。可惜,姑娘根本没注意这些特别的改变,只在认真“听响”了。
真是腐败啊腐败!
“看我的,我来个最最最最响的!”
姑娘拿着自己借来的细高跟靴子,把鞋尖儿吹了又吹,好像是在吹纸飞机头呢,比划了又比划,在萨姆回头发现想要阻止时,来了个小幅度的助跑,扬臂狠狠一甩。
“萌萌,别——”
咔嚓——
那面玻璃墙似乎终于不堪被屡屡撞击侮辱,终于发出一声愤怒的哨鸣,跟那只尖跟儿小牛皮靴子咬上劲儿。
“哇,插进去了!插进去了,我破了它的处!”
姑娘一声大叫,手舞足蹈。
男孩女孩们顿时面无表情,一头黑线儿。
伦敦今天的夜,怎么这么热呢,汗都下来了,雨怎么还没有下来。
众人呆愣了好半晌,才想起要扛着姑娘逃离犯罪现场啊!可惜,姑娘还凑近了“凶案现场”,嘀咕着说要拍个照做留念啥的,还叫着要拍“集体照”。
得,这没把国际友人们给汗死,也汗了个半死了。
就在他们一群人拖拉扯攥时,伦敦的片儿警终于出现了,大声吆喝着“站住”时,麦克斯立马成了第一个叛徒,回头捡了自己的作案证物——靴子一只,就跑啊!所以,两个警察里最高大魁梧的那个先就瞅准了他。
萨姆抱起萌萌想走,立马被另一个瘦高个儿警察给逮住了。
游黛丽这时候已经吓傻眼儿了,听警察话地抱头蹲在了原地。
而我们的萌萌姑娘呢,因为是即不逃也不反抗的最听话的那个,两警察把两男生拷起来时,回头一看,乐了。嘿,这姑娘竟然还拿着手机,在那儿拍她的“作案证据”呢!于是,姑娘最后是被套上了精神病人专用的那种带子衣服,给送上警车的。
上车时,姑娘不忘傲娇地吼上一嗓子,“你们抓我干什么?我砸我家自己的银行大门儿,不管你们的事儿。”
可惜她叫喊的是中文,白人警察一个不懂,只当她是发神经,直接给她塞了阻叫器,消停了
唔唔唔!她要抗议,伦敦的警察叔叔——爆力执法,呜呜呜!
谁规定连自家大门都不准踢的,太没人权了。
……
可怜呐,等姑娘在一阵痛苦的呕吐中清醒过来,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没人权呐。
“姓名?”
“萌萌,姚。”
“年龄?”
“十九岁零五个月。”
“国籍。”
“……华夏帝国。”
祖国母亲,对不起,我给您丢脸了。
啪,正面。
啪,左侧面。
啪,右侧面。
萌萌姑娘举着一个身份牌牌,站在了明晃晃刺眼的灯前,拍下了这辈子第一张超丑超low的“罪犯大头照”。
来伦敦前,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大片里的男主角们一样,举着这么个牌牌,成了名符其实的罪犯,还留下了赤果果的案底。
囧,泪奔~
“萌萌,我们……会不会坐牢啊?呜呜呜,妈妈一定会骂死我的,我才来三个月不到就进警察局了。呜……”不过换成家中的兄长们,大概会开槟香庆祝他们的小黛丽终于长大了吧!不,是胆儿练大了。才一次,就干了这么大一票,进局子了。
萌萌羞愧难当,知道自己才是今晚事件的罪魁祸首,只能轻声安抚好友。心里也迅速地编排起自己的“出路”——这回找谁来保释她啊?!
厉锦琛,nonono!除非自杀,否则绝不能找男人。他来了,只会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绝没啥好结果。
向东辰?!不行不行肯定不行,他跟厉锦琛在这方面都是一个阵营的,肯定会骂得她脑袋发冰,各种凄惨啊!
呜,可怜她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真是孤立无援哪!
干脆找大使馆的人帮忙吧,给公公打个电话求助?不行不行,公公一定会将消息直接偷渡到厉锦琛那里。
唉……天要绝她嘛!
在萌萌姑娘正哆嗦发仇想搬救兵时,高吨位的白人女警察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霸气万千地俯视着她,萌萌吓得想往后缩,可怜靠背只是一堵冷冰冰的墙。
白人女警察就像一座小山,让萌萌又惊又怕又疑惑,难道天天吃牛肉就能长得这副粗壮相儿么?!
“萌萌,姚。”
“到!”
警察从手上的文件夹里拿起一物,晃了晃,萌萌发现那正是她的学生证。
“你的学生证显示,你还不是伦敦经济学院的正式学生,还在考察期。所以你暂时不能享受留学生的法律保护。如果你要离开警察局的话,必须有一名你在本地的担保人出面保释,才可以出去。”
“本地担保人,必须是伦敦人吗?”
“不是,你的亲戚朋友都可